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龍潭出去後,在劉連的感覺中,他就發現解元東他們已經離開了,但仍然還在龍潭縣城。∷∷,
只不過劉連對他們已經不在意了,身邊跟着墓主人,他還用在意元盛真這些人的動向?
既然魏延說二十七天後,那肯定就是二十七天。
至於魏延,劉連哪怕恢復了六識,也只能隱隱感覺他在自己的識海中,至於具體在哪兒,他也並不清楚。
但根據魏延的話來說,他剛進入劉連的身體,把劉連弄到潭底,隨後封閉六識,剛鑽進劉連腦海準備奪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門主玉符給發現然後封印住了。
即使是魏延要奪舍自己,劉連也不禁爲他感到默哀,這運氣得差到什麼程度?
而且劉連也總算弄明白了,元盛真爲什麼要弄徐青人的魂魄,原來他要吸引的就是魏延的魂魄。
因爲兩人都是擁有龍幹之骨的人,很顯然元盛真對這其中的情況很瞭解。
只不過,就算沒有劉連,哪怕元盛真他們把那些陣法都給破開了,也只是解除了魏延的束縛,讓他離開。
至於他們想抓住魏延,根本就是癡心妄想,就算他們再來一百個也不夠看的。
可以說,劉連的出現等於救了元盛真他們一命。
而後,劉連實在忍受不了魏延的嘮叨,只好告訴他,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立刻放了他,並幫他尋找合適的軀殼,當然。前提是不害人性命。
有了這個保證。魏延才總算老實下來。
但劉連心裡卻有另一重算計。經過魏延的說話,劉連能感受到魏延雖然經歷了這麼多悲催的事情,但卻並沒有被迷住心智,依然是坦蕩的性格。
有這麼豐富的經驗,還老謀深算的魏延,劉連纔不想這麼早放他離開。
再說了,誰知道魏延是不是坑他的,一旦將來放了出去。第一個拿他開刀怎麼辦?
所以,以後劉連就算要放魏延出去,至少也要等到他修爲達到煉神返虛境界以上,這樣即使把魏延放出來,也不會威脅到他。
而以劉連的計算,至少未來幾十年魏延是別想離開了,而且這還是劉連按照自己的資質預計的。
當然,劉連給魏延承諾的時候並沒有說時間,但劉連相信,以魏延的心機肯定能想到。之所以不提,恐怕他也明白。一時半會自己是不可能相信他的,就算提了也是白提。
從出龍潭出去後,劉連從魏延那裡得到了被他吸來的兩道魂魄,一道是魯小龍的,另一道自然就是魏延從羅鋒那裡吸收來的。
劉連大致一猜也就明白,徐青人的魂魄肯定是羅鋒弄來的,因爲魏延並不認識羅鋒,所以劉連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根據魏延的描述,劉連也知道以後該怎麼辨認。
這樣爲了一己之私對普通人下手的,劉連是深惡痛絕,何況還一再對一個人出手,以後遇到了,劉連也根本不會輕易放過。
給魯小龍還魂後,到了傍晚,魯小龍就恢復了過來,雖然因爲這些年的經歷是空白,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懵懵的,但卻跟以前有了天壤之別。
隨後,劉連就在魯方兵一家人的千恩萬謝中坐魯方卓的車離開了。
回到縣城後,劉連又在魯方卓的幫助下,再次給徐青人還魂。
做完了這些,劉連又讓方之皓的司機郭超連夜開車帶自己去了一趟龍潭山。
之所以去那裡,卻是劉連感覺自己這次關於不動根本印的感悟需要找人印證一下,而黃龍寺的十梵禪師自然是最佳人選。
只是讓劉連沒想到的是,黃檗禪師的百壁禪師也還沒走,依然留在黃龍寺,除了兩個老和尚之外,還有一個老頭也在那裡。
這老頭穿着一身素衣布衫,灰白的頭髮和鬍子,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如果不是一身素衣,看起來真像是一個得道神仙一般。
經過十梵禪師介紹,劉連才知道這個老頭來頭還不小——竟然是西江省玄學會理事長徐峰年。
玄學會,可是媲美佛學會和道教協會的三大組織之一,而且還是有官方背景。
作爲省玄學會理事長,那可是僅次於會長的人物,跟副會長也是平起平坐的。
徐峰年跟百壁禪師,甚至十梵禪師都是老朋友,得知上次龍潭山的事情後,專程趕過來看望,只不過,百壁禪師和十梵禪師在說到上次的事情時,簡略說了說,並沒有詳說,也沒有提劉連在這次事情中的作用。
