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翼把他那輛新賣的單車推到杜小鳳面前,漠然說道:“你騎我的。”
“謝謝!”杜小鳳含笑道謝,不管怎麼說,張濤、李翼對他還是十分不錯的,今天殺人,歸根結底還是爲了救他。
路上,張濤問道:“我想不明白,你究竟是怎樣發現他們的。”他和李翼的功夫都要高過杜小鳳,但他倆未能發現敵人,杜小鳳卻覺察到了,張濤百思不得其解。李翼同樣想不明白,不過他性情冷漠,不喜說話,也就沒發問。
杜小鳳笑了笑,說道:“是因爲我的預感能力很強。”
張濤哪相信他這話,撇撇嘴,不再說話。剩下的路途,再未遇到敵人,三人平安到家。
第二天,杜小鳳到教室之後,發現許多同學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不知在談論什麼。他興趣缺缺,也沒注意聽,滿腦子都是昨晚張濤和李翼殺人的場面。這時,亞晴湊到他身邊,問道:“小鳳,你聽說昨晚發生的事了嗎?”
杜小鳳嚇了一跳,難道,張淘李翼在殺人時被路過的學生看到了?不可能啊,自己當時已經用精神力探知過,方圓五十米之內,根本沒有人。他呆呆地搖頭,問道:“聽說什麼?發生什麼事了?”
亞晴低聲說道:“昨晚,咱們班有兩名女學生被人搶劫了,今天沒有來上課。”
“啊!”杜小鳳長噓一口氣,原來和殺人的事沒有關係,他噗嗤一聲笑了,暗道自己太緊張,快神經過敏了。
亞晴白了他一眼,不滿道:“我們同學被人打劫,你還笑?”
杜小鳳知道她誤會了,忙搖手道:“不是,不是!我是剛想到另外一件事。對了,是哪兩位同學?”
亞晴說道:“是朱月穎和王丹。”
杜小鳳哦了一聲,他和這兩位女同學基本上沒怎麼接觸過,談不上印象,只記得王丹學習不錯,在班級中名列前茅,朱月穎打扮時尚新潮,加上模樣不錯,身邊總圍繞一羣追她的男生。他問道:“她倆沒有受傷吧?”
亞晴嘆口氣,道:“還不知道呢……”
唐晨煙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杜小鳳和亞晴的身旁,腦袋揚得高高的,俯視杜小鳳,說道:“無憂社的老大,你們的宗旨不是消人之憂,解人之愁嗎?這件事,你不會不管吧?!”
她這麼一說,其他學生紛紛向他看過來。杜小鳳叫苦,開發區那麼大,叫他去哪裡找劫匪?他說道:“如果有人委託我們無憂社來幫忙,我們會插手這件事的。”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沒人委託你們唄?”唐晨煙笑道:“那好,我委託你們。”
杜小鳳深深看了她一眼,說道:“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索取和付出是成正比的。”
唐晨煙說道:“你想要錢?要多少?說個數吧!”
杜小鳳道:“等我考慮清楚再告訴你。”
唐晨煙道:“那你總應該給我個時間。”
杜小鳳不耐煩道:“我會找人和你談的,放學之前。”
唐晨煙道:“難道你沒有嘴沒有腦子嗎?你不會和我談嗎?”
杜小鳳微微一笑,說道:“對不起,我沒有興趣和你談任何事情。”他很討厭唐晨煙,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因爲她說話時的高傲,或許是她對自己的敵視,話語間的針鋒相對,或許是因爲別的什麼,總之,他不喜歡這個女生。
亞晴拉拉唐晨煙的衣袖,說道:“晨煙,你先回去吧,小鳳說找人和你談就一定會找人的。”
唐晨煙冷笑一聲,嘟囔道:“自大的男生,以爲成立個幫派就了不起,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說完,她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上。
杜小鳳對她的嘲諷不屑一顧。亞晴小聲說道:“小鳳,晨煙這人挺好的,就是性格太直率,有什麼說什麼,你別介意。”這幾天,亞晴和唐晨煙之間相處的非常好,課間時總聚在一起,快成了形影不離的執友。
“不會。”杜小鳳搖頭笑了笑,道:“她的話,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下午時,杜小鳳特意在無憂社中挑選一位最羅嗦最能調侃的一位兄弟去和唐晨煙談判。正如他預想的一樣,這兩人談了一下午,也未談出個所以然來。晚上,放學後,杜小鳳依然穿樹林的小路回家,再次,沒有再遇到襲擊。現在,他多少能理解張濤和李翼的做法,用血腥嚴厲的手段來懲罰敵人,確實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翌日,杜小鳳剛到班級就聽周圍學生在鬧哄哄的談論:“昨天晚上,又有三名女生被搶劫了。”
“是嗎?會不會就是前天晚上的劫匪幹的?”
