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是個惜命的,但是更是個見錢眼開的人,見銀子越來越多,也就顧不得什麼別人說什麼了。
立刻把銀子收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小聲道:“你們那幾位朋友,被將軍府的人給帶走了。”
“將軍府?”季雲姝道:“可是那花將軍府?”
之前欣雨說這邊有一個大將軍府來着,她也就記住了。
掌櫃的點點頭:“對對。就是這個,沒錯。”
季雲姝皺眉:“老闆,你要知道我那幾位朋友武功高強,一般人可帶不走他們。”
欣雨是個弱女子也就算了,可是厲飛和雲淺不應該啊,他們兩個的功夫可是不弱的,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被帶走。
而且…
看看這四周,季雲姝也沒有發現哪裡有打鬥的痕跡,有點不太相信老闆說的話。
掌櫃的道:“被人下藥了啊。”
“下藥?”
“是啊,那將軍府裡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藥了。花公子進來就直接點名道姓的要二位。只是二位當時不在,就把你們的朋友帶走了。”掌櫃的在銀子的驅使下,說了實話。
原來是花吳奕。
問清楚了情況,季雲姝擔憂道:“現在怎麼辦?厲飛生死未卜啊。”
她主要就是擔心厲飛,至於其他的不在她的擔心範疇之內。
想來厲飛和雲淺應該是被連累的,掌櫃的說花吳奕的主要目的是找他們,那大概可能是因爲欣雨的原因。
他們把欣雨救了,還打了花吳奕,他自然是氣不過的,他一個驕縱的世家子弟,又怎麼能夠容忍別人在他的地盤上撒野呢。
想要過來要人,結果沒看到他們兩個,就看到了欣雨,順帶就把厲飛他們帶走了。
這件事情有點棘手。
傅鴻吟要冷靜的很多,好像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有大、波動的,淡淡道:“不急,慢慢來,就算是像你這樣着急也是沒用的,先去將軍府看看。”
“也只能這樣了。”
傅鴻吟和季雲姝通過在街上問路來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前。
季雲姝率先上前去,只是她還未到門前,就被兩個侍衛打扮的人給拿到攔住了,“你是什麼人!膽敢闖將軍府?”
看着眼前的兩把已經出竅的鋒利的刀子,季雲姝吞了吞口水,妄圖好言好語道:“麻煩二位大哥進去通報一下,就說有客人來訪。”
兩個侍衛上下的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季雲姝,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傅鴻吟,自帶着一種殺氣,就好像是土匪一樣。
季雲姝只穿了一件青色的衣衫,素淨又淡雅,外面披了一件披風,看起來着實是不太像有錢人。
侍衛不屑道:“就你們?還客人?省省吧,將軍府可容不下你們這樣的客人。”
這侍衛在將軍府的門口看門,見過的達官顯貴什麼的自然而然的多,哪個不是穿着錦衣華服來的,哪見過這樣打扮的客人。
這狗仗人勢的侍衛,他不這麼說還好,他越是這樣說季雲姝這暴脾氣,欲要發作,被身後的傅鴻吟攔住了。
傅鴻吟儒雅的先行了一禮,以示禮貌,道:“煩請二位進去通報一聲,就說請花公子出來一見。”
傅鴻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一樣,侍衛們就更加不把他放在眼裡了,冷哼一聲,不屑道:“我們家公子沒空見你,趕緊滾吧。”
季雲姝當即指着就罵:“喂,你們怎麼回事啊,讓你們進去通報,就去通報,竟然敢自作主張的拒絕?快點讓你們公子出來,把我的小夥伴們都放出來!”
將軍府權勢滔天,哪個來了不是恭恭敬敬的,侍衛們還真沒有見過像季雲姝這樣的,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只指揮他們的。
有點惱火,一把把佩刀拔、出來,指着季雲姝呵斥道:“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敢在這邊撒野,小心爺我動手!”
另一個也跟着狗仗人勢道:“還有,我們將軍府可沒有你們說的什麼小夥伴,趕緊滾去別處找去,別在這邊礙眼。”
傅鴻吟見狀,趕緊把季雲姝拉到了一旁,勸解道:“別生氣,現在看來,我們硬闖是不行了,得重新想一個辦法了。”
“嗯,不然驚動了上面,就不好了。”季雲姝也同意道。
不是她不相信傅鴻吟,只是眼下這種情況還是不能輕舉妄動的比較好,現在將軍府的人咬定了沒有抓人,就算是他們冒冒然闖進去,找不到人也不行。
萬一驚動了花將軍,在派一些兵將他們團團圍住的話,動起手來那豈不是太虧了?
爲今之計只能以退爲進了。
傅鴻吟帶着季雲姝先暫時的離開了將軍府門口,再去想別的辦法。
重新回到客棧,還未落穩腳跟,一隻黑色的蝴蝶就飛了進來,還落在了傅鴻吟的手上。
只見傅鴻吟對着蝴蝶看了老半天,這才又把蝴蝶放飛走。
季雲姝疑惑道:“這是?”
傅鴻吟道:“這是厲飛送過來的消息,用蝴蝶傳信的。他告訴我他們還好,沒有被爲難,花吳奕主要的就是想要找欣雨的,讓我們暫時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沒事情就好。”季雲姝也算是放心了。
厲飛這一路來都和他們同甘共苦,不離不棄,也算是生死相依的好朋友了,出事了,她自然而然是擔心的。
至於說雲淺,雖然他這個很討厭,但是季雲姝也沒有想要治他於死地的想法,至少目前爲止,雲淺還沒有做過讓她動殺唸的事情。
兩人抽搐了半天,傅鴻吟忽然出聲:“明天佛雲寺。”
季雲姝無語:“都這種是時候了,你還想着去佛雲寺?你是不是也太不把厲飛當兄弟了?”
相對來說,傅鴻吟現在非常的氣定神閒,絲毫沒有擔心的意思,他悠閒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挑了挑眉,道:“不是說佛雲寺的慧光大師很厲害?有求必應?那我們就去求求他放了厲飛吧。”
對啊!
經傅鴻吟這麼一說,季雲姝就想起來了,一拍腦門:“是啊,傳的這麼神乎其神的,說不定真的可以靈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