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丹點頭說道:“那是肯定的,這山莊裡的工作人員絕大多數是退伍老兵,也有一部分烈軍屬。他們的日子過得太苦了,原來我在念書,沒辦法只能是寄些錢給他們。可這樣是治標不治本,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只有他們自己能自立了,一切就都解決了。”
彭愛國說道:“你們就做得很好,本來你這山莊的東西就很好,有了這個,我回去說更加有底氣了。你就放心好了,以後這裡的銷售不用愁,東西好,又是需要重點照顧的。”
簡丹一聽,這事兒算是絕對成了。
彭愛國只是有些發愁這水果的保質期短,而且這麼熱的天,那些水果送到京都會不會都壞掉,他心裡這麼想,嘴上也說了出來。
這個問題,簡丹早就想過了,她可是有木系異能的簡丹,只要將異能液稀釋以後噴灑在水果上就能控制水果的保鮮,保證到了京都那邊都是水靈靈的。
而且只要在一週之內吃完,那就肯定能跟樹上摘下來一樣。
簡丹跟彭愛國笑着說道:“叔叔,你放心就是了,這水果先發過去,如果有不行的,你不收貨就是了。”
看她這樣篤定,彭愛國也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娜娜這個時候卻問出了一個大家心裡很是好奇,卻不好意思問出來的問題:“丹丹姐,爲什麼你們家這個時候還有櫻桃吃?”
現在已經七月了,確實不是吃櫻桃的季節。
簡丹笑着說道:“娜娜,你以爲姐姐在大學讀了四年書是幹啥使的,這裡面的學問大着呢,我怕你沒那耐性聽姐姐說。”
她這麼一說,娜娜也覺得是這麼回事。
再說娜娜也只是好奇而已,估計就是簡丹掰開來揉碎了跟她說,她也還是不明白,所以乾脆放棄了這個想法。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到了家裡,周阿姨帶着小薇正在廚房裡忙活,郭老太太和黃劍鋒領着兩個小的在院子裡跟大白小白玩兒呢,只有歐工還在山上和胡瀟兩個說話沒有在家裡。
大白小白這是剛從湖邊回來,看到簡丹進來,嘎嘎地撲着翅膀往簡丹這裡跑。
簡丹獎賞了兩隻一些異能,它們也不多求,得了一些也就撲扇着翅膀又去找小一和小雙玩兒了。
小一也學着簡丹的樣子,將小手往大白的額間凸起上放,只是她個子雖是比小雙要高一些,可哪裡能夠得着大白高高昂起的頭。
一起進來的幾人,看着小一踮腳往大白頭頂去,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是想看小一夠不夠得着,因爲小一的高度要夠着大白的頭頂簡直是不可能的。
哪裡知道就在小一的手要夠不着大白頭頂的時候,大白突然將自己的頭低下來不算,還直接把自己額間凸起往小一的手心裡放。
小一終於如願摸着了那個位置,高興地叫了起來:“啊!啊!媽啊!”
簡丹知道小一是叫自己看呢,她只得走過去,對着小一豎起了大拇指:“小一真棒!”
娜娜覺得太好玩兒了,蹦蹦跳跳地過去,也想伸手去摸大白的額頂。
卻在她的手就要碰到大白額頂的時候,大白將頭一撇,繞過了娜娜的手。
當然,大白不光是繞過了娜娜的手,眼睛一瞪,黃黃的嘴就向娜娜的小手啄去。
要不是簡丹看到了及時喝止,說不得娜娜的小手就會腫起大包來。
簡丹將手放到大白的頭上,一邊輸入了一些異能,一邊跟大白交流:“大白,這可是我們家的貴客,以後要好好招待客人,這種行爲不許有了,知道嗎?”
大白好像馬上就明白了,一個勁地點頭不算,甚至還將自己的頭往娜娜的手裡頂。
娜娜逗得咯咯直笑,小手摸完了大白的頭,又摸了大白額前凸起,大白都任由她摸。
簡丹鬆了一口氣,指着彭愛國和小科對大白和小白介紹道:“這兩個也是我們的貴客,知道了嗎?”
