翟擎宇一時犯了難,沈蕭承居然要看範依一現在的照片。
他直接給掛了白寒的電話,既然合作,這些事情自然就交給白寒去解決。
到了翟老爺子的住處後,範依一才發覺翟老爺子住的地方跟範老爺子住的地方有很大的區別,翟老爺子這兒,她纔是真感覺到了中央高官的氣息,別墅裡的保鏢就有二十來人,而且各個方位都有攝像頭,照顧老爺子起居的人也有好幾位。
“依一啊,你總算來看我這個老頭子了!”一看範依一過來,翟老爺子就高興得合不攏嘴,都到大門外來迎範依一了。
“我聽擎宇說你生病了?現在身體都好了吧?”翟老爺子關心的問。
“我就一個小感冒都已經好了!”範依一都特別不好意思,自己喝燒酒喝得感冒了,大家都還這麼惦記照顧她。
翟老爺子拉着範依一是越看越喜歡,突然就問她:“翟爺爺帶你去帝都玩幾天怎麼樣?”
“去帝都?”範依一疑惑不解,翟老爺子對她好得太特別了,總讓她感覺怪怪的。
“嗯,去帝都,我聽說你還從沒去過帝都。到帝都後。翟爺爺帶你去見更多喜歡你的長輩,帝都是翟爺爺的地盤,你就是想橫着走,都沒人敢攔你一下!”翟老爺子興致高昂的說着,翟家的外孫女,雖然他現在還不能認下來,但是也得帶着範依一回去見見翟家其他的長輩親人。
“這個……還是等沈蕭承回來再已一起去吧,再說我現在還上學呢。”範依一遲疑的說,翟老爺子雖然待她好,不過她也感覺到一些特殊的氣息,就她被範老爺子認爲孫女後,就發生了挺多的事。
雖然沒有人跟她說起過政斗的事情,不過她多少有點警醒。
“嗯,也對,你是該和沈蕭承一塊去纔好。”翟老爺子點頭應下,思慮過後,他又問範依一:“依一,清理大學雖然說還不錯,但是算不得特別有名的大學,要不翟爺爺給你安排國內最好的大學?”
範依一真的不知道怎麼是好,以前她就是個很普通的人,可現在好多人都攢足了勁兒對她好,她就像是剛被找到的流落民間的公主,一下子從人間被捧到了天上。
說實在的,範依一很不習慣這樣。
“清理大學就很好,其實在哪個大學沒有很重要,最重要的是自己想不想學習。就是我現在老是有事情,請假太多,課程都落下好多了。”
“有什麼課程不懂的可以請教我。”翟擎宇開口說。
翟老爺子也點着頭:“不錯,擎宇各方面的功課都很不錯,你有什麼問題就跟擎宇請教,可以隨時找他。你呢,就把擎宇當親哥哥一樣。”
當親哥哥?這話讓翟擎宇一怔,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過也未表現出來。
中午在翟老爺子中吃了午飯,下午的時候,又陪着翟老爺子去外面散步,晚上也是在翟老爺子那兒吃過晚飯後,翟擎宇才送範依一回家。
這回家之後,範依一纔想起沈蕭承去美國之後。她都還沒跟沈蕭承通過電話呢。
可她左右找,都沒有找到,纔想起來她的好像落在翟擎宇那裡了,範依一立即就去對面敲翟擎宇的門:“翟擎宇,翟擎宇!”
一會兒後,翟擎宇就來開了門,他上身裸着露出健碩的身材,下身只裹着一條浴巾,頭髮還有幾分水汽。
範依一一看他這樣趕緊轉身:“你怎麼都不穿衣服啊?”
“剛洗澡出來?範依一,你不會是覺得長夜寂寞了吧?”翟擎宇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帶着幾分戲虐的眼神看着範依一。
“把我給我!”範依一沒理會他,直接要。
翟擎宇倒是沒特別爲難範依一,轉身回去,等了一會兒就拿了回來塞到範依一的手上:“給你,不過,剛剛我不小心給掉浴缸裡了,已經幫你試過,和卡都用不了!”
“翟擎宇!”範依一氣憤的大喊。
拿着就氣憤的轉身回了家,狠狠的把門給砸上。
翟擎宇看着,得意一笑。
範依一是他的獵物了!逃不掉!
翟擎宇轉身回房後,立即拿了打電話給白寒:“範依一的和卡都已經讓我給弄壞,他們已經有兩天沒聯繫,沈蕭承那邊肯定會放心不下,你現在過來用你的讓他們先聯繫一下。對了,沈蕭承差不多幾天會回來?”