“有可能。我們班真不幸,又有一位女同學‘中獎’了。”
“啊?是誰啊?”
“何麗君。”
“哎呀,是她……”
聽着同學們的談論,杜小鳳的眉頭漸漸皺深,昨天,他以爲那只是一次偶然事件,想不到昨晚又再次發生,似乎劫匪嚐到了甜頭,開始連續搶劫了。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這回,唐晨煙沒來找他,杜小鳳先去找張少成等人。
一行人在無憂社專用的教室中碰頭,見人來的差不多,杜小鳳先開口問道:“最近兩天連續發生搶劫的事件,大家都聽說了嗎?”
張松林道:“聽說了,現在這世道,真不太平。”
杜小鳳道:“我們得想辦法,把那個劫匪找出來。”
張松林聳肩道:“劫匪腦袋上又沒有寫‘我是強盜’四個字,我們去哪裡找啊?這本來應該是警察辦的事情嘛!”
杜小鳳嘆道:“話是這麼說,但我怕警察辦事不利,抓不到劫匪,事件越演越烈,到最後鬧得人心惶惶,就不好辦了。無論警察能不能抓到強盜,我們出一份力總是對的。”
“恩!”張少成點頭道:“我同意小鳳的提議,我們出力,即使抓不住強盜,至少也心安理得了,若是抓住,我們無憂社的名頭將更加響亮,再是一次最好的宣傳廣告。”
其他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杜小鳳見狀,撫掌道:“那就這麼定了。今晚,大家晚點回家,出去抓強盜!”
無憂社在浩陽的學生成員將近二百人,放學之後,衆人分幫分組的散開,撒網一樣進行收尋。
討論時,未覺得有多難,等到了現實操作中,杜小鳳等人開始頭大,他們對搶劫事件掌握的資料太少,連劫匪在哪裡出沒都不清楚。整個開發區那麼大,只靠二百人去找去碰,想遇到劫匪,大海撈針一般。無憂社的人在開發區四處亂逛了一個鐘頭,毫無所獲,杜小鳳無奈,明白再找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給張少成打個電話,讓大家回家休息。
第二天,杜小鳳到學校第一件事就是打聽昨晚有沒有搶劫的事件發生,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昨晚不但有搶劫,而且還是多起,一共有五名學生被劫,全部受到驚嚇,向學校請了病假。
杜小鳳這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劫匪明顯不是一個人,搶劫也是經過周密籌劃的。這可能是一羣有組織的劫匪!杜小鳳再也坐不住,決定親自走一趟,去被劫的女生家問清楚當時的經過。和他想法不謀而合的還有張少成和趙耀,三人問明各女生的住址之後,馬不停蹄的離開學校,與張濤李翼一起坐的士去受害的女生家。
他們首先去的朱月穎家。她是第一個被劫的女生,事情過去兩天了,她的情緒應該已經穩定,從她嘴裡能得到更多的東西。
朱月穎家位於開發區北部,距離學校有兩公里,不算近,但也不遠。路上,杜小鳳查看幾名被劫學生的資料。
被劫學生一共有十人,都是女學生,而且,十人有住在市內的,有住在開發區的,各家住址各不相同,但有一點一樣,幾人放學時都是單獨回家的。杜小鳳推算,劫匪至少在五人以上,因爲昨晚發生了五起搶劫,幾名女生的家都不在一起,顯然劫匪是在五個不同的地點進行作案。
“劫匪應該不是很強壯的人。”杜小鳳喃喃說道。
張少成一愣,接着,眼睛閃亮,說道:“因爲他們只對女生下手?!”
“沒錯!”杜小鳳道:“而且這些人未必是本地人。”
“哦?”趙耀疑道:“小鳳,爲什麼這麼說?”
“你看。”杜小鳳將手裡資料遞給他,說道:“這些女學生,家裡的條件相差很大,有些是工薪階層的家庭,有些是家庭條件優越的。從家庭條件一般的女生身上,根本搶不到多少錢,但劫匪卻能鋌而走險,顯然是對其情況不太瞭解。”
“恩!”張少成和趙耀點點頭,說道:“有道理!”
杜小鳳長嘆一聲,道:“現在說什麼都是推測,等看到朱月穎,問個明白,或許能找到線索。”
出租車開的很快,不到十分鐘,已到了朱月穎家的樓下。
幾人上樓,杜小鳳見張濤李翼膀大腰圓,容易引起人家誤會,特意安排兩人到一旁守侯,然後來到門前,按動門鈴,時間不長,裡面有人問道:“找誰啊?”
