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景琪一進屋,正看到上官瀅笑得像朵花似的,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就有點兒不舒服。
停下了腳步,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退。
夏忠誠一看見她,好像就忘了自己的病了,就連手上打着的點滴也彷彿不記得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地……
上官瀅連忙攔,“哎,夏政委,你小心點兒。”
順勢低頭往他手上一看,血管而都被針頭帶破了,“你等等,我去找護士!”
向着雲景琪點了點頭,就快步奔出了病房。
夏忠誠一隻大手在褲腿上蹭着,臉上有驚喜,也有些不確定,“小云,你……你是來看我的?”
這不是廢話嗎?
他平時那麼一個聰明的人,現在一下子好像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雲景琪爲人大方,不做矯情的事兒,剛纔進門的時候雖然愣了幾秒,現在也緩過來了,坦坦蕩蕩的走到病牀前,把手裡的東西往茶几上一放,“希望我沒打擾你們啊,老虎讓我給你送飯來!”
啊?
打擾?
夏忠誠趕忙開口解釋,“小云,你誤會了!上官同志也是剛來,她是……”
話還沒說完,上官瀅和護士兩個人一起進來了,夏忠誠只能住了口。
護士幫他調整了一下針頭,嘴裡輕聲的埋怨,“夏同志,你下次一定要注意呀,要不然可大可小的!”
雲景琪是聰明人,用餘光一瞄茶几上的保溫壺以及碗裡剩下的半口湯,心裡就明白了……意味深長的瞧了上官瀅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等到護士出去了。
三個人面對面的看着彼此,雲景琪和上官瀅幾乎異口同聲的說:
“真巧,在這兒見到你。”
“真巧,你從石林回來啦?”
“……”
兩個女人說完了這句話,相視一笑,又都安靜了。
夏忠誠輕咳了一聲,該表態的時候就得表態,磨磨唧唧的不算男人,“咳咳,上官同志,謝謝你來探病,更謝謝你送來的雞湯!嗯……味道真不錯!”
這話說的客氣,禮貌得無懈可擊,不過意思也表明了……這位“同志”是來探病的。
又轉向了雲景琪,“小云,我看你買水果了,你給我扒個橘子唄?”
稱呼上不一樣,親密的程度也不同,已經睿智的點明關係了。
雲景琪淡淡一笑,在水果籃裡拿出了個橘子,也沒扒開,囫圇個兒的遞到了他的手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越是這樣漫不經心,夏忠誠心裡越高興,兩隻眼睛都要笑成一條縫兒了,“我現在還是病人呢,需要人照顧!”
說話的語氣溫柔,頗有些撒嬌的嫌疑……和對待上官瀅的那種疏遠截然不同。
雲景琪側頭的瞧着他……雖然臉色有點蒼白,卻可以瞧得出來,燒已經退盡了,病情也沒有大礙了,“你還是病人嗎?我看你挺好的!”
她對夏忠誠的心情還沒定,所以就不做曖昧的事兒,乾脆找了個藉口,半代調侃的答,“我手髒,沒法給你扒橘子,還是你自己來吧!”
夏忠誠笑呵呵的點了點頭……扒橘子不是重點,心上人就在眼前,這纔是人生一大樂事。
他美得有些昏昏悠悠的,好像把上官瀅給忘了,“算了!我說不過你,小云,你坐呀!”
雲景琪略一猶豫就坐下了……自己本來就坦坦蕩蕩的,沒有扭身離開的道理。
雲二姐越淡定……
上官瀅心裡就越不是滋味兒。
她也算是個“人精”,懂得審時度勢,知道如果自己再留在這兒,就成了10000w的大燈泡了。
乾脆走過去收拾好了自己的保溫瓶,客客氣氣的向着雲景琪一點頭,“雲姐,我已經來半天了,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該回去了!”
該做的事?
啥啊?
不就是送頓雞湯嗎?
可她故意沒說清楚!
上官瀅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臨走了,還不動聲色的說了幾句讓人鬧心的話。
回去?
雲景琪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了,自己也不是主人,沒有留客的資格,扭頭望着夏忠誠,等着他說話。
夏忠誠必須表態了,否則就真成了腳踩兩隻船了,“小云,你替我送送上官同志!”
艾瑪!
不但沒留客,還說了句“替我送”……傻子也能聽明白了。
上官瀅心裡有點兒“酸”,連忙就答,“不用送,我自己走。”
夏忠誠把聲音提高了半度,執拗的堅持着,“那可不行!你是特意來探病的,是客人,怎麼能不送呢?小云,快去!”
雲景琪沒辦法了,只能站起了身,也沒多說什麼,當先走在了前面。
上官瀅客氣的告辭,“那……夏政委,你就好好養病,哪天有空我再來看你?”
也不多說了。
跟在雲景琪的身後出了病房,兩個人並肩走在了長廊上,都是默默無聲。
眼瞧着到了樓梯口,上官瀅這才站住了腳步,目光直視着雲景琪,“雲姐,我想和你說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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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出招不撕b,安安靜靜的不打不罵,這三人都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