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亂說什麼!”
‘婊、子’這兩個字極其的難聽,季雲姝都想象不出來它會是從一個古代女子嘴裡面說出來的,當下她就不樂意了,“能不能好不好說話?”
“和你有關係嗎?”那女子冷着臉,一臉的尖酸刻薄,“我教訓我自己的丈夫,你來做什麼?還是說……你和喬修遠也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說話請乾淨一點!”
被莫名其妙誣陷的季雲姝瞬間就怒了,尤其是在這種和自己清白有關的事情上面。
女人最在意的東西是什麼,這個人同爲女子難道不知道嗎?
“你剛纔說喬公子是你的丈夫,難不成是個女子站在你丈夫身邊就是不清不楚了?那你爲何不站在街上,把你潑婦的一面給露出來。畢竟,街上來來往往的女性多了去了。你可得小心看好,稍不留神就又是個不清不楚了!”
“你!”女子被季雲姝這一番條理清晰的話語弄得無話可說,只能把心裡窩着的火一股腦的撒在了喬修遠的身上,“好哇喬修遠,成親這麼長時間了我以爲你已經絕了你那心思。我還真的是沒有想到,一個不留神你就跑出來私會老情人!”
“你不要胡說!”喬修遠被這潑辣露骨的話語刺的臉上直髮燙,可他是讀書人,更是當今的狀元郎,說話自然不能是像潑婦罵街一樣粗鄙。“我喬修遠問心無愧,寧豔,你不要再去隨意侮辱旁人了。”
“侮辱?你的意思是,我說的不對了?”叫寧豔的女子臉上滿是譏諷,她也不管季雲姝了,直直的走上前指着牀上昏迷過去的聞燕飛,衝着面前的喬修遠道,“你看看這張臉,喬修遠你敢說你自己不認識嗎?哼哼,你要是真不認識,我可認得分明,這就是勾引我丈夫的狐狸精!”
聽到這話,季雲姝眉頭皺了皺,下意識的也看向了喬修遠。
喬修遠面上的表情似乎是劃過一絲痛苦,眼中也盡是各種掙扎的情緒,“寧豔,不要這樣。我和燕飛……真的已經沒有什麼了。”
“沒有什麼了?那你們現在是在做什麼?你告訴我這三更半夜你不在家爲什麼會在這裡?”寧豔口中拋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要咄咄逼人。
喬修遠的臉色極不好看,似乎是要發作又在努力的隱忍。他擡眼看了看周身站着的他人,動了動嘴,“寧豔,我們現在回家。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你有什麼不滿也回家了再衝我發泄。”
說着,他就上前拉着寧豔的手想要往外走。
寧豔卻是一把甩開,“回家做什麼?就在這裡說!剛好還有旁人在,也叫他們看看,當今風風光光的狀元郎,又到底是怎麼樣一個負心漢!”
“寧豔!”喬修遠被這話刺激的怒了聲。
但是,也就僅僅只是怒了這一聲而已。
“我們現在回去,我只是知道燕飛在這裡,過來看一眼罷了。”
“那你怎麼不看看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還有你那個正生着病嗷嗷大哭的兒子?”寧豔的嘴很毒,每說出一句話都讓喬修遠的臉色難看幾分。
可喬修遠敢怒不敢言,只站在那裡哀求着,說上幾句不痛不癢的話。
季雲姝覺得,這個男人……有點沒有擔當。
“你現在就給我回家好好跪着反省!”寧豔罵了一陣之後似乎是有些累了,上前一步扯着喬修遠的耳朵,也不顧旁人就往外走着,“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以後,若是你再見聞燕飛那個婊、子,我定不輕饒!還有你那兒子,你要是想要我好好養着就給我安心在家待好!”
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遠去,那些跟着寧豔來的人也離開了。
季雲姝站在那裡,看着沉睡不醒的聞燕飛兀自陷入了沉思。
“想什麼?”傅鴻吟走過來輕聲問了一句,平淡的語氣對於剛纔的事情明顯是沒有任何的感想。
但是季雲姝有。
“我特別想知道,聞姑娘和那位喬公子,到底是什麼關係?”
“萬萬不可!”傅鴻吟一聽到季雲姝這麼說,立刻就出言否決掉了。
他知道她的意思。
“不是吧,你這麼堅決嗎?”季雲姝驚訝的看着傅鴻吟,“我都還沒有說是什麼,你反應這麼大幹嘛?”
“你忘了自己上次入夢的後果了嗎?”傅鴻吟看了季雲姝一眼,無意與她兜圈子繞下去,直接將話語給挑明瞭。
季雲姝撇了撇嘴,“但是我真的很好奇。”
“那也不行。”傅鴻吟的態度在這件事情上很是強硬,完全就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口氣。
這下季雲姝覺得有幾分驚奇了,“你什麼時候在這件事情上這麼抗拒了?而且入夢的人是我,我個人感覺,那個後果我是可以承擔的。”
說着,也不等傅鴻吟說什麼,她忽的上前一步靠近了他,一雙大大的眼睛看過去,“傅鴻吟,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季雲姝這麼說本來只是單純的想要調侃下這個話題,誰知道卻清晰的看見傅鴻吟突然紅了的耳根。
“你……”
她愣住了。
不會……隨口說說就是真的了吧?
季雲姝也莫名的有幾分不自在了起來,這個玩笑她似乎是開的有些過了。
傅鴻吟這會兒恢復了正常的反應,他輕啓薄脣,“你隨意。”
丟下這三個字,他就轉身往外走去。
“哎,你要去哪裡!”季雲姝連忙出聲問道。
問完之後她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會問出這麼尷尬的問題!
好在傅鴻吟腳步頓了一下,還是出聲解釋了,“我去準備一些東西,你等我回來再入夢。”
他已然是同意她要入夢的事情,因爲沒有充足的理由去阻止。
“好。”季雲姝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話了,只乖乖的應了一聲。
她現在入夢的功力還未完全成熟,確實是需要一個人在旁邊守着才行。
而這個人,只有傅鴻吟也只能是傅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