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六 張俊舊部VS川蜀吳氏

戚方的話外音吳拱當然聽懂了。

那麼簡單的話語不至於做什麼閱讀理解,只要看字面意思就懂了。

但是將門出身的他素來瞧不起這個大賊出身、靠着巴結張俊和高官才穩住地位的傢伙,所以不打算給他什麼好臉色看,準備把他狠狠的壓一頭。

在這個自己即將出任中部戰區第一順位指揮官的檔口,吳拱打算通過一場場全勝來奠定自己的地位,好讓這些驕縱的部下們都能聽話,爲他之後的主將生涯奠定基礎。

他自己帶來的部下當然是聽話的,但是總有些不太聽話的傢伙,比如這個戚方。

正好,就拿你入手,殺雞儆猴!

吳拱的這一決定還真是給戚方氣的不輕。

這凡事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我在這兒圍着城死命攻打五六天,弟兄死了不少,軍械耗費了不少,好不容易把城裡叛軍揍得鼻青臉腫的,眼瞅着叛軍就剩一口氣了,結果你丫的一來就要摘桃子?

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戚方堅決不能讓步,不然不單單是軍功問題,戚方自己在部下面前的威望也會受損,以後說話管用不管用就不好說了。

“吳將軍,凡事都該講究個先來後到,咱們兩路軍隊一路在西,一路在東,井水不犯河水,你這又是何必呢?”

戚方還是耐着性子給吳拱一點臉面,念及吳拱的出身和他背後的靠山,戚方不想撕破臉皮。

但是這在吳拱看來就屬於好欺負、沒底氣的行爲。

於是吳拱準備進一步展現自己的強硬。

“咱們都是大宋軍隊,爲什麼需要分出彼此呢?同樣都是爲國殺賊,我殺與你殺又有什麼不同?再者說了,我這也是在爲戚將軍考慮,戚將軍大戰那麼多天,軍士疲憊,何不趁此良機多做休整,讓士兵得以喘息呢?”

好傢伙,你丫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給你臉了是吧?

眼看着吳拱就要明晃晃的搶桃子了,戚方忍不住了。

“吳將軍,你一定要與我爭搶南昌城的戰功嗎?”

吳拱一看戚方把話說開了,頓時也氣不打一出來。

好傢伙,給你臉你不要臉?

那就別怪我了!

“本將這是爲了大宋考慮,朝廷需要吾輩儘快平定叛亂,不能遷延日久,戚將軍久攻不下,軍隊士氣低迷,看上去實在是無能,既然如此,主攻方就應該換成士氣更加旺盛的我部,難道不是嗎?”

明搶了是吧?!

戚方大怒。

“吳拱!你不要太過分!你我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爲何苦苦相逼?南昌城我部已經圍攻數日,眼看着就要攻下了,我部爲此耗費大量錢糧,不知多少弟兄戰死,現在你說要就要,這合適嗎?”

“這不是苦苦相逼,這是爲了大宋考慮!”

“放屁!你爲了大宋考慮?那你不南下,偏偏來我這裡?我求你了?”

戚方指着吳拱大怒道:“你速速離去,我就當此時沒有發生過,否則,我部士兵若是控制不住自己,後果自負!”

“哼!後果?什麼後果?”

吳拱冷笑道:“我若不走,你能奈我何?難道你想縱兵攻打我?且不說你能不能打贏,你只要打了,就是死罪。”

“吳拱!我敬你父與你叔父三分,不是敬你!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區區一個衙內,也敢在我面前狺狺狂吠,我當年和金人血戰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戚方咬着牙,已經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了。

吳拱也生氣了,深吸一口氣,咬着牙,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

“你說什麼都可以,但是這南昌城,我要定了!”

“無恥小兒!!!”