“後天應該就會回來。”白寒回答。
翟擎宇略想一會兒,說:“讓他在國外再多託幾天。”
“我儘量想辦法,這幾天之內,你能搞定範依一嗎?”白寒問道。
“不能,不過多少是個進展。”翟擎宇無奈的說,也就是在對於範依一這件事上,讓他沒有太大的自信,其實想讓範依一對沈蕭承死心的辦法有很多。
只是,他不想傷害到範依一。
沒多久之後白寒就趕了過來,敲門進了範依一的家,她一進去就開始跟範依一道歉:“你生病的事蕭承囑咐過我來照顧你,只是我實在太忙了,沒抽出時間來,我這一忙完,就趕緊的過來了。”
“白寒姐,我沒事,還?煩你過來一趟。”範依一說,看了看白寒握在手裡的,她遲疑了一下,問:“能不能借用你的讓給沈蕭承打個電話?我給弄壞了。”
白寒頓了一下,就把遞給了範依一,不過,她故意提醒了範依一一句:“這個時間,美國那邊十點鐘的樣子,蕭承可能在開會或者處理事情,你別跟他說太久。讓他分心。”
“我知道,我就是想聽聽他聲音了。”
範依一用白寒的撥打了沈蕭承的電話,沒一會兒,沈蕭承就接電話了。
此時範依一這邊雖然是夜晚,可沈蕭承那兒卻是陽光燦爛的大白天,他真跟白寒所說的一般,正在跟客戶談事情。
“老公。”
一聽到範依一的聲音,沈蕭承頓時精神一震:“老婆,你感冒好沒有?”
“已經好了,我的壞了,就借用了白寒姐的給你打電話,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範依一跟沈蕭承只簡單的說了這麼一句。
雖然已經接到範依一打過來的電話,可沈蕭承還是覺得很不安心:“怎麼壞了?”
“洗澡到時候不小心掉浴缸裡,泡了太久的水。我明天去買個和卡。”
沈蕭承頓了一下,說:“明天是週六,這樣吧,我讓秘書部那邊給你訂飛機票到我這兒來,我我等就去給你買。”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範依一犯了難,週末就兩天,去美國似乎也太趕了些。
白寒見她臉色有問題,問了句:“蕭承說什麼了?”
“他說讓秘書訂飛機票,讓我去美國。”
白寒很想阻止,可是沈蕭承能開這樣的口,必然是主意已定,而且就今天沈蕭承讓她給照範依一的照片發過去的時候,她就諸多推辭,估計是讓沈蕭承有了疑慮。
“這樣吧,我陪你一塊去美國。我先回去把公司的事情交代一下。”白寒下了決定說,隨後就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還不到五點的樣子,範依一還正睡得迷糊就被白寒給叫醒起來隨便收拾了下行李就往機場去了。等她和白寒到達沈蕭承那兒又正好是美國的凌晨四點左右的樣子。
範依一真是一到酒店裡挨着牀就躺下睡了,連跟沈蕭承說幾句話都不曾,本來就因爲剛生了病,身體還不算是特別好。
睡了四五個小時的樣子,範依一才恢復過來,沈蕭承已經叫好了早餐送到酒店裡,桌上也擺放着一個新。還給範依一留了短信:我去跟客戶談事情,等中午會讓白寒過來接你去吃飯。
十一點多的樣子,白寒就過來了,開車送範依一去餐廳跟沈蕭承吃飯。
白寒故意帶着範依一饒了些路。經過那些她跟沈蕭承有回憶的地方。
“這裡就是我跟蕭承在美國讀書的地方,他啊,特別招學校裡的女生喜歡,不過,我好像認識他這麼久,都很少見他跟女生說過話。”
“看到學校裡最高的那座樓沒有,那時候我們經常逃課到樓頂上喝啤酒,暢談要在美國這個地方打下一片江山。”
車子繼續往前開,開到一條酒吧街的時候,白寒又放慢了速度,跟範依一高興的說了起來:“到了週末的時候,我們約幾個朋友到這個酒吧裡聚會,我記得有一回,蕭承跟伯母通了電話後特別生氣,我們好多人都找不到他,最後我在這個酒吧裡找到了他,你知道他跟我說了什麼嗎?伯母居然在國內給他結了婚!”
白寒開去了很多地方,跟範依一說了很多故事,快到一點的樣子她們纔到沈蕭承訂的餐廳。
“路上繞了點路,不好意思來往了!”白寒跟沈蕭承打了個招呼,又用英文跟另外的兩個美國人也親暱的打了個招呼。
沈蕭承拉着範依一在他身邊坐下,纔跟同桌的兩個美國人用英文介紹範依一:“這是我的太太。”
範依一也禮貌的跟他們問了聲好。
沈蕭承纔跟她介紹說:“吉米和約翰是我以前在美國的同學,同時也是我這次的合作人。”
可能美國人向來說話直接,不像中國人那樣有許多的彎彎繞繞。當着範依一的面,約翰就惋惜的說:“當年你跟白寒關係那麼好,白寒可是唯一跟在你身邊的女人,我還以爲你們兩個會是一對,沒想到居然沒有,真是太可惜了!”