但讓劉連詫異的是,這徐峰年修爲有限的很,連秘法入門都沒進,反倒是口才不錯,對佛道兩門的經典也頗爲詳熟。
只不過,後來劉連也回過味來,這徐峰年是官,而且還是負責聯絡的理事長,他的修爲並不重要,那張嘴纔是最重要的。
畢竟,徐峰年的位置決定了他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口才不好可不行,必須能博採衆長,又能見風使舵有眼色,才能坐到這個位置,處理好各方面的關係。
這樣一想,劉連也就釋然了。
劉連對徐峰年好奇,徐峰年也對劉連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在跟兩位大師徹夜長談後,劉連收穫頗豐,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走的時候,徐峰年也想坐劉連的車離開。
雖然感覺徐峰年對自己有某種目的,但劉連也沒有拒絕,畢竟也沒法拒絕。
在車上之後,劉連才明白,這徐峰年是看上自己了,一個勁兒的邀請自己加入省玄學會,讓劉連哭笑不得。
直到後來劉連一再強烈,自己暫時不想加入任何組織,徐峰年這才作罷,只是那幽怨的眼神,讓劉連幾近崩潰。
從龍潭縣回來已經兩天了,這兩天劉連除了去看了看方茜雯之後,就是跟崔雲升見了一面。
然後,劉連就一直在風水古玩街到處尋找法器。
因爲,按照劉連當初從崔雲升的祥寶齋看的那張殘破的四級符籙——祿存三星符來看,再加上後來崔雲升的描述,劉連心裡大致有個方向。
但是,這種活可並不簡單,僅僅是準備法器一項,就讓劉連頭大。
他根本沒想到,後世以次充好、以假亂真的現象竟然到了這個地步,那些商販睜着眼睛說瞎話連草稿都不帶打的,讓他們對着一個東西,能從早上誇到晚上,說的跟天上有地上無一樣。
劉連準備在這裡轉悠兩天,等到明天方茜雯病情穩定之後,方之皓準備把她轉回省城的時候,跟他們一起過去。
但這兩天,徐峰年一直跟在劉連身邊,讓劉連頗爲無奈。
“我說徐會長,您別總是跟着我啊”。劉連一臉不自在的苦笑道。
因爲叫徐理事長太繞口,得知徐峰年還是玄學會的副會長時,劉連就這麼稱呼他。
“我也對這些感興趣,跟在你身邊還能學到一些知識,呵呵,劉連,你看你的,不用管我,就當我不存在一樣。”徐峰年笑呵呵的道。
劉連呆了呆,心裡腹誹道:當你不存在,我瞎子嗎?
不過,這徐峰年也確實像他說的那樣,沒怎麼煩劉連,只是在後面跟着,讓劉連可做不出來攆人的事情,何況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
而此時劉連正在一個攤位前,老闆看二人身着不凡,當然主要是劉連衣着不凡,有錢之後,劉連的衣服也講究起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至於徐峰年,雖然衣服樸素,但勝在氣質,那種淡然的涵養氣質,也讓人不敢小覷。
這老闆看了看兩人,一臉神秘道:“二位在找“冥器”吧。
老闆說話的聲音很輕,輕的只有在他對面的劉連與徐峰年可以聽到。
他之所以這麼認爲,是因爲劉連兩人看起來並不是只看不買的那種,既然一直沒買,肯定是沒遇到稱心如意的。
而這條風水古玩街什麼沒有,什麼稀罕?
自然就是冥器了。
“哦,你這竟然還有冥器?”劉連笑了笑,玩味道。
那位老闆呵呵笑了笑,左右看了看四周有沒有人注意這裡,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冥器,顧名思義,就是從墓地中出土的物件,這幾年國家對文物的保護方案逐漸完善,對那些倒賣文物的商家與買家那是打擊的異常嚴厲。
所以現在的文物交易,在沒有熟人的牽針引線下,那是絕對不可能完成交易的,看着老闆臉上那抹焦急之色雖然很隱秘,但還是被劉連清晰的察覺到了。
“走,反正也沒找到,去看看得了。”劉連對着攤位老闆輕聲道。
聽到此話,那位老闆連忙收拾攤位上的物件,一股腦的全放在身後的三輪車上,然後帶着劉連兩人朝後面的小衚衕口鑽去。
就在這時,劉連看着前面攤位老闆身上飄蕩的淡淡黑煞之氣,眉頭微皺。
信義市風水一條街周圍算不上繁華,臨近郊外,這裡雖然比較偏僻但人氣卻很旺。
拐了幾個衚衕口的攤位老闆,最後停在一間矮小的平房前,推開緊閉的鐵門,招呼劉連兩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