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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野林。這是一個很怪得林子,因爲這裡的樹品種很多,簡直可以算是一個大“樹園(有花園,當然也可以有樹園了)”。馬尾松、杉木、樟樹、柏樹、楓樹、榆樹、楊樹、檀香樹、桑樹、等等,混雜而立,看的你眼花繚亂——這裡沒有一片純樹林!爲什麼會這樣,誰知道呢!也許是因爲這裡詭異的氣候,分佈不均的陽光、水分及詭異的土壤。
藉着火光,那些臨近瞌睡狀態的士兵,便開始醞釀一下睡意,開始數樹並且相互請教樹名。
馬尾松、杉木、樟樹、柏樹、楓樹、榆樹。。。。。。。。
當大家數到那棵楓樹(只有一棵松樹,附近)的時候,都不經意停了下來,嗤嗤地看着魁梧的樹幹,多枝,紅燦燦的葉子,比血還鮮豔,屹立在黑暗和微風中,飛落的幾片葉子,透着一種悽然的美。。。。。。。當然,還有一種殺氣!
連一個普通的人都沒有,爲什麼這棵樹卻給人這種感覺呢?
爲什麼會這種感覺,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也許是因爲那血色之葉,也許是冷夜風對身體的作用,也許只是看武俠小說多了。。。。。。。。。這種殺氣,是人恐懼,一種要命的心理陰影!
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這原本很有詩意,卻突然使人想到了肅嚴的殺意,這是多麼可怕的事啊!難道就因爲他習慣了殺戮,纔會一時興起想到這些的?爲什麼他們想到的不是詩呢?
只有文人才會想到這些,我們可是屠夫啊!他們心底的聲音在不停地說着。
想到這些可能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它樹幹上的新刀痕,這是剛纔入林時,幾個士兵留下的,有幾個甚至留下了一條手臂大的樹枝作手杖。如果他們有興致的話,甚至還會在它樹幹上留下了“某某到此一遊”的字樣,或者刻個心形或者情人的名字等等。但是,今夜他們可能會遇上劫營,。明天又有一場鏖戰,誰還這麼無聊去管這些東西呢?
三更。
火堆漸漸熄滅了,昏月之下,一匹狼引月長嗥,哀轉,蒼涼,就算
在夢裡聽到這聲音,你仍會禁不住捲縮着身子。
只有巡邏戒備的士兵纔有火把,他們仍像機器一樣,一隊又一隊,踏着整齊的步子,響聲此起彼伏,有時還會喊一下口號什麼的,以免自己睡着了——聽他們眼皮就像吊着石子一樣,把眼睛拉得只露出了一條線,認識永遠戰勝不了疲憊的。
他們現在在乾的,只不過是行屍走肉的事。
一切都暗了下來,士兵門也都安然合上了眼,火終究是要熄滅的。。。。。。。。
也就是在這一瞬忽又亮了起來,而且火光通天,誇張一點說,差點把這昏月都燒成炭紅了!在溪的兩岸,林子數十處同時起火,營寨之內,也起了數十處,火不斷高漲及連接,不斷蔓延開去,不一會兒,變成了火海的一片!
士兵從夢中驚醒(但有些是永遠不會醒了),喊爹喊娘尿褲子,清醒混亂的如熱鍋上的螞蟻,着了火的士兵往溪裡跳,救活的也往溪了跳,一時間,燒死的踏死的等等已經達到了相當可觀的數量了。
一時間,風野林變成了火林,加上夜風忽地來得兇猛,更加助長了火勢,但還沒到不可控制的地步——烈楓跳了出來,施展了風的能力,一股強大的龍捲風席捲而出,風本來會助長火勢的,但這只是短暫的一會兒,很快,龍捲風就愛那個則很難過條溪的水都捲到了天上,再如雨點灑下來,火勢被撲滅了一大半,再故伎重演,很快,火便滅了。
濃煙瀰漫,一股濃烈的燒焦的味兒嗆得人喘不過氣來,周圍是一片呻吟、詛咒及嘆息之聲。這還不算太壞,剛起火不一會便被撲滅了,甚至還沒完全燒掉多少樹,只是很多營寨燒掉了,還有一份有待統計起碼三位數的死亡人數,及大多數的燒傷名單。
但薛*刀看見了眼前這慘狀,心中便來火了,招一些主要的將士來分析起火原因。
這顯然不是意外。
“這一定是瀟灑林的人乾的!”半度指着他的光頭道。
薛*刀當然也知道,但他還是想不出他們是如何潛入風野林的,因爲在入林前,他已經叫每個士兵都往每棵
樹砍了一刀,沒有發現什麼可以的跡象,就算這些樹人有很好的掩蓋行蹤,但刀如木,總不會連一點痛都沒有吧?就算是他們夜裡偷偷潛入,巡邏的士兵也會察覺到的,因爲他們在巡邏之時,都也會往見到的樹上砍上那麼幾刀,沒有刀痕的本就很容易發現——刀痕就算是標誌!
半度若有所思道:“也許他們一早就在這裡了。。。。。。。。。”
所有的人都驚訝看着他,那個閃亮的腦袋,眼神裡透出這樣的疑問:爲什麼他們在砍木的時候沒有發現呢?難道是。。。。。。。。。
“來放火的樹人,應該是訓練有素的人,就算捱上幾刀子,那又如何呢。。。。。。。。。他們甚至來呢眼都不眨。。。。。。。。”半度道,“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什麼呢?”一個將士道。
半度巡視了一下週圍,笑道:“”看着周圍吧,你們發現少了點什麼?
“少了很多樹,大概是被燒掉了。。。。。。。。”
“絕不是!”半度道,“燒掉了,起碼還有樹根在那裡。。。。。。。。”
掐面確實出現了一大片空地,在失火之前,那裡“站”滿了樹,但那邊沒有着火,樹德密度變稀疏了!那些就是樹人,不是樹!
半度道:“尤其是那棵獨一無二的紅燦燦的楓樹。。。。。。。。。失火之前,誰看見了他沒有?而且還有一個致命的破綻。。。。。。。。。我本該早就想到的。。。。。。。。。現在可是夏天,哪來那般紅燦燦你的楓葉!”
大家才恍然大悟,搖頭嘆着氣。
烈焱道:“他們必定爲走遠,現在追還來得及!”說着便要往瀟灑林的方向去,但被半度拉住了。
“他們已走遠了,在我們救火的時候,有大把大把的時間。。。。。況且,天黑林密,也不知有多的陷阱及野獸呢。。。。。。。。打瀟灑林,還得從長計議。。。。。。。”
烈焱咬着牙,手裡生出了一把火,望着舞動的火舌,狠狠道:“明天,我就去還他們一把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