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年初一對於整個東山村的人來說估計都是終身難忘的,畢竟沒有那個大年初一會出這麼多的事情。
當然是沒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聽着都像是一個故事,所以東山村的人出門拜年的時候,不管走到誰家都難免要聊一聊這個事情。
村民們說什麼話的都有,有人覺得江雲川家實在是太倒黴了,之前那段婚姻就不如意,這前岳母家裡又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還有人討論這個事情會不會跟江雲川有關,畢竟他好不容易娶了新媳婦。
那天就被吳婆子來鬧了一場,滿意懷恨在心沒想開打擊報復人家怎麼辦?
不過這樣的話,一說出去就立刻被其他的鄉親們給打回去了。
別的不說,江雲川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村子裡面的人哪能不知道呀?
當然說出這樣話的無疑不是江雲川父親的那幾個還在村裡的兄弟,或者是像冒叔爺,這樣原本就跟江家不太和睦的人。
說到底那還是江雲川的前任岳母,雖然兩家人鬧得不好,但這層關係在別人眼裡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就能剝離的。
所以,四奶奶家就只是開着門,但沒有主動到別人家裡面去拜年,不願意給別人帶來晦氣。
但就是這樣來來往往的人還是不少,有不少相親來拜年的同時,也是爲了安慰一下四奶奶,讓他們一家子不要多想。
吃過午飯之後,劉可平兄弟打算着要回小溪村去,他們總是在這裡麻煩,江雲川和陶茹也不是個辦法。
唯一爲難的就是現在知青點還沒有劉可安可以安置的地方。
很快這個問題就被陶爺爺和陶父給解決了。
他們現在住的是陶家的老宅子,當年也是建設的很好,現在院子裡面三間西廂房還一直空着。
之前陶大力曾經跟他們商量過,如果過了年再來新的知青,可能要安排到他們家一兩個住下。
他們還想着如果是一些不熟悉的知青住在一起,會不會有些什麼不方便之處,如今正好就讓劉可平兄弟住過去。
幫着劉可平兄弟解決了住處不說,估計陶大力也就不可能再安排別人過來住了。
兩邊一商議都覺得合適,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陶父和陶爺爺就和劉可平兄弟一起回了小溪村,正好要去陶大力那裡拜年,順便把接收知青到自己家住這件事情就給說清楚了。
陶大力沒什麼意見,告訴劉可安,等過了年他的腿傷也養好了,再到大隊裡面辦手續。
陶大力跟着這兩兄弟一起去了陶家,劉可平回知青點收拾自己的東西,陶大力則跟陶父在一旁閒談了起來。
“聽說東山村出事了,還說是死了人,三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陶大力也是好奇這件事。
“天還沒亮的時候,有人在村口外頭髮現了一個死人,公安已經來過了,說只怕是死因有異常,那個人是崖洞村的人,現在他們已經跟着去崖洞村了。”陶父倒沒有詳細說這人跟江雲川有什麼關係。
“怪不得我聽人來拜年說發生了什麼大案子,還是什麼滅門慘案之類的,說得怪嚇人的,原來是真的,你說這大過年的怎麼還有人出來幹這事呢?”陶大力不由感慨。
“大隊長,你上年不就說應該抓一抓咱們村子裡面的治安了嗎?我看是得好好考慮考慮了,咱們村子裡面好多年輕人現在都到外頭工地上去幹活,家裡老人孩子多,萬一真要有歹徒出現那可就不好了。”
“對對對,三哥你說的對,這得好好考慮考慮。”陶大力趕緊點頭。“不過,咱們村實際困難就是這些,明年這些勞力還是得到城裡面去蓋廠房,我就是有心想要組織起來保安隊咱也沒有人啊!”
“咱們村跟東山村緊緊挨着,說起來跟一個村子也不差什麼,平時兩個村互相交往的也好,我看過了年,大隊長你去跟東山村的大隊長商議商議,兩個村一起來把治安隊組織起來,那不是挺好嗎?”陶父在旁邊出個主意。
“三哥你說的對呀,我怎麼沒想到,正好過年的時候也得到東山大隊去走動,我上門拜年的時候正好可以商議商議這事,對了,小茹他們初三還回門嗎?”
“正是要跟您說一聲,小茹,他們初三和初四都住在這裡,大隊長你哪天方便帶家裡人過來一起吃頓飯吧。”
“那我們就暫時定在初四,初三的時候,我也要帶着孩子們到他們舅舅家走一走。”
陶大力很高興的走了。
江雲川家這邊,六叔在天黑前,也回了家。
六嬸的傷勢已經好很多了,不過,六叔對東山村可是一點好印象也沒有,早就灰了心,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跟江雲川約到初六那日,到六叔家去。
江雲川和陶茹把六叔父子送到了村口,再回來把院門一關,就清淨了。
“嬸嬸,今日做什麼好吃的?”小平哪裡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的小小心中,只記掛着吃。
“昨天吃了甜甜的八寶飯,今天給你們炸糖炸糕吃怎麼樣?”陶茹想了想,說。
“好!”
“嬸嬸,我還想吃別的。”小寶也來撒嬌。
“嗯,你們這幾個小傢伙,是不是跑過來的給嬸嬸考試的?要知道嬸嬸會做多少好吃的?”陶茹蹲下身子,輕輕颳了刮他們的鼻子。
“嬸嬸會多少?我們都能吃嗎?”三個孩子可高興了。
“你們三個是想把嬸嬸累壞是不是?一天只許吃一道菜,那不是每天都能吃到不同的菜了?”江雲川也笑了起來。
三個孩子見自己叔叔說話了,就不再圍着陶茹鬧,反而是着急的想拉着她進廚房,等着吃好吃的白糖炸糕。
“就你們嬸嬸寵着你們,看看爲了給你們做好吃的,用了多少好料?”四奶奶也拿着三個孩子,沒有辦法。
“娘,就讓小寶他們好好吃,小茹說的對,孩子們多吃些有營養的,身體纔好,要是生了病,花的錢更多更冤枉。”江雲川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