“唉,你們倆怎麼沒有在一起?你現在的這位妻子不會就是你母親在國內幫你結婚的那一個吧?”吉米好奇的問。
“yes!”範依一突然應下。
沈蕭承只當範依一是生氣了。才應下的,立即沉了臉色,怒氣衝吉米和約翰說:“白寒是我的朋友,我太太是我愛的女人。你們說這些,我太太可是會不高興的。”
“sorry!”約翰和吉米這才注意到他們的話會讓範依一不高興,立即大方的道歉。
白寒有幾分不好意思,連忙的緩和氣憤:“約翰、吉米只是開個玩笑!”
隨後這頓飯纔好好的吃下去。
不過,約翰、吉米和白寒都在說當年美國的事,沈蕭承偶爾插幾句話,範依一隻能在旁聽着他們說。絲毫融不入他們。
飯後,約翰提議:“蕭承,你回國幾年,我們都好久沒有在一起聚過了,等會我們去打高爾夫,晚上在叫幾個朋友去酒吧好好喝一場!”
說着也不由沈蕭承答應就直接把他給拉上車了。
也是多年朋友,沈蕭承也不好拒絕,自然也就去了。
沈蕭承和白寒的高爾夫球打得特別好,他們四個人玩得特別盡興。範依一卻是連高爾夫球杆都沒有碰過,她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會。怕給沈蕭承丟臉。教練教她,她連球杆都不敢去碰,就生怕學不好,讓別人嘲笑。
所以,她就坐在一旁看他們四個人玩,特別的無聊。
到了晚上,他們幾個人去了酒吧,沈蕭承自然也是把範依一一塊帶着去,跟他在美國的那些朋友介紹範依一,雖然得到幾句祝福,卻還有大多數是惋惜沈蕭承跟白寒沒有在一起。
雖然白寒在極力撇清跟沈蕭承的關係,可範依一知道,白寒是喜歡沈蕭承的。
燈紅酒綠,刺耳的打擊樂,舞池裡還滿是盡情舞動的外國男女,看着周邊陌生的人種,範依一看沈蕭承他們玩得特別高興,盡興,只有她是格格不入的那個人。
現如今她才發現,白寒早就佔據過沈蕭承那麼多年,至少在美國,她是個外人,白寒纔是跟沈蕭承親近的那個人。
不想擾了沈蕭承的興致,範依一自己一個人悄悄的走了。
在國外她雖然不熟悉,不過她的英文好,也不怕自己走丟了找不到酒店,況且身上也有錢。
美國街頭沒有國內那麼熱鬧,這個時間點雖然很多店鋪都還開着,卻顯得特別靜謐。路燈有幾分昏暗,偶爾有見幾個醉漢從範依一身邊經過,油頭油腦的回頭瞟她一眼,嬉笑幾句就走了。
不過,這都讓範依一感覺心底發?,宛若驚弓之鳥。
越來越多的醉漢經過她,都讓她有點後悔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小妞真不賴?要不要一塊去玩玩?”幾個醉漢突然攔住範依一的去路,嬉皮笑臉,不懷好意。
範依一再傻也明白不能跟這幾個人講道理,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跑,趕緊折返回去,或者跑到某家商店裡去。
可是她才一轉身。那幾個醉漢已經將她團團圍住,根本就無處可逃。
“你們別亂來,否則我報警了!”範依一大聲吼道,她今天才來美國,哪裡知道美國的報警電話多少,“救命!救命!”範依一大喊。
沒事沒人搭理她,那幾個醉漢已經有人拽住範依一的手,要拉着她走。
範依一慌得要死,來美國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
突然,沈蕭承就出現一腳踢開拽着範依一的醉漢。將範依一護在懷裡,隨即又是幾腳踢了其他幾個醉漢後,才拉着範依一一陣狂奔離開。
到達安全地帶後,範依一才甩開沈蕭承的手,問道:“你不是在酒吧裡跟他們玩嗎?怎麼也來了?”
“我要是不出現,你剛纔打算怎麼辦?我老婆就要被人欺負了,我能不跟着你!”沈蕭承說着,又伸手拉住範依一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冰冷,便就握得緊了些。
“老婆走了我還能注意不到嗎?範依一。你當你老公有那麼不在乎你?”沈蕭承有點不高興又有點心疼愧疚。
他當然注意到範依一來了後並不開心,所以他雖然在跟朋友玩,但是目光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範依一。在酒吧裡,他看到範依一離開就跟了出來,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拉住範依一,只是想跟着範依一走走,體會一下她的感覺。
“既然不喜歡的話,明天我們去玩你喜歡的。”回到酒店後,沈蕭承寵溺的跟範依一說,直接把她抱着往浴室裡去。
範依一突然大驚。掙扎着大喊:“老公你放我下來!”
