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丹剛一坐下就看到桌上的軍嫂們臉色各異,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轉頭就看到隔壁桌上邢淑清一臉的幸災樂禍,她就知道應該不是啥好事。
李亞文也湊到簡丹的耳邊說道:“你們最晚來,頭了尹秀英說醋話來着,她在嶽州上班都沒來晚,你們兩口子這麼大的事還來晚了,這是你們兩口子看不起孫團長兩口子如何長如何短的。要不是周營長髮了飈還不定說多長時間呢,你別理她,越理她越來勁。”
簡丹聽了就朝隔了自己幾個人的尹秀英看了過去,她正得意洋洋地看着簡丹,好似她已經替天行道了一般。
這人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沒事就要蹦躂兩下,真是招人煩。
簡丹站起來,端起桌上的酒對侯玉芬說道:“嫂子,今天是我的不是,來晚了一些,我先自罰一杯!”說着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把桌上的一衆女人都驚呆了。
侯玉芬忙說道:“丹丹,你就是太客氣了,這還沒到開飯的時候,哪裡就是來晚了。”
簡丹正準備坐下,卻沒想到尹秀英站了起來,對簡丹說道:“簡丹,你今天確實是來得最晚,所以只罰一杯可不行,起碼要連罰三杯。”
周營長站起來對尹秀英說道:“你這是要幹嘛,好好的送行酒,你鬧什麼鬧?”
尹秀英臉色陰沉下來對着周營長說道:“我們女人家的事情,你男人不要插嘴。”說着,她陰沉沉的目光看向了簡丹。
簡丹笑着說道:“尹秀英,這是你的意思?”
“對,就是我的意思,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人……”尹秀英巴拉巴拉地說了一長串。
簡丹仍是笑嘻嘻地說道:“我怎麼覺得好像是你老公調到師部去了,我們大家在歡送你們的感覺呢?你纔是踐行酒的主人?”
尹秀英讓她這一說給直接卡了殼,大家也交頭接耳的,還有早就看不慣尹秀英的已經笑了起來,可不是,人家侯玉芬和孫團長兩個都沒說什麼,她在這裡陰陽怪氣地說個不停。
簡丹見她不說話,又接着說道:“你總說我不對,你這樣越俎代庖就對嗎?你這樣就禮貌?今天是玉芬嫂子和孫團長的好日子,我也不跟你計較這麼多了,希望你也不要讓玉芬嫂子和孫團長對咱們團的軍嫂留下的只有壞印象。”
尹秀英氣得一臉鐵青,剛要梗着脖子說什麼,卻是讓旁邊的一個經常跟着的狗腿子拉住了,還在她耳邊低聲勸道:“秀英,你別鬧了,你看大家的臉色……”
聽她這麼一說,尹秀英轉頭看了看大家的臉色,果然都不太好,就是男人那邊也停了說笑一臉嚴肅地看着這邊,肯定是覺得她在這裡掃人興。
尹秀英只得忍了下來,不過,她還是不忘狠狠地朝簡丹瞪了一眼,好似要把這口氣出在簡丹身上纔好。
簡丹纔不理這種沒腦子的人,她這會子笑着對侯玉芬說道:“玉芬嫂子,男人家那邊我不管,我就代表咱們在座的軍嫂給玉芬嫂子敬一杯,我幹了,嫂子隨意啊!”
侯玉芬有些擔心地看向簡丹:“丹丹,你行不行,這可是第二杯白酒了。”
“當然行,嫂子放心就是,姐妹們,你們只能派代表敬嫂子的酒,不能讓她明天醉醺醺地去師部報道哦!”簡丹對着軍嫂們說道。
簡丹當然不怕,她的異能能讓這些酒從毛孔揮發出去,她是喝不醉的。
只是這樣做有作弊的嫌疑,不算太正大光明,可爲了能讓踐行酒熱鬧一些,簡丹還是覺得這樣做是對的。
趙政委的妻子陳秋英可能是軍嫂裡年紀最大的,她一般都不領頭的,這回她也端起酒來對着簡丹說道:“丹丹說得好,我說玉芬啊,你就隨意吧,我們都替你高興呢。”
陳秋英一發了話,餘下的軍嫂們都響應起來,紛紛對着侯玉芬舉杯。
侯玉芬也有些捨不得這些人,畢竟有一些人都是在一起好多年了的,她不禁鼻子一酸,差點沒掉下淚來。
大家齊齊勸了起來,氣氛一時好得不得了。
男人們那邊見女人們這邊都喝上了,也不甘示弱,兩桌的男人也開始拼起酒來。
簡丹這才注意到邢淑清坐在自己這一桌上了,其他的軍嫂都沒帶孩子,就她帶着她的兩個孩子一下子就佔了三個座位,搞得她們這一桌一下坐了十二個,都有些擠了。
邢淑清可不管那麼多,一雙筷子只揀那肉菜夾,不管自己碗裡堆得高高的,就是兩個孩子的碗裡都快堆不下了。
簡丹又去看那個自己最討厭的張金鎖居然沒有來,還算是躲過一劫了,要是張金鎖和邢淑清到一桌了,這飯就沒法吃了。
邢淑清還好點,只帶着嘴來吃,張金鎖可是帶着大飯盒來的,上來就先夾走一半的肉菜,再繼續哄搶剩下來的另外一半,餘下的人就沒法吃了。
簡丹決定了以後家裡有什麼事,堅決不請這兩人外加那個嘴不好的尹秀英,請他們不是來高興的,而是請她們來找不痛快的。
一頓飯總算是圓滿完成了,大家熱熱鬧鬧了一回。
簡丹又認得了幾個爲人不錯的軍嫂,比如說趙政委家的陳秋英,新調來的唐副團長家的韓秀雲,另外還有兩個連長家的媳婦兒,一個叫楊淑英,一個叫王琳。
這韓秀雲和王琳是城裡的軍嫂,而楊淑英和陳秋英兩個則是農村來的軍嫂。
不過韓秀雲和王琳兩個沒有尹秀英那矯情的勁兒,很是隨和,簡丹才能跟她們相處得來。
而陳秋英這個政委夫人卻是很低調的一個人,平時很少說話,也不太顯眼,不過她家趙政委的級別高,別人也不敢將她如何。
可這個楊淑英則和李亞文一樣,那是經常受到以尹秀英爲首的那幾個城裡軍嫂的排擠。
簡丹覺得尹秀英這種人也屬於是有毛病的,城裡人鄉下人就要區分得這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