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聶叔叔,您怎麼這麼快就到了?”原以爲聶楚才得比賽開始以後才能趕到,王一飛驚訝地叫道。
“呵,是呀。我也沒想到這麼順。剛到廠門口,正好碰到那個客戶送人出來,結果省去了不少時間。你們在這兒幹嘛呢?高社長他們呢?”聶楚才笑着問道。
“他們已經先進去了,我們倆在這裡正挑拼圖呢。對了,聶叔叔,您說,如果送拼圖給別人當生日禮物選什麼樣的好呢?”王一飛問道。
“呵,當然是人家喜歡什麼就送什麼了。”聶楚才笑道。
“嗯......,不好說呀,妍妍喜歡的東西太多了,我也不清楚她最喜歡的是哪種。”王一飛爲難地說道。既然要送禮,當然是要送最好了,他可不想馬馬虎虎就混過去。
“妍妍?呵呵,原來是個小姑娘。哈哈,不如這樣,你既然拿不定主意送她哪種,那就送星座拼圖了,她是哪個星座就送哪種,這樣萬無一失,保她滿意。”到底是成年人,又在社會上歷練過一段時間,聶楚才快刀斬亂麻,馬上就拿出瞭解決方案。
“嘿,這個主意不錯,妍妍是八月十二號的生日,那就是獅子座,好,就選他了!”王一飛很快就接受了聶楚才的建議,旁邊,黃春生也早就選好了自已看中的禮物。
“好了,買好禮物了咱們就進去吧。”交完錢,三個人離開小商鋪走進了蝴蝶谷。
蝴蝶谷的會客室裡,胡得計和張夢蝶兩個人正陪着幾位客人聊天,茶几上各種各半的冷飲應有盡有,可樂,雪碧,鮮橙多,冰綠茶,冰紅茶。椰汁,杏仁露,可以說只要是街上冷飲攤上見得到的品種在這裡都能找到。
今天的天氣的確是太熱了,雖說屋裡開了空調,但剛剛從外邊進來,那種暑熱卻不是短時間內能消除了。於是,包括高興宇在內,忘憂清樂道場的幾個人都痛痛快快地喝了個飽,胡得計和張夢蝶兩人看在眼裡是笑在心中,不時地偷偷交換着眼色。
“呵,胡社長,張社長,你們兩位怎麼不喝呀?光我們喝,你們在旁邊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們可有點安心呀。”陸如秋打開第二罐可樂喝了一口,見兩位主人只是坐在那裡沒有動,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於是笑着打趣道。
這些飲料都是專門爲你們準備地。要是我們喝了。待會豈不和你們一樣了?
胡得計心裡說道。
“呵呵。你們喝你們地。不要不好意思。你們來之前我們倆剛喝了一肚子茶水。”隨便找了個藉口。胡得計說道。所有這些飲料事先都由楊笑動過手腳。他先是從藥店買來巴豆。然後把巴豆用水煎好。再用針頭將巴豆水注入冷飲瓶內。最後再用白蠟把針孔堵上。除非是仔細尋找。否則根本不會有人發現針孔地存在。
至於注入巴豆水後飲料地味道會變。這本來是一個問題。假如忘憂清樂道場地人喝了一口飲料覺得不對勁就不喝了。這個計劃同樣無法成功。
但楊笑是何許人也。他既然提出了這個計劃當然就有完美地應對方案。
這個方案就是冰凍。
人舌頭上的味蕾如果受冷,那麼敏感度就會將低,利用這個原理。楊笑一大早就把這些特製飲料放在冰箱的冷藏室裡冰了起來,拿出來時,每瓶飲料地溫度都在攝氏四度左右,這樣的溫度既保證巴豆的怪味不會被人發現,同時也使封住針眼的白蠟更加牢固,不至於當瓶子側倒時飲料從那裡流出來。
現在看來,這個計劃進行的相當順利,忘憂清樂道場的幾個人,上至高興宇。陸如秋。下至開車的司機,每個人都至少喝了一瓶飲料。看來,今天這輪比賽自已就算想輸怕也輸不出去了。
“喲,胡社長,您這裡的廁所在哪兒?”胡得計和張夢蝶正打着如意算盤的時候,忘憂清樂道場地一名少年棋手捂着肚子問道。
“噢,出了這間屋往左一拐就是。”胡得計心中好笑,看來是藥性發揮作用了。
“咱們一起去,你這一說,我肚子也有點兒不得勁兒。”另外兩個少年棋手也跟着第一個人去上廁所,少年人性急,喝起飲料來一揚脖就是大半瓶,喝的快,喝的多,反應來地自然也就快。
“呵,以前聽說朱建華在參加跳高比賽前都要先去一趟廁所,把肚子裡所有的零零碎碎都清理乾淨,之後再上場就能無往而不利,看來你們是把他的比賽經驗也都借鑑過來了。”胡得計笑着打着哈哈,所謂做賊心虛,雖然現在還沒有人懷疑到飲料有問題,但他心裡還是有些忐忑。
“呵呵,原來還有這麼個典故,我還是每一次聽說。不過這個經驗聽起來很有道理,輕裝才能上陣嘛。好,你們先聊,我也先去輕輕裝,社長,您去嗎?”人的心理是很容易被暗示的,見三名少年棋手集體去上廁所,陸如秋也隱隱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於是笑着站起來說向高興宇問道。
“呵,這麼大人了上廁所還要人陪着,好,去就去吧。”高興宇的體質並不比別人特殊,那幾個人都有了反應,他又怎麼會一點兒沒事兒,陸如秋既然說出來了,他就順坡下驢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呵呵,不愧是一個鐵的集體,連這種事兒都要一起行動。夢蝶,樓上廁所那幾位小朋友用了,你帶他們倆到樓下的去吧。”胡得計笑着吩咐道。
就這樣,喝過飲料的幾個人紛紛離開了會客室。
幾個人剛剛離開房門,楊笑就拎着個塑料筐溜了進來。
“快,把飲料都換過來。”兩個人七手八腳,很快就把桌上那些做過手腳地飲料收了起來,然後把沒有問題的飲料照原樣擺上,就連已經喝過的飲料也一樣。
“彌陀,藥是不是下得份量重了點?你不是說等比賽開始以後藥性才能發揮出來嗎?”一邊收拾着現場,胡得計一邊小聲問道。
“老大,您當我是毒手藥王呀,不過沒關係,早發作晚發作關係反正不大,總之,今天這場比賽咱們是贏定了。”楊笑笑道:他不是中醫,對藥性的瞭解連皮毛都達不到,且又沒辦法找人做實驗,一切都只能憑着自已的感覺去做,出現這種錯誤完全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