“老婆,你調養身體都有段時間了,我們生個孩子吧!”沈蕭承說着,已經抱着範依一進了浴室,並且一腳將浴室的門勾上。
沒錯,範依一調理身體已經有快三四個月了,醫生那邊也檢查過說可以嘗試懷孕,不過,範依一還是想畢業後再生孩子。
掛了電話後,範依一着急跟嶽明飛說:“我不回家了。嶽先生能不能?煩你送我去下醫院,我老公出車禍住院了!”
“好!”嶽明飛仍是很爽快的答應下來,立即調轉開去了醫院。
醫院裡,沈蕭承一身病號服,坐在牀上。病房裡除了方特助之外,還有白寒也在。
“我只是偶然出車禍,車禍的真實情況絕不可以向範依一透露半個字。”沈蕭承帶着命令的口吻說。
方特助爽快的應了下來。
倒是白寒削蘋果的動作頓了一下,立即把水果刀和蘋果都放在桌子上,不悅的看向沈蕭承說:“因爲她,你差點就要死了,你還想瞞着她?”
“範依一腦子本來就不聰明,要是讓她都知道了,她會爲難,會想太多,會變得更笨!”沈蕭承寵溺的語氣說,雖然這話聽着是在嫌棄範依一,卻絲毫不掩蓋他對範依一的在意和喜歡。
“你還是原來那個沈蕭承嗎?”白寒被氣得只能冷笑,現在她真是越來越摸不透沈蕭承的心思了!離得他越來越遠。
“蕭承,這件事我沒辦法幫你瞞着,禍端因她而起。她必須知情!”白寒語氣堅定的說,範依一若是不做出個的選擇,沈蕭承真的會死。
“白寒,十多年交情,幫我瞞了這回。”沈蕭承看向白寒,眼中無波,語氣平常,白寒跟他相識十多年,兩人合作無數,他只要說句話,白寒就會懂。
可是這回,白寒猶豫了很久,才點了頭。
她是真的擔心沈蕭承,對於十多年前的事,她也略有耳聞,那麼多人都沒有逃過她擔心沈蕭承也逃不過。
此時嶽明飛已經帶着範依一進來了。
範依一一進來就立即飛奔到病牀前趴在沈蕭承身邊,拉着他的手緊張擔心的說:“都嚇死我了!我一直打你電話都沒有人接,我給古淳祐打電話,給常總打電話,給林秘書打電話。給方特助打電話。方特助說你出車禍……我整個人都給嚇慌了!”
說着,竟然哭了起來。這一路上,範依一可是提着心來的。
沈蕭承笑了下,溫柔的伸手替範依一擦掉眼淚,哄着她說:“我沒什麼事,就是擦破了點皮,路上開車去找你開得急了點,跟別的車子碰上了,給落在車上。”
“你以後不許開那麼快的車了!一定要注意安全!”範依一氣洶洶的指責他。
沈蕭承點着頭:“嗯,聽你的。”
這邊安撫了範依一。沈蕭承收起臉上溫柔,冰冷的看向嶽明飛:“多謝嶽公子送我妻子過來。”
嶽明飛嘴角微微一笑,說:“想給范小姐保駕護航的人很多,今天是嶽某的榮幸。”
說完,他走到範依一旁邊,溫聲跟範依一說:“既然范小姐已經安全了,我也該走了。”
“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範依一說。
嶽明飛已經走出病房,留下一句:“以後會有機會的!”
沈蕭承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跟白寒說了句:“白寒,你帶依一出去走走。給我買點吃的過來。”
範依一跟着白寒出去了,方特助纔跟沈蕭承說道:“岳家兩次行動並未對總裁有致命的傷害,他們還不敢動手殺了總裁,是想以此來警告威脅總裁。”
沈蕭承點着頭,他現在雖然只是個商人,不過背後關係複雜,岳家的人還不敢害他性命。
“翟擎宇那邊聯繫到了嗎?”沈蕭承問道。
“翟先生已經在過來的路上,應該馬上就到。”
方特助這話音才落下,病房門就被推開,翟擎宇一身?色西裝走進來,渾身均是冷肅之氣。
“沈總找我合作,真是難得!”
沈蕭承示意方特助在外面守着,他才說:“除掉岳家。”
“條件呢?”翟擎宇問。
“除掉岳家早就在你的計劃之中,如今只是把這個計劃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