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蘭麗端來了一碗肥皂水,方小宇則用冬雷之氣,爲戴德財探測了一番後,斷出病情還不算很嚴重,便將肥皂水灌進了他的嘴裡,隨着一陣像殺豬聲一樣的“嗷嗷”叫後,戴德財把肚子裡,所有吃下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方小宇讓其漱了口,又給他餵了一顆補氣丹,戴德財的精神狀態,纔開好轉。
“嫂子,你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先走了。”方小宇朝蘭麗打了一聲招呼,又微笑着朝戴德財叮囑了一句:“哥們,你也太會玩了。”
“小宇,這事千萬別和同學們說吧!”戴德財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放心不會說!走了!”
方小宇轉身便帶着賓梅鳳離開了同學家,往會堂裡走去。
“唉!這兩口子還真會玩。”賓梅鳳微着道了一句。
二人正說着,便來到了會堂的門口,只見段局長的手裡拿着一瓶礦泉水,老遠便喊了一句:“賓書記,水!”
賓梅鳳走過去接過了水,段局長又遞了一瓶水給方小宇。
他的眼睛看方小宇時,眼神裡不由得多了一份羨慕。
“看什麼?我倆不過是到村子裡走走罷了。”賓梅鳳見段局長一臉驚訝地,望着自己和方小宇,生怕誤會了,便沒好氣地朝段局長吼了一句。
段局長連連點頭,“那是,那是!”
“走吧!巴東川夫婦一定還在會堂裡等着我們呢!”
賓梅鳳道了一句,便徑直朝會堂裡走去。
三人回到會堂,村民們還在議論着。大部分人,都站在了村長的這一邊,同意按一千五百塊錢按畝徵地。
戴村長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多數人同意我的這個方案,那我們就按照方老闆的意思去做吧!到時修路的方案審批下來,我們就正式簽署合同。”
牛二挺身站了出來,反對道:“這事我不同意。你們愛怎麼玩是你們的事情,但我家的農田,這個價肯定不會賣。”
“我家的也不會買。”
“我的也不買。”
牛二一開口,他的兩個弟弟也跟着反對。和牛二同一個祖輩下來的牛家人,也都一個個唱起了反調。
原本那些觀望的村民,見牛家兄弟唱反調,也都動搖了。
戴村長一看這架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便朝牛二喝了一句:“牛二,你家那幾畝地,都全部荒廢了,留着也不幹嘛,你這麼做不是存心搗亂嘛?”
牛二冷笑一聲道:“村長你是不是拿了別人什麼好處啊!要不然,你怎麼總向着外人說話啊!”
此話一出,會堂裡的人,便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一看這情形,方小宇便知道村長失控了。
他便站了出來,朝牛二問道:“這位兄弟,如果按照我們的線路歸劃,你們家到底有多少田?”
牛二見方小宇開腔,以爲他要給自己漲價,便得意地笑了笑道:“不多。若按照村長的意思,在村子裡修一條六車道的路的話,我牛二家也就佔三四畝田的樣子。”
“那你想要多少?”方小宇問道。
“不多,一萬塊錢一畝總要吧!”牛二不以爲然地答道。
方小宇本想適當提一點價,但這傢伙一開口就是一萬,這讓他心裡十分的不爽。
想到此,他便笑了笑道:“既然你們都不肯把地徵了的話,那我們就考慮另外一個方案吧!到時這橋也不修了。把線路牽到隔壁的中田村去,我們在那裡建一座大橋。”
一聽這話,村民們都急了。
“啊!要改線路了。”
“這不行啊!一改線路,我們村子裡又要回到解放前了,這村子更沒有發展了。”
“唉!也別鬧得太過份了啊!”
當村民們得知方小宇要改變路線後,一個個開始坐不住了。
他們也知道,方小宇設計的路線,所佔的都是一些荒田和荒山。這些地本來就是荒着的。
麻田村靠近雲城,地處山界,地方大,修路所佔的田算並不是很多。
現在方小宇要改線路了,自然一個個比誰都急。
“我看算了吧!差不多就行了。”
“我同意把地徵給方老闆。”
村民們一個個開始鬆動了。
方小宇清了清嗓子,朝衆人道:“如果按照一千五一畝徵地,的確便宜了。我給你們再漲五百一畝。其實修路所佔的地不多,之所以要徵三百畝,是因爲綠化帶也算進去了。這些地事實上是可以用來種樹的。我打算在公路的兩邊,移植一些風景樹。到時這些樹長高了可以用來賣。”
“賣樹的錢是你們的。但在徵地時,這面積卻會算在我的頭上,也就是說,我把地買下來,然後給你們種上樹,這樹歸你們。你們如果願意,過陣子等手續批下來,我們就可以按照現在的方案簽訂合同進行賠付。不過,有一個前提,種的樹必須賣給我。按市場價走。”
聽了這話,村子裡的人一個個激動地叫了起來,紛紛表示同意。牛二也不敢再吱聲了。
一旁的賓梅鳳朝段局長,叮囑了一句:“你這邊加快進度,與市裡溝通,這路爭取早點修起來。”
“好!聽賓書記的。”段局長高興地答道。
賓梅鳳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時巴東川夫婦也過來了。
“方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司機已經準備好車子了。”巴東川夫婦過來了。
“巴東川先生,你先帶賓書記和段局長回去吧!我還有點兒事情,稍後我借輛摩托車騎回來就成了。”
方小宇想到了還要去後山會一會那位道士,便決定先讓他們回去。
巴東川先生,只好帶着衆人先行離開了麻田村。
方小宇來到後山,道士已在山上等了許久。
“把我的驢寶交出來,還有驢鞭。否則,你體內的五雷掌一發作,必死無疑。”道長冷冷地朝方小宇瞟了一眼。
“道長,你還是先解開衣服,看一下你胸口的掌印再說吧!”方小宇笑了笑道。
聽了這話,道士根哈哈大笑起來:“吹牛不上稅!你不過是一名毛頭小子,強雷境都沒有進入,怎麼可能傷得了我。哈哈!”
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解開了道袍,低頭一看,只見胸前浮現出烏青的掌印,頓時面如灰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