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撥號碼
吳麗也明白吳桂花這麼說不就是不想落人話柄嗎,畢竟吳桂花心裡也清楚這事根本就不能算事,只能咬着“新媳婦沒規矩掛婆婆電話”這個點了,不爽罷了。
於是也跟着改口說道:“現在的兒媳婦都不知道什麼叫尊敬婆婆,姨啊,不是我說,咱們天祥這找媳婦的眼光也太那什麼了,百善孝爲先,是醫生又怎麼樣,不懂尊重長輩就是沒教養。”
吳麗將這話題,故意引向尊重的板塊,也好藉機讓吳桂花找到個合適的,怪罪趙曉曉的理由。讓原本對趙曉曉不滿的吳桂花更惱怒,更加認爲趙曉曉就不該進他們周家的門,也沒資格進。
看着吳桂花愈加憤怒的表情,吳麗看着心中特別舒坦。
吳麗慫恿着吳桂花道:“姨她這麼沒禮貌的掛你電話,要我說你就應該打過去,罵她一頓,就算罵不了她,讓親家母也知道知道她家女兒,乾的好事。”
吳桂花覺得吳麗說的對,剛想要拿起電話撥號,遲疑了會,看着吳麗說道:“不對啊,我不知道他們家的號碼,我怎麼打啊。”
聽吳桂花這麼一說,吳麗也爲難了,不自信的說道:“我聽他們說,好像可以回撥的,就是他們打過來掛掉之後,你回撥,就可以直接打回去的。”
吳桂花將信將疑的聽着吳麗的,按了下回撥着,對方剛接起電話,說了句“喂”,吳桂花迅速的將電話給掛了。
吳麗看着吳桂花的反應,奇怪的說道:“姨你怎麼不問,就給掛了呀。”
吳桂花怪罪的說道:“接電話的是個小男孩,你說我能不掛嗎,打錯了。”
吳麗好笑的說道:“姨你連問都不問,你怎麼知道打錯了。”
吳桂花不悅的皺着眉頭,看着給她瞎出主意的吳麗。
憋着嘴道:“他們趙家哪來的小孩啊,真不明擺着打錯了嗎。”
“沒準是趙曉曉的弟弟呢,又或者是趙曉曉姐姐的孩子呢。”吳麗不死心的說着。
吳麗這麼懷疑吳桂花,令吳桂花很不高興,不爽的說道:“趙曉曉的弟弟,都上中學了,還是小孩嗎,她姐姐的孩子,還抱在懷裡吃奶,話都講不清,會來接電話嗎。”
說完吳桂花還不忘說了吳麗句道:“瞧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差點丟了人去。”
吳桂花起身氣呼呼的回房去,留下吳麗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坐在電話機旁,看着吳桂花離去的背影。
吳麗噘着嘴,喃喃的說道:“這難道還不怪我咯。”
電話另一端,劉慧蘭問着剛剛接電話的順子道:“順子是誰打了電話來啊。”
順子搖搖頭道:“不知道,我剛餵了一句,那邊就把電話掛掉了,可能是打錯了吧。”
聽順子這麼說,劉慧蘭也便沒在意,自顧自的接着幹活去了。
其實吳桂花的電話是打對的,只是吳桂花愛面子,生怕打錯了,鬧了笑話難堪,所以連問都不敢問,聽到是孩子的聲音,就判斷打錯了。
這一晚,趙曉曉照顧喝醉的周天祥很晚才睡,而吳桂花則是因爲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氣的一晚都睡不好。
“砰砰砰”第二天九點多,趙曉曉夫妻的房門外有人重重的拍着,彷彿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嚇得趙曉曉忙不迭的爬起來開了門。
看到站在門外的人以後,趙曉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微帶疲倦的抱怨道:“媽,你一大早的這是做什麼?”
劉慧蘭真想拿盆冷水把着睡糊塗的女兒潑醒,大聲而焦急的說道:“你怎麼還在睡啊,你忘了今天要和天祥去天祥姥姥家吃中飯了嗎,去晚了不禮貌,趕緊的起來。”
經過劉慧蘭一吼,趙曉曉剩餘的瞌睡蟲也悉數消失不見,腦子裡蹦出來兩個念頭,第一個是,完蛋了。第二個是,婆婆吳桂花不知道又要說什麼難聽的話。
趙曉曉來不及多想,她飛快的轉身把周天祥叫醒,又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穿戴衣服,昨天睡得太晚了,周天祥又因爲喝醉睡的比她還死,所以兩個人誰也沒有起來,只能趕緊趕回去,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兩個人連早飯都沒吃,看着時間,回去換套衣服還是來的急,於是風風火火的趕回了周家。不管是趙曉曉還是周天祥,都以爲吳桂花他們,會先和吳家二老回去。
可沒想到,一下車,剛進了門就看見大家都整整齊齊的,就差他們兩個了,像是特意等着他們兩個人一樣,趙曉曉心裡有些窘迫,臉頰也有些發燙,作爲剛進門的兒媳婦這樣實在太遭了。
站在他們正對面的吳麗一邊磕着瓜子,一邊帶着嘲諷的笑意陰陽怪氣的說道:“呦,你們可算來了,我還以爲你們兩個不回來了呢。”
趙曉曉笑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看到吳家二老冷臉坐在椅子上,只能乖巧的打着招呼:“姥姥姥爺。”
二老默契十足,白了眼趙曉曉後,紛紛將頭扭了過去。
周天祥尷尬的道歉道:“姥姥姥爺,不好意思啊,我們不知道你們在等我們一起回去呢,要不是曉曉嫌棄我身上的酒味,硬是要我回家換身衣服,我們這會子,已經在你們家等你們了呢。”
趙曉曉也滿臉歉意的看着吳家二老,奈何他們還是連看都不看她一樣。
吳桂花聽到他們回來了,穿着圍裙拿着鏟子出來迎接,首先她笑顏滿面的看着周天祥,關心的說道:“天祥你怎麼喘成這樣,快坐下休息一下,頭怎麼樣,昨天宿醉了,疼不疼啊,要不要媽媽幫你按一按啊。”
周天祥笑着拒絕道:“媽不用了,我沒有不舒服,昨天曉曉把我照顧的很好。”
周天祥這麼說,一是爲了讓大夥都知道,他們這麼晚回來的原因,他宿醉了,趙曉曉爲了照顧他,也很遲才睡。二也是他處於私心,想要拉近一下他們婆媳的關係。
但吳桂花卻不買賬,當她眼神觸及到趙曉曉之後,跟變臉似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