大白和小白兩隻好似答應一般衝着簡丹嘎嘎叫了兩聲,逗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小一見大白和小白跟媽媽更好,心裡有些不高興,揹着小手轉身走了,那走路的神態簡直跟郭老太太一個樣兒,大家又忍不住開始了新一輪的大笑。
笑聲還沒完呢,客廳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黃劍鋒先跑了進去,他怕是部隊有急事找他。
簡丹也沒在意,而是和娜娜幾個在院子外面玩兒,反正院子裡這棵大樹也夠大,差不多把整個院子都用樹蔭給遮住了,比起屋裡還要涼爽幾分。
可沒過多久,黃劍鋒從屋裡跑了出來,臉上雖是沒有很驚慌的表情,可簡丹從他有些凌亂的步子來看,好像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對於從戰場上回來的黃劍鋒來說,這樣已經是很不正常了。
簡丹忍不住問道:“阿鋒,是你那邊有什麼事嗎?”
黃劍鋒直接說道:“剛剛建明打電話過來說有好多村民從咱們的圍牆翻進了山莊,說是要去咱們的果園摘水果。”
簡丹眉毛都要立起來了,自己這山莊花費了多大的精力,有人居然就想這樣攪和,估計還打着法不責衆的想法吧!
她渾身的氣勢一下就變了,放出異能跟圍牆上的那些荊棘聯繫上了,直接發佈命令,讓它們速速長長,將那些人都拉住,不讓他們進入真正的園區。
郭老太太一聽也急了,簡丹在這個山莊裡傾注了多少心血她是知道的,如今這些人簡直就是要毀掉山莊呢,她忍不住抓住黃劍鋒問道:“小鋒,那怎麼辦?”
黃劍鋒忙說道:“我已經讓建明通知裡面的員工了,只怕人太多會管不住。所以我也給明軒打了電話,讓他給縣公安局打招呼過來出警。丹丹你先去找趙支書,奶奶您就在家裡看好兩個孩子,我去一趟山上。”
簡丹點點頭:“好吧,我先去找趙支書。”
她轉頭看向臉色沉沉的彭愛國,說道:“叔,你把小科和娜娜看好了,我怕有人衝撞了他們,我和阿鋒就先走了。”
彭愛國卻是轉頭對小科和娜娜說道:“你們兩個在這裡幫着奶奶看小一和小雙,我和你哥哥姐姐上去看看。”
小科和娜娜兩個卻是躍躍欲試,卻是讓彭愛國一個凌厲的眼神給止住了。
“小舅舅,讓我去吧!”娜娜拉着彭愛國不死心地說道。
小科也想說,可他還是怕自己老爸一些,所以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黃劍鋒則說道:“叔,您這心意我們心領了,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呢,到時候把您傷到哪裡了,我可沒法跟彭老首長交代呢。”
“我怎麼也是長輩,這事兒我既然遇到了就要管,哪能就讓你們小輩出去。小鋒,你要聽話,還愣着幹嘛,這十萬火急的事兒,走,我們兩個一起去吧!”彭愛國的話不容置疑,他已經率先走出了院子。
黃劍鋒無奈,只得跟着彭愛國出去了。
簡丹只給了剩下人一個安慰的眼神,又對着大白和小白說道:“你們兩隻也要幫忙看着點,知道嗎?”
兩隻連忙嘎嘎兩聲,好似答應了一般,簡丹這才放心地轉身出去了。
山上的事情村子裡一點都不知道,各家各戶還在家裡做飯,裊裊炊煙送來了飯菜的香味。
簡丹心急如焚,沒有心思管這些了,她快步經過幾家人家,來到了趙支書家裡。
“趙支書,在家嗎?”簡丹在籬笆牆外面大聲招呼道。
劉梅在院子裡回道:“誰啊?你支書還沒回來,在村委會呢。”
簡丹忙喊道:“嬸子,是我簡丹,那我去村委會找支書去了。”
劉梅還待說什麼,簡丹已經走得沒了影,只留下她跑到院門處說道:“這孩子,怎麼這麼着急忙火的?”
