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姜沁讓姜航把曾晴送回去。
曾晴就住在京市大學的宿舍裡,她擺手說不用送,但姜航還是執意送她回去。
他們兩個離開後,姜沁跟於鳳佳也往外走,兩個人沒急着各自回家,而是在外面散了一會兒步。
邊走邊說話。
聊得都是關於姜航和曾晴的事。
於鳳佳是很着急兒子婚事的,畢竟姜航都二十八歲了,在她心裡是妥妥的大齡男青年。
只要有合適的對象,於鳳佳就恨不得把他打包送人。
姜沁看她那心急的樣子,給她潑了盆冷水。
“大嫂,現在是姜航對人家有好感,可曾晴還未必喜歡他。兩個年輕人的事急不得,今天叫你過來見見,就是想讓你心裡踏實些,別老惦記着。剩下的,就讓兩個年輕人自己發展吧,咱們別在裡面摻和了。”
於鳳佳聽了,嘴脣動動想說什麼。
不過看到小姑子嚴肅的表情,她嘴裡的話到底嚥了回去。
她心裡能不急麼,要不是姜沁提醒,於鳳佳恨不得幫着姜航去追曾晴了。
不過既然姜沁這樣說了,曾晴又是她的得意門生,於鳳佳生怕惹小姑子生氣,不敢再多說別的,最後點了點頭。
晚上等姜沁回到家的時候,快要九點半。
三個孩子裡,除了付崧年已經睡覺外,剩下兩個的書房都還亮着燈,還在繼續學習。
姜沁搖搖頭,自家雙胞胎的學習她一點都不擔心,唯獨小兒子,不說考不上大學,她都擔心他考不上高中。
他們一家都是高學歷,到時候出來一個連高中都沒讀的……算了,只要孩子開心就好。
姜沁這會兒也釋然了。
要是崧年真的考不上高中,大不了去集團幫忙,從最底層做起。
至於他以後能做到什麼位置,那就看自己的能力了。
沒能力,那就在下面公司裡做個小職員。
姜沁回屋,付紹鐸還沒回來,兩個人的屋裡空蕩蕩,燈都沒點。
付紹鐸最近加班忙瘋了,估計他手裡的項目快要進入尾聲。
【宿主。】
腦子裡忽地想起一道久違的機械音。
姜沁正要解外衣鈕釦的手頓住,意念一動,進入到空間中。
系統胖乎乎的身體坐在空間地面上,大腦袋聳拉着,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姜沁皺眉,走了過去。
“系統,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系統這樣子,好像剛剛打過一場大仗,被摧殘狠了的模樣。
系統不吱聲,姜沁又問:“不會是你們那個位面出問題了吧?”
大腦袋猛地支棱起來,系統驚訝地看向姜沁。
“猜對了?”
姜沁用的是疑問句,語氣卻是肯定的。
系統沉默片刻,沒有回答姜沁的問題,卻說起了另外的事。
【宿主,華國的科技點,點的太慢了,你能不能加快一下進度?】
“我這還慢?”
姜沁震驚臉。
華國現在的科技水平,已經是在用坐火箭的速度發展了。
再快,要快到啥水平?
【可是來不及了,快要來不及了。】
姜沁皺眉,蹲下身體,面對面地直視着系統。
“你和我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你那個位面出了事,只有改變現在這個位面才能拯救你的位面?”
系統大眼睛緊張地看着姜沁,沒說話,顯然是默認了。
“出了什麼事情?別像擠牙膏一樣,一塊說出來不好麼?我能幫的,肯定會幫忙。”
系統眼裡燃起希望,但很快又搖頭。
姜沁明白,這是不能說了。
她嘆口氣,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系統小說,忽地靈光乍現。
“你是不是被位面法則壓制着,有些話沒辦法說出來。如果是的話,你就眨眨眼,不是就不用眨眼。”
系統眨了眨眼。
姜沁明白了。
“行吧,我會盡量加快科技發展速度的。”
剛答應下來,她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不放心地問:“你之前說過,我只有在這個位面圓滿地過完一生,纔算是完成任務,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去。這個不會變吧?”
姜沁最怕的,就是系統食言了,提前把她送回去。
剛穿過來的時候,姜沁最希望的就是趕緊回家。
然而經過了近二十年,她早已紮根在這裡,有了至親的人。
此刻再想起要離開,她滿心都是捨不得。
捨不得付紹鐸,捨不得三個可愛的孩子,捨不得她的親人們,捨不得朋友們以及共同奮戰多年的科研隊友。
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在這個位面裡好好活着,直到自然死去,到時再回到原來的世界。
這樣不會惹得大家傷心,她也能安心地離開。
孩子們還小,她還想看着他們長大成人,成家立業。
系統立馬原地復活,元氣滿滿。
它狂搖大腦袋,【不會的,一切都會按照先前說好的來。】
“記住你的話,別弄幺蛾子,到時候別怪我不配合。”
未雨綢繆,姜沁先威脅了一番。
系統點頭如搗蒜,【放心吧,我們系統說話算話,說過的就一定會做到。】
姜沁捕捉到它話中的重點,“你們?這麼說除了你,還有別的系統了?”
系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立即閉上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姜沁也不在意,就算現在系統不想說,慢慢的她總會找機會弄明白的。
離開空間,姜沁洗完澡躺上牀,開始琢磨起要怎麼加快科技發展步伐。
付紹鐸回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姜沁躺在牀上發呆的一幕。
他隨手解開外衣,走過去摸了摸姜沁的臉。
“怎麼還不睡?”
“腦子裡想法太多了,像要爆炸似的,睡不着。”
姜沁眯了眯眼,抓過他的手在臉上蹭了蹭。
“老公,我下個月想再申請十個項目,到時候咱們繼續合作吧。”
付紹鐸先是怔了下,接着笑道:“你想什麼呢,一下子申請十個項目,是想累死你老公?”
姜沁哼唧一聲,“又不是要你一個人做,項目組有那麼多人,我們兩個只負責把握方向就好了。說的好像有多累似的。”
付紹鐸不吃她這一套,抽回手脫下外套和外褲,換上居家服,然後坐到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