戚方終於不能忍耐,拔出刀劍作勢要劈砍。

吳拱也腰刀出鞘,與之針鋒相對。

兩人的衛兵也紛紛拔刀出鞘針鋒相對,一時間劍拔弩張,場面相當危險。

這個時候,還是吳拱部下老資格將領柳邕站出來打圓場,力勸雙方不要私鬥,否則被朝廷知道了,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

“朝廷嚴禁領兵將領私下裡械鬥,若是事後讓朝廷知道了,所有人都要受到處分!明明是我軍佔了優勢的情況,眼看着大家都能拿到功勞,你們偏偏願意被朝廷處置嗎?”

柳邕的一番話讓吳拱和戚方冷靜下來。

權衡利弊之後,他們一致認定械鬥沒有好處,於是緩緩放下刀劍,也命令彼此的部下收刀入鞘。

“非是怕你,只是不想落人口實,吳拱,你千萬不要會錯意了,南昌城,我絕不會讓給你。”

“哼!除了嘴硬,你還有什麼?我給你兩天時間,你要是再拿不下南昌城,可別怪我瞧不起你,到時候你再怎麼阻攔,我也要定了南昌城。”

吳拱冷冷地看着戚方,戚方也冷冷地看着吳拱。

兩人整齊的“哼”了一聲,掉頭離開,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

然後兩人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纔不會傻傻的真的等到兩天之後。

盤外戰術是爭奪功勞所必需的戰術。

吳拱立刻派人去臨安,派人去找樞密使張浚,希望通過張浚的關係給戚方上眼藥,讓戚方儘早滾出軍界,省得在他面前噁心人。

張浚和吳家頗有淵源,當年富平大戰時,吳氏兄弟就在張浚麾下聽用,張浚戰敗之後,也是發現了吳氏兄弟的能力,提拔了吳玠成爲富平戰敗後宋軍西方面軍的主要大將,由此爲川蜀之地的安全奠定了基礎。

所以說起來,張浚和吳氏家族關係匪淺,吳氏家族可以走到如今這個地步,成爲南宋三大戰區之一的主要負責人,張浚居功至偉。

而張浚現在成爲了樞密使,是南宋的軍事方面總負責人,利用這層關係,吳拱覺得自己可以在和戚方的爭端中佔據上風。

另一邊,戚方也沒有坐以待斃,他也搖人了,向田師中上報消息,希望田師中可以節制吳拱,不要讓他太囂張。

說到底,戚方和田師中都是張俊的部將,因爲張俊的關係而成爲一方大將,彼此之間更加親近,而吳拱來自於川蜀戰區,和他們素來不是一路人,也不可能一條心。

吳氏家族已經非常輝煌,在川蜀戰區佔據主導地位,現在又要把他們的子弟安排到中部京湖戰區,這等於是在擴大吳氏家族的勢力。

長此以往,南宋軍界全都是吳氏家族的勢力,張俊舊部豈不是要被持續打壓了?

田師中率先得到了戚方的消息,看到了戚方的手書,深思片刻,覺得戚方說的不無道理。

照理來說,南宋軍界從早先的四大將時期到現在,已經演變爲了後四大將時代,即主要高級軍官多是當年四大將的部下。

岳飛的部下自然不用說,大多數都被消滅掉了,在南宋軍界徹底成爲非主流。

劉光世戰功戰績注水嚴重,是個大水貨,沒什麼人瞧得起他,所以他的部下在他死後也沒有在南宋軍界佔據主流。

所以除了川蜀戰區的吳氏家族之外,南宋另外兩大戰區第二代將領多爲張俊和韓世忠的部下,這兩大派系也因爲張俊和韓世忠的不和而多有齟齬,互相之間不太對付。

而川蜀吳氏家族也和這兩派不太對付,大家彼此看不對眼兒,互相之間明爭暗鬥,爲了更大的利益而互相排斥。

田師中和戚方都是張俊的部下,理應攜手,一致對外,吳拱是川蜀吳氏家族的代表,來到中部京湖戰區是來搶奪軍事利益的,從這個角度看,難道田師中應該幫助吳拱限制戚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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