杜小鳳輕咳一聲,說道:“我叫杜小鳳,是朱月穎的同學,我代表班級,特意來看看她。”他前半句是真的,但後半句都是臨場發揮,怕朱月穎的父母不給自己開門。
可能他的話真起到效果,咔咔,房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中年婦人,身穿便裝,眼睛和朱月穎有些相似。杜小鳳十分機靈,馬上彎腰施禮,面帶微笑,客氣道:“是朱阿姨吧,我是朱月穎的同學,全班的同學都很關心她的情況。”
中年婦人見杜小鳳年紀不大,但模樣斯斯文文的,說起話來也彬彬有禮,對其印象不錯。她又瞧瞧張少成和趙耀,見其都是一身浩陽高中的校服,笑了笑,讓開大門,說道:“原來是月穎的同學啊,快近來坐吧,爲月穎的事情,讓你們大老遠跑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杜小鳳道:“朱阿姨客氣了,我們不好意思纔是真的,由於來時匆忙,連禮物都未來得及買……”
中年婦人笑道:“人來就好了,不用帶什麼禮物,你們都是學生嘛!”
進到屋內,杜小鳳環視一週,看得出來,朱月穎家裡條件不錯,擺房在客廳內那臺五十六寸的液晶電視格外醒目。
中年婦人很客氣,招呼杜小鳳三人坐下,又是拿水果又是拿飲料。
杜小鳳問道:“朱阿姨,朱月穎現在情況怎麼樣?”
中年婦人向臥室弩弩嘴,道:“身體沒受到什麼傷害,但是卻受了驚嚇,剛纔躺下了,現在可能還沒有睡,我叫她起來。”
“朱阿姨,不用了。”杜小鳳站起身,說道:“我過去看看她吧!”
中年婦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其實杜小鳳不懂得,女生的臥室哪能讓男生隨便進入,但中年婦人對他印象極佳,也就沒說什麼。
先敲敲臥室房門,等了一會,杜小鳳推門走進去。
朱月穎穿着睡衣,面向裡,背對着房門,以爲近來的是自己母親,不耐煩地說道:“媽,你又幹什麼嘛?!”
杜小鳳尷尬地老臉一紅,輕輕咳了一聲。
聽到男人咳嗽的聲音,朱月穎一驚,急忙轉過身,正好對上杜小鳳那對亮晶晶的眼睛。
朱月穎相貌不錯,只是平時非常喜歡打扮,臉上塗抹胭脂,看起來很漂亮,但卻漂亮的不真實,也漂亮的俗氣。現在,臉上無妝,杜小鳳反而感覺她更加清秀靚麗。
“你……”朱月穎張大小嘴,驚訝道:“你……杜小鳳,你怎麼來了?”
朱月穎平日裡在班級算是焦點人物,服飾打扮引領時尚,可和杜小鳳這位全校的焦點人物比起來,失色很多。兩人雖然是同學,之間的接觸卻極少,在她印象裡,兩人除了見過面,好象一句話都未曾說過。他突然來到自己的臥室,怎能不讓她大吃一驚呢?!
杜小鳳一笑,道:“我特意過來探望你的情況。”
朱月穎臉色紅暈,說道:“我……沒什麼,只是當時被嚇了一跳,在家裡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哦!”杜小鳳點頭道:“這樣就好。”
兩人同在一間教室幾個月的時間,關係卻淺薄得可憐,連熟悉都談不上。等杜小鳳說完,兩人陷入沉默,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杜小鳳身在女生的臥室裡,自然有些拘謹,而且人家未讓自己坐,他只能站在那裡。杜小鳳尷尬地將目光移向別處,正好看到朱月穎扔在牀邊的內衣,杜小鳳的白麪騰的一下,變成紫紅色。
看出他的異樣,朱月穎轉頭一瞧,臉也紅了,反射性地抓起內衣,迅速地塞進被子下。
兩人都有些慌亂,目光無意中對在一起,杜小鳳和朱月穎忍不住一起笑出來。
朱月穎從牀上坐起,說道:“快請坐吧,你可是稀客哦!”
“稀客?”杜小鳳邊坐在椅子上邊半開玩笑道:“不是稀爛的客人吧?”
“咯咯!”他的話,引來朱月穎一陣笑音,剛纔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寬鬆下來。兩人年歲都不大,未接觸過社會,防心不重,和成年人比起來,交朋友的速度要快得多。
朱月穎從牀下拉出一大包小食品,在裡面拿出兩瓶酸奶,一瓶遞給杜小鳳,一瓶自己喝起來。
杜小鳳笑道:“看起來你真的沒事了,爲什麼不回學校上課呢?”
朱月穎向門外望望,見母親正和張少成、趙耀聊天,壓低聲音,笑嘻嘻地說道:“我在家還沒呆夠呢!借這個理由,在家多玩幾天,合理曠課的機會和不多啊!”
