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打下去,三情早晚要傷於對方的手裡!於翔看不下去了,飛身跳過去,準備與沈三情聯手對付英俊青年。
英俊青年等得就是這個機會,看準於翔來的方向,他突然收劍,伸手抓向沈三情的手腕。他這一抓及其突然,而且讓人驚駭的是,他的手掌竟變成鮮紅色,掛着一團紅霧,向沈三情抓去。
這是哪門子功夫?沈三情從來沒見過青年的這門功夫,急忙倒退,可是,他快,就遠遠沒有英俊青年的速度快,後者手爪如電,一把扣住沈三情的手腕。
沈三情只覺得手腕象是被一隻燒得通紅的鐵鉗掐住一樣,瞬間,整條手臂就沒了知覺,片刀也隨之脫手,掉落在地。
英俊青年毫不停頓,抓住沈三情之後,猛然大喝一聲,單膀用力,將其硬生生甩了出去。
沈三情的身體好象斷線的風箏,直奔飛身過來相助的於翔撞去。變化來得太快了,於翔毫無準備,當他反應過來時,沈三情已到了自己眼前。他本能的用手接住沈三情的身體,可是,在接觸的瞬間,他頓感不妙,因爲沈三情身上的衝力是在太強了。
可是,此時他已沒有其它的選擇,只能咬牙硬接,只聽普通一聲,於翔和沈三情一起飛出三米多遠,重重摔倒在地。
趁着這個時機,英俊青年又是喝叫一聲,身體騰空而起,躍到廠房的頂樑上,接着,單掌拍出,咔嚓一聲脆響,房頂被一掌劈出個一米見圓的大窟窿,他長嘯着飛身竄了出去。
當杜小鳳等人扶起於翔和沈三情二人之後,再找英俊青年,哪裡還有他的蹤影。
“此人的功夫好厲害啊!”杜小鳳舉目望向棚頂的大窟窿,發出一聲驚歎。
他回頭,查看沈三情的手腕,在他的皮膚上,留出五條觸目驚心的血條子。
沈三情搖晃着麻木的手臂,苦笑道:“這是什麼功夫?太霸道了!”
張濤提起他的手腕,看了兩眼,說道:“對方用的是血影追魂爪,在爪功裡,是相當霸道的一種,可排進前五了!”
“哦!”沈三情沒有江湖經驗,也沒聽說過血影追魂爪是門什麼樣的功夫,不過,聽張濤的意思,應該是很厲害的那種,想到這,他反而鬆了口氣,說道:“那我也不覺得丟人了!”
張濤說道:“以後再遇到這個青年時,我們可要務必小心。萬幸的是,他的血影追魂爪還沒練到家,不然,你的手臂被他抓一下,估計也就廢了!”
沈三情驚訝道:“這麼厲害?”
張濤笑道:“活判官丘長雲的成名絕技豈能不厲害!”
於翔倒吸口氣,問道:“你是說,這個青年是‘活判官’丘長雲的徒弟?”
張濤聳聳肩,說道:“丘長雲是傳說中的人物,若真活着,估計也得有一百多歲了,不過,從未聽說過他又徒弟。”
杜小鳳搖手道:“現不要管他了。”說着話,他問沈三情道:“三情,你沒事吧?”
沈三情大咧咧地晃了晃胳膊,笑道:“稍微有些疼,但是沒事!”
“那就好!”杜小鳳走到窗前,低頭看了看牀上的李玉玲,忙將她被扯開的襯衫重新系好,隨後伸出雙指,點在她的脈門,接着,真氣外吐,進入李玉玲的經絡中,撲的一下,將她被制的穴道衝開。
獲得自由的李玉玲翻身坐起,雙手攏住襯衫,看了杜小鳳三秒鐘,接着,撲進他懷中放聲痛苦。
杜小鳳暗暗嘆了口氣,李玉玲雖然是警察,但畢竟還只是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讓她做這麼危險的任務,並受到綁匪的輕薄,其心中的委屈及痛苦可想而知。他沒有多言,只是拍拍李玉玲的肩膀,以示安慰。
張濤、李翼等人互相看看,識趣地走開了。
李玉玲一口氣哭了五分鐘,總算告一段落,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推開杜小鳳,低下頭,小聲說道:“對不起,我……”
謝文東(:茫然……寫稿時是不是喝醉了!?)善解人意地打斷她的話,淡淡笑道:“不用道歉,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我沒有及時趕到,讓你多受了許多委屈。另外,我還要替她們謝謝你!”說着話,他回手一指後面的大鐵籠。
此時,鐵籠已被嶺東三虎砸開,裡面的婦女正被衆人七手八腳地拉出來。
看到她們,李玉玲清醒不少,她擦擦眼角的淚水,向左右望了望,問道:“那個混蛋呢?”
杜小鳳知道她所說的混蛋是指誰,嘆息到:“被他逃掉了!”說着,他向上面弩了弩嘴。
李玉玲擡頭一瞧,之間棚頂有一個圓圓的大窟窿,她的小嘴頓時張成‘’型,驚駭地說道:“他……他是飛走的?”
“呵呵!”杜小鳳被她的表情和話語逗笑了,說道:“當人修煉內功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能以自身的真氣將身體提起,並使其移動速度加快,通常來講,就是所謂的輕功!”
