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流二人失去了力量的支撐,也徹底喪失了抵抗的念頭。兩個人淒涼的閉上了眼睛,然後等待着死神的到來。
可是他們沒有等到死神的降臨,卻感覺到有硬物在彼此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要是在以前,這樣的攻擊對於他們來說,簡直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可是現如今承受如此“微不足道”的一擊,卻疼的他們二人呲牙咧嘴。當他們憤恨的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個白袍青年,懷抱着一柄硃紅色的寶劍,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們。
藉着明媚的陽光,青年的笑容更顯得燦爛無比。看到張太一的笑容,甲流二人突然覺得,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晚了,他們兩個人的命再也不屬於自己了。想到此處,甲流二人的內心變的黯然神傷。他們不怕死,卻有些捨不得這繁花似錦的世界。
“你們可以走了”。張太一收回了炎帝星爆,他們想當然的認爲,是對方已經不屑於用大招來殺自己了。可是甲流和鬍子萬萬沒想到,張太一會這麼簡單就把他們給放了。
“你…說什麼”?失去修爲後,甲流他們已經變成了最原始的樣子。雖然沒了人類形態,卻不影響正常交流。
甲流爲人比較耿直,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對方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把自己給放了,這世界莫不是瘋了吧!
以鬼怪的思維,很難想明白張太一爲什麼要這樣做。甲流的疑問也正是鬍子心中所想,所以他也只是靜靜的等待着張太一的回答。
然而張太一併沒有像他們期待的那樣,再多說一句話。只見他微微一笑,把離仙劍高高拋向空中,離仙劍便不偏不倚的落入背後的劍鞘之中。
離仙劍一入鞘,張太一轉身就走。與此同時他把手伸進懷裡摸索了一下,如同變戲法一樣掏出了另一隻鎖靈葫蘆,這隻葫蘆便是張太一用來盛放美酒的。
“舉杯與酒歸山林,老木何必思春風。求得沃土長相伴,生死亦可由天定”。張太一瀟灑自若的把葫蘆高高舉起
,美酒如同山泉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流出來的酒水全都準確無誤的落入張太一的嘴裡,一滴也沒有浪費。
“哈哈哈!好酒”。喝的高興了,張太一大笑起來,當笑聲停止的時候,甲流二人眼前一花,就再也找不到張太一的影子了。
“走…走了”?死裡逃生的鬍子,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樣。當命運被別人左右的時候,鬍子的一顆心臟也如同坐過山車一樣此起彼伏。
“我們也走吧”!甲流思緒百轉,擠破腦袋他也想不明白張太一爲什麼要放走自己,當下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們多想,還是早早撤離爲妙。
作爲鬼怪他們與張太一相比所欠缺的,就是豐富的理論知識和見識。殺掉兩隻修煉了幾百年的鬼怪,可是要承受天地業果的。
正所謂善惡到頭終有報,一旦殺了他們,張太一的命運可能也會隨之產生變化。而且這種變化並不是良性的,所以放掉兩隻已經夠不成威脅的鬼怪,也無關痛癢。
經甲流提醒,鬍子也不敢再做停留。要是讓其他百鬼發現他們兩個,恐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也不見二人有任何動作,仍然停留在原地。只是本體開始慢慢下潛,直到沒入地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眼看就要到了後山,張太一趁着趙婷等人都還安全,決定一併把鬼王解決掉。可是他卻沒有想到,真正的隱患卻已經悄悄的潛入了他們這羣人中。
“既然來了,就現身吧。何必躲躲藏藏呢”!鬼王依然躺在小屋的門前,說話的同時還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但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睜開眼睛,也不知道鬼王是如何感知到張太一的存在的。
“你還是第一個看破罡步的人”!張太一的罡步一直以來都沒有被人看破過,可是今天他卻碰到了對手。鬼王居然輕易的發現了他。
現露出身形的張太一,驚訝的看着鬼王。此時的鬼王再也沒了遮掩,不知何時他頭上的兜帽已經摘掉,露出了滿臉的碧綠色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妖異的光芒。
張太一之所以會感到驚訝,那是因爲他看到現在的鬼王。突然想起了關於骨族的傳說,因爲根據藍大人描述的內容來看,鬼王居然和那些傳說中的綠鱗人很像。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是綠鱗人吧”!事實上綠鱗人這個稱呼,只是骨族內口口相傳的傳說,而像這樣的稱爲是沒有被“當事人”認可的。
“綠鱗人?哈哈哈…”鬼王聽到張太一如此稱呼自己,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突然狂笑不止。
緩過勁來的鬼王,戲虐的看着張太一說道:“世尊啊,世尊!沒想到你真的失憶了。居然連我龍鱗族都不記得了,想必你也記不得鬼厲這個名字了吧”。
雖然鬼王是在嘲笑張太一,但是話裡行間無不透漏出一股悲涼之氣。更誇張的是,站在一旁的張太一竟然看到他的眼眶中居然含有淚水。
然而這個時候,張太一的關注點並不在此。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聽到“世尊”這個稱呼了,要不是豔美的鬼仙舞晴晴,說過此事。恐怕張太一的表現就不會這麼平靜了,而鬼王應該是他失憶之前的熟人吧。
“你認識我”?張太一開口詢問道,言語中也充滿了期待之色。
“認識?哈哈哈,我可是每天都能夢到你這個惡魔呢”!鬼王陰陽怪氣的說道。
“惡魔”?張太一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稱呼自己,看樣子鬼王與世尊之間,恐怕是有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太一,你還是來了。我們兩個躲了這麼久,你就不能放我們離開嗎”?就在鬼王的情緒快要失控的時候,那隻叫做勳兒的夜梟,從屋內撲閃着翅膀飛了出來。
令張太一詫異的並不是一隻夜梟能夠口吐人言,而是她對自己的稱呼要比鬼王更親切,也就是說張太一與這隻夜梟很有可能不是敵人。
“勳兒,你怎麼出來了”。正準備動手的鬼王,在勳兒出來的一霎那瞬間散了身上的氣勁。看樣子他最在乎的還是眼前的夜梟,在張太一看來鬼王是怕大戰傷了夜梟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