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顧娟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殺了這個礙眼的女人,那麼她就是呂家的女主人了。
周小姐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害怕有人會對呂國青父子名聲不好,見了一下這個女人。
結果她就要殺她。
“周姨。”
呂金哲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顧娟拿着剪刀狠毒的捅向周小姐。
“不要啊。”呂金哲急忙大步的跑了上去,手拉着顧娟,將她一把推到了旁邊的牆上。
顧娟被撞到了頭,額頭上的血瞬間就流了下來。
“哈哈,你這個死女人,竟然敢和我搶兒子,呂金哲是我兒子,他是我的兒子。”顧娟一邊捂着頭一邊喊道。
“周姨,您有沒有怎麼樣?”呂金哲焦急的扶着周小姐,紅着眼睛對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嚇的愣在那裡的傭人吼道,“快叫救護車。”
“金哲,我……我沒事。”周小姐虛弱的搖了搖頭。
顧娟的剪刀扎過來的時候,她也本能的朝後退了一下,再加上呂金哲及時的推開顧娟,所以那剪刀扎的並不深,但也流了好多血。
“您別說話,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呂金哲慌亂的說道。
周小姐是他和父親的貴人,這一輩爲了幫他們付出了很多,他們也一直當她是親人一樣的對待。
是親人,相互扶持的親人。
和那些情愛無關的至親的親人。
呂金哲看着癱靠在牆上的顧娟一眼。
濃濃的嫌棄和厭惡。
“哲哲,怎麼了?”呂國青慌亂的從樓上跑下來,就看見被呂金哲抱着的渾身是血的周小姐,“你……你怎麼了?”
好多血啊,好嚇人啊。
呂國青有些顫抖,但想到自己是呂金哲的父親,要做到保護他,便握着拳頭強忍着心中的膽怯說道,“哲哲……她沒事吧,不怕,有爸爸在,爸爸在。”
他摟着呂金哲,拍着他的肩膀說道。
於是,三個人就是這樣,呂金哲懷裡抱着周小姐,而他卻被呂國青抱着。
這些年,這個傻子父親每次都是這樣。
他每次遇到什麼事情,不管是商場上的失敗還是小時候被人欺負,他總是會這樣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說,“不怕,爸爸在,爸爸在。”
他雖然一點都不像個父親,甚至很多時候,都是他在照顧他。
但卻一直都會站在他的身邊,然後默默的用着他認爲父親該有的方式來保護他。
“爸,沒事。”呂金哲搖了搖頭。
顧娟捂着額頭的血,眼淚卻是忍不住的流下來了。
剛纔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體內總是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可這衝動過後,再加上額頭的疼痛,讓她冷靜了下來。
看着眼前的場景,心中的刺痛感就更明顯了。
這一切明明應該是屬於她的。
“國青,我是顧娟啊。”顧娟想到這裡冷靜下來的心又衝動起來,“金哲,我是你媽顧娟啊。”
顧娟?
這個名字他們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過了。
而眼前這個令他們厭惡的女人,竟然說自己是顧娟。
那個嫌棄父親是傻子,又厭惡自己恨不得一生下來就捂死的女人,竟然說她是顧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