“哦!”李玉玲恍然大悟道:“原來那個混蛋會功夫!難怪他的動作那麼快,我連反應都沒有就被他控制住了!”
“呵呵!”杜小鳳苦笑道:“他還是功夫很厲害的那種。”說着,他將自己的手機遞給李玉玲,又道:“現在,你可以給孟叔打電話了,讓他馬上派人過來,接收這些被綁架的婦女。”
李玉玲疑惑道:“爲什麼你不打給孟局呢?”
杜小鳳笑道:“我又不是警察,又沒有功勞,無所謂,但你不一樣,立下這個大功,對你以後的仕途至關重要!”
原來杜小鳳是想把功勞都讓給自己。她心中充滿感激,兩隻小手連連搖晃,道:“那怎麼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的!”杜小鳳硬是將電話塞進她手裡。
當警察的大隊人馬趕到這裡時,杜小鳳已經帶人離開了,場中只剩下李玉玲和那一干被綁架的婦女。不知道是誰把此事告訴了媒體,警察到後不久,無數記者也趕到現場,又是採訪,又是拍照,其火熱場面,彷彿是某位巨星在開記者見面會。
第二天,李玉玲的照片上了報紙的頭版頭條,媒體對這位‘單槍匹馬’破獲連環綁架案的青年女警大肆報道,其中添油加醋,幾乎快將李玉玲捧上了天。
杜小鳳看到報紙的報道之後,哈哈大笑,人嘴兩張皮,尤其是媒體,它若捧你的時候,能讓你飄飄然,它若貶你的時候,也能把你打進十八層地獄。
他剛把報道大致看完,李玉玲就給他打來了電話。“小鳳,今天的報紙你看了嗎?”
杜小鳳笑道:“剛剛看完!”
李玉玲哭着臉說道:“報紙的報道是在太誇張了,很多都不是按我的描述那樣寫的……”
杜小鳳理解地說道:“媒體就是這樣了,不誇大其詞,哪有猛料,沒有猛料,又怎麼吸引人的眼球?!”
“你到是看得開,反正報道的人又不是你。”
“哈哈!”杜小鳳大笑,道:“這不是很好嘛,你現在成爲大明星了,又是警界的英雄,別人羨慕你還羨慕不來呢!”
“唉!”李玉玲嘆口氣,猶豫半響,說道:“我總覺得,這樣對你太不公平了,本來,此事就是你策劃的,結果,所有的功績都被我佔了。”
“沒事沒事!”杜小鳳連忙說道:“我根本就不在意!”媒體如此關注此事,若報道一次都是由自己策劃的,那自己的照片也得登到報紙上,到時,被父母和親戚看到了,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而且,他的身份也不允許被曝光。
“爲什麼我感覺你好像很怕被媒體報道似的?”李玉玲好奇地問道。
“也許,我對他們有恐懼症吧!”杜小鳳用一個自己都覺得可笑的理由搪塞過去。
他剛跟李玉玲通過電話,孟衛星又打來電話找他。
“小鳳,那些被解救的婦女身份都已經查清楚了,確實都是前些日子被綁架的人。”
“看來,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杜小鳳欣喜地說道。
“不過,她們一共只有八個人,而被綁架的婦女有共十五人,還差了七人沒有找到啊!”
杜小鳳想了想,說道:“也許,是被她們賣掉了。”
孟衛星一驚,道:“賣掉了?小鳳,你怎麼知道?”
杜小鳳正色道:“記得,昨天通過竊聽器,聽綁匪曾經向那些被困的婦女說‘過不了天就把你們也都賣掉’的話,想必,有一些婦女已被他們賣掉了。”
孟衛星點頭道:“有道理!要把那些被賣的婦女找回來,就只有抓到這個綁匪了。”
“恩!”杜小鳳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要抓住那個人,恐怕不容易啊!首先,他暴露了身份,這幾天肯定會躲藏起來,第二,他本身的武功極爲高強,常人難以對付,不然,昨晚我也不會讓她跑掉。所以說,想抓到他,很難!”
“再難也得抓!”孟衛星斬釘截鐵地說道:“剛纔,我已經讓玉玲把綁匪的模樣拼出來,現在發下去,全城通緝他!”
警方加大力度,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讓他不敢再繼續作案。杜小鳳話鋒一轉,問道:“孟叔,你有沒有查過那間關押被綁架婦女的舊廠房究竟是誰的?”
孟衛星道:“我已經查過了,那間工廠是歸國家所有的,只是暫時沒有應用,荒廢在那裡。”
“哦!”杜小鳳有些失望,他本以爲那間工廠是門光庭的資產呢!
聽出他的語氣有些失望,孟衛星一笑,說道:“小鳳,其實那間工廠就算是門光庭旗下的產業,也代表不了什麼,光憑這點,我們還定不了他的罪!”
“我知道!”杜小鳳苦笑道:“我只是覺得門光庭這人確實太狡猾了,整件事情,竟然和我找不到任何的關聯。”
“不要心急,小鳳,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孟衛星的這番話,不知是在安慰杜小鳳,還是在安慰他自己。
掛斷電話,杜小鳳冥思苦想了半響,也沒想出太好解決此事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