簡丹有些後悔,剛剛應該在家裡就給趙支書打個電話的。
她沒有去村委會,而是在村裡的一棵老槐樹下站定,讓老槐樹傳話給山莊裡的植物,查看一下山莊如今的情形。
由於簡丹給荊棘發去了指令,那些荊棘果然不負所望困住了絕大多數的人。
但還是有少部分的人衝進了山莊裡面,他們想肆無忌憚地在山莊裡偷摘水果,還想去倉庫偷那些已經收好的糧食。
不過,他們遇到了強烈的反抗,那些在山莊裡住的員工自發組織起來跟闖入者展開了搏鬥,好在能衝到這裡的人已經不多了。
這些闖入者雖是拿着兇器,可員工們也拿了自衛的武器,人數上還要比闖入者多上一倍。
所以,不多會兒,闖入者已經讓員工們放倒並拿繩子捆了起來。
簡丹看到這裡鬆了一口氣,就是黃劍鋒和彭愛國上去也只是趕上尾聲了,兩人肯定不會有什麼安全問題了。
她也沒鬆懈,直接一路小跑着去了村委會。
村委會裡趙鐵強正和幾個村裡的老人說着事呢,簡丹跑進來對趙鐵強說道:“支書,有人帶着好些人翻了山莊的圍牆,想去哄搶山莊的糧食和水果。”
“什麼?”趙鐵強一聽,臉都變色了,這還得了。
水月山莊也是他趙鐵強大力扶植的,至少村裡許多人家能得到除了種莊稼以外的外快,而且簡丹還承諾他,以後山莊的效益好了一定將村裡的小學改成小中高在一起的大學校。
這可是給村裡幹了大好事了,雖說自家小兒子馬上就上高中了,可大兒子家的小孫子如今已經三歲多了,等過兩年正是上學的年紀,當然還有二兒子家以後肯定也有孫子呢。
WWW_тт kān_c o
所以趙鐵強騰地一下站起來,就是村裡的那幾個老人家也義憤填膺,他們每家不是給簡丹修過山莊,就是幫簡丹修過路,可以說這村裡,就是隔壁幾個村都因爲這山莊掙了不少錢。
趙鐵強也沒有多的話,直接對着隔壁房間喊道:“大牛,你趕緊把咱們村的民兵找來,都到山莊那邊集合。”
聽到那邊的答應聲,趙鐵強對着簡丹說道:“走,我們先過去,讓民兵後過去就是了。”
說完這句,趙鐵強率先衝出屋去,簡丹趕緊緊隨其後。
那幾個老人家還想跟着去,可老胳膊老腿的,追了沒幾步就沒了兩人的蹤影。
簡丹和趙鐵強趕到的時候,山莊裡的人已經把所有翻牆進了山莊的人都抓了起來。
那些被圍牆上的荊棘困住的人身上痠麻不已,也不知道這荊棘是不是有毒,那些刺扎着自己以後就讓他們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只能軟塌塌地癱在地上任人宰割。
而有幸沒有被荊棘困住的人也沒有落着什麼好,他們跟山莊裡的人那通搏鬥一點好都沒討着不說,原來想偷搶的東西連毛都沒摸着就被人打倒在地,然後被捆了個結實。
趙鐵強在那些被捆成一團的人裡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那就是剛剛從監獄裡假釋回來的週二柱和本村的頭號賴子——二賴子。
他幾步走到這兩人跟前,這兩人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看到趙鐵強都不由自主地將臉轉向別處了。
“哎呦,不錯啊,二賴子和二柱子到一起了,到底怎麼回事?說說唄!”趙鐵強陰測測地問道。
週二柱和二賴子兩個跟那些堅貞的地下黨員一般,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就是不開口。
黃劍鋒聽到趙鐵強這麼喊,邁步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看向週二柱和二賴子,目光中的冷意讓盛夏裡的週二柱和二賴子不禁打了個冷顫。
雖說兩人打得臉上五顏六色了,可黃劍鋒還是認出來,其中一個小子就是當年的那個週二柱,將真正的簡丹打得香消玉殞的人。
簡丹跟着趙鐵強也走了過去,像看一隻臭蟲一樣看了週二柱一眼,她的記憶裡這個人都快完全消失了,特別是那次自己狠狠地揍了週二柱一頓,她就完全是蔑視他了。
週二柱這回纔是真正覺得屈辱,原來的他是高高在上村支書的兒子,而原來的簡丹是一個家裡拿來頂哥哥下放,沒人管的女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