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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鄰里落荒而逃的背影,趙曉曉語氣不悅的說道:“瞧着一個個的,跟看猴似的,你媽還偏偏樂意讓別人看,她不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周天祥拉拉她的手,安慰的說道:“曉曉你也知道就我媽那個人,聽風就是雨的,從來不懂得辨別真假,有心人想要看我們家笑話,我媽就被他們當槍使了,等一會回去,我好好說道說道她。”
趙曉曉依舊冷着張臉,不理他,他生怕趙曉曉還生着氣,接着開解說道:“曉曉,我媽就是個沒什麼腦子的人,凡是有點腦子,我爸也不至於三天兩都的不着家啊,你就別跟她計較了。”
趙曉曉瞥了眼周天祥滿臉討好的樣子,扯了扯嘴角道:“怎麼,我要是跟你媽計較,我也就是那個沒腦的人了,是嗎。”
轉頭正對着周天祥,用手指戳着周天祥的胸口,道:“怎麼,難道你還想要學你老爸,三天兩頭不着家不成。”
周天祥抓過趙曉曉戳着自個胸口的手,輕聲的說道:“哪能呢,我就是個小打工的,哪有這麼多應酬,倒是老婆大人你,有身份有地位的,不着家的也只能是你啊,小的只能乖乖在家等的份。”
趙曉曉被周天祥鬨笑了,甩開他的手,轉過身去,不去看他,罵了句:“貧嘴。”
周天祥瞧見趙曉曉笑了,心裡的陰鬱也消散了不少。
狗腿子的上前,拉過趙曉曉的手,道:“走,老婆大人,我們去旅館,安頓好你後,我還要回來收
拾東西呢。”
說到這個,趙曉曉交代道:“一會你收拾的時候,注意一下,看什麼東西壞了,少了什麼東西,那張紙記錄一下,明天去買了。”
“小的明白。”周天祥抱着趙曉曉,開心的說道。
周天祥把趙曉曉在就近的旅館安頓好後,回到家,發現吳桂花正在替趙曉曉他們收拾房間。
正如趙曉曉所料,她放出那話,讓周天祥收拾,以周天祥的老實勁,還不乖乖聽話,把房間給收拾了。
吳桂花只是想讓趙曉曉難堪,想趕趙曉曉走,可沒想過讓自個的兒子爲難。
想着最後竟然是要自個兒子收的,爲給兒子減輕點事兒,不如她先幫忙收着。
等周天祥回來的時候,吳桂花已經收的差不多了,畢竟周天祥不是一把趙曉曉送到就急着回來的,而是還在旅館和趙曉曉膩歪了好一會。
最後還是趙曉曉發了令,催着周天祥回來收拾東西,他才動身回來的。
吳桂花看着一臉不悅的周天祥從大門進來的時候,只看了一樣,便低下頭去,自顧自的接着將扔出來的衣服,一件件收拾進屋。
周天祥嘆了口氣,也跟着從地上撿起幾件衣服,走進了屋裡。
還沒說話,吳桂花就示弱的說道:“你別說了,我知道今天是我過分了,還不都是隔壁的,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
“我也知道就老王那張嘴,從來是吐不出什麼好話的,也不可信,可我就是,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替你覺得不值,所以才幹了這等事,確實是我失了理智。”
周天祥無奈的說道:“那你現在恢復理智了,知道自個錯了,等明天,曉曉回來後,你跟曉曉道個歉,曉曉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不會和你計較這麼多的。”
吳桂花一聽周天祥的話,不滿的說道:“我是她婆婆誒,哪有我道歉的說法,讓別人知道,我豈不臉面全無。”
吳桂花不悅的將手中的衣服,全給扔在了牀上,坐在牀邊,不滿的說道。
周天祥沒好氣的說道:“鬧出今天這事,你還有臉了,就剛剛我們出去的時候,隔壁的嬸子,就探着腦袋往我們家看呢,過不了明天,大夥都知道,咱家這點破事了。”
吳桂花咒罵着好事的人:“就知道那個丫的沒什麼好心,她又是個多嘴多舌的,平日裡最喜歡嚼舌根,看熱鬧了,今天我家這事,她定是會添油加醋的到處宣傳了去。”
周天祥冷靜的分析道:“曉曉纔來多久啊,能跟誰結的了怨啊,那些說胡話,瞎造謠的,還不是衝着咱周家來的,指不定還是衝着你來的呢,讓你們婆媳之間產生矛盾,鬧笑話了,他們好看着聽着高興高興。”
吳桂花被周天祥這麼一說,倒也聽進去了,認真的想着。
突然激動的說道:“你說造這個謠的,會不會是那個金家媳婦,一來她向來與我不對付,二來前段時間她來家裡,曉曉也算是折騰過她,對一定是她,她之前還在菜市場,說曉曉參加座談會的事來着
呢。”
嚴格意義上來講,吳桂花不是個完全沒腦子的人,她只是容易衝動,幹出些沒過腦子的事。
一想到事情都是這個金家媳婦搞的鬼,吳桂花不高興的咒罵道:“這個金家媳婦,好一招一石二鳥啊,不僅抹黑了曉曉的名聲,還離間了我們婆媳之間的關係。”
說着吳桂花蹭的站起,擼起袖子,指着門口,同周天祥說道:“我這就去找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問問她,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平日裡並沒有惹到過她什麼,但她就是與我不對付,現在倒好,直接造起謠來,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她。”
周天祥一把拉住,激動的吳桂花道:“媽你去幹嘛,你無憑無據的,你能把人家怎麼樣,這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
吳桂花不滿的說道:“難道就放任他們隨便說不成。我們自己是知道怎麼回事,可別人不知道啊,到時候走出去,我們都會被別人指指點點的,多丟人啊,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說來說去,吳桂花還是擔心自個的面子和名聲。
“可你這麼找上門去,又能怎麼樣呢,人家就是死活不承認,你能拿她怎麼着。”周天祥冷靜的說道。
皺着眉頭,看了眼吳桂花:“你現在去找金大媽,頂多就是再讓她,多一個理由造謠罷了。”
吳桂花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力的坐在了牀邊,憂愁的看着周天祥,擔憂的問道:“那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