“哈哈——”杜小鳳仰面而笑。看她笑得又壞又賊,象偷吃到糖果的小孩,杜小鳳發現朱月穎性格也是蠻可愛的。
他問道:“對了,那天晚上搶劫你的有幾個人?”
朱月穎臉上笑容收斂,正色道:“有兩個人。”
杜小鳳本想問對方的樣子,以及是男是女,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問得太急,他隨意說道:“都被他們搶走什麼了?”
“也沒什麼。”朱月穎聳肩道:“只是手機和一些零花錢。”
“哦!”杜小鳳又問道:“那兩個劫匪應該是男的吧?”
朱月穎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啊?”杜小鳳愣了,朱月穎竟然說不知道,就算她因爲緊張沒看清對方的樣子,那麼,她總該聽見他們說話了吧!
看出他臉上的驚奇,朱月穎解釋道:“你不知道,當時很嚇人,本來夜路就黑漆漆的,突然從路旁跳出兩個人,都快嚇死了,而且,他們頭上都帶着鬼面面具,是那種帶頭套的,青面獠牙,頭髮是綠色的,當時我沒被嚇昏過去,就已經很不錯了,根本看不出他們是男是女,再說,他們的說話時,嗓音都是公鴨嗓子,有些象男人,又有些象女人故意壓低聲音似的。”
“哦,原來如此!”杜小鳳點點頭,又問道:“那他倆有多高。”
朱月穎站起身,比比自己的個頭,道:“和我差不多。”
杜小鳳打量她,朱月穎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中等個頭,如此來看,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對方不是強壯的人,甚至,有可能是女人。
他又問道:“他倆說話帶口音嗎?”
朱月穎想了想,猛然點頭,說道:“帶!可是我分不清是什麼地方的口音,總之,不是本省的人,應該是南面的。”
杜小鳳想了解的,都已經瞭解到了,他含笑說道:“朱月穎,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朱月穎奇怪道:“你問我這個幹什麼?”
杜小鳳道:“我要把他們找出來,繩之以法!”
“真的嗎?”朱月穎眉毛高揚,興奮地說道:“那太好了!把這些強盜抓起來,以後就放心了,不然,放學回家的時候,總要擔驚受怕!”
杜小鳳目光一凝,雙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朱月穎面頰。
朱月穎被他直勾勾盯着有些不好意思,揉揉臉,面紅耳赤地問道:“你總看着我幹什麼?”
好一會,杜小鳳收回目光,笑呵呵說道:“放心吧,你天庭明朗,印堂光亮,近期不會有兇險的事情發生。”
“啊?”朱月穎疑問道:“你怎麼知道?”
杜小鳳學着她剛纔的模樣,先望望客廳,然後小聲說道:“我會看相!”
朱月穎以爲他在開玩笑,咯咯一陣嬌笑。
杜小鳳起身,說道:“我不多打擾了,你在家休息吧!”
見他要走,朱月穎還真有點戀戀不捨,通過剛纔的聊天,覺得杜小鳳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觸,也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甚至比其他的男生還要柔和,幽默、風趣,在他身上,能體會到一種溫馨的感覺,也許,那就是安全感。
杜小鳳向臥室外走去,到門口,又站住,轉頭說道:“不要在家貪玩,既然已經沒事了,就早些回學校上課。”
“知道啦!”朱月穎雙肩一塌,有氣無力地說道。
杜小鳳見她那副模樣,搖頭笑了笑,道聲再見,走出房間。和中年婦人告別後,與張少成等人出了朱月穎家。趙耀迫不及待地追問杜小鳳都瞭解到什麼情況,後者把朱月穎描述大致講述一遍。趙耀皺眉道:“是外地人做案,這要想找出來,難度太大了。在開發區生活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外地來的打工人員。”
張少成問道:“小鳳,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杜小鳳拿出被劫學生的資料,道:“我們一各個的去訪,下面,還有九位。”
“老天!”趙耀拍拍額頭,苦嘆道:“小鳳,這些人家不用全走遍吧?”
杜小鳳笑道:“問的越多,瞭解的也就越多,從中或許能找出一兩條有價值的線索也未必不可能啊!”
趙耀苦笑,道:“唉,聽你的吧,誰讓你是老大呢!”
張少成在他肩膀打了一拳,笑道:“不是因爲小鳳是老大,而是因爲小鳳說的有道理。”
趙耀聳肩道:“當然,我也正是這個意思。”
張濤和李翼由始至終都未說話,象兩條影子一樣跟在杜小鳳幾人身後,臉上毫無表情,但眼睛中不時閃過精光。他倆對杜小鳳心思的周密也很是傾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