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傑見何甜甜這樣,更高興了,指着桌子上的那個胖乎乎的餃子,說道:“你看,這餃子白白的,像你的皮膚;肚子鼓鼓的,像不像你現在鼓鼓的包子臉……”
白白的皮膚,她接受,可是那包子臉是什麼玩意兒,她臉上有那麼多皺紋嗎?
“我纔不是包子臉,我臉上沒有皺紋。”何甜甜反駁道,“你纔是包子臉,你纔是個大肉餡的包子臉。”
霍英傑一愣,旋即明白了何甜甜不知道包子臉是什麼意思。
“好,我是包子臉,有皺紋,你是饅頭臉行了吧,上面光滑的。”霍英傑投降,伸手在何甜甜的臉上捏了一下,在上面留下兩個麪粉手指印兒。
何甜甜沒躲開,被霍英傑捏個正着,成了小花貓。
何甜甜不甘示弱,伸手要捏霍英傑的臉,只是霍英傑手長腳長,何甜甜夠不着他,只能氣得跳腳,無濟於事。
“你們這是作什麼啊?”齊三奶奶半笑半嗔,“都這麼大了,居然還調皮。這麪粉灑在地上了,多可惜啊。我洗手,過來幫你包餃子。”
霍英傑,何甜甜像是做壞事被抓到的小孩一樣,趕緊認錯:“我們不鬧了,奶奶,你出去屋裡,我們兩個包餃子,再過一小會兒,就可以吃了。這屋裡冷,你還是去客廳吧。”
“真不讓我幫忙?”齊三奶奶問道,其實兩人之間的情誼她看得出來,只是見不得他們糟蹋糧食。
兩個人說說笑笑,她一個老婆子還是進屋吧,免得打擾他們兩個了。
齊老頭在屋裡喝着茶,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正在聽收音機呢!
齊三奶奶進來之後,齊老頭笑道:“兩小無猜啊!”
“是啊,這個孩子挺好的,以後要是成了,一定會很幸福。”齊三奶奶說道,兩家的門戶也差不多,或許霍家的門第高一點,可是何家也不差了,書香門第,何甜甜的父母都是搞科研的,高知識分子。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齊老頭羨慕說道,“如果當初我沒有殺了那個壞蛋,沒有去當兵,你會不會嫁給我啊?”
正在說何甜甜,霍英傑呢,突然齊老頭話鋒一轉,說到了當面齊家村的事情了,齊三奶奶面上有幾分羞赧,那些事情,都是老黃曆了,現在提起來幹嘛啊!
“都這把年紀了,就別說這話了,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齊三奶奶說道,不想提以前。
齊老頭聽了,心中頗有幾分無奈,那時候的她,是他心裡最美好的記憶。當初他殺了人,連業主逃走,在路上遇到她,還是她給了幾塊大洋作盤纏路費。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她老了,他也老了,但還能不是看看,已經不錯了。
齊老頭沒有更多的期盼!
齊三奶奶一輩子精明,她什麼都知道,只是不想說了。她不再年輕,只想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想到老年了,還有弄出風言風語。
只要彼此心裡有對方,那就行了!
剛纔齊三奶奶出言訓斥了何甜甜,霍英傑,現在兩人不敢胡鬧了,老老實實擀麪皮,包餃子。見包好的餃子夠兩個人吃的了,就趕緊給兩位老人下了,讓他們先吃。
何甜甜,霍英傑繼續包,夠他們兩個吃的,纔開始煮餃子。
吃飽了之後,何甜甜把剩下的面和餃子餡全部包了,放了整整一個面板。霍英傑把餃子端到外面,上面有籠布蓋上,凍上餃子就不會軟,到了晚上直接下鍋裡。
吃過飯,兩位老人家在院子裡四處轉轉,消消食兒,便去屋裡午睡了。
何甜甜伸伸腰,道:“這裡你收拾了,我有點累,我要去睡覺了。你收拾好,可以回家也睡一會兒。”
“你去吧,這裡我收拾。”霍英傑道,不讓何甜甜累着。
何甜甜洗洗手,撣撣身上的麪粉,回屋裡拿了橡膠的熱水袋,放在被窩裡面。
何甜甜隨手關上門,脫了外衣,毛衣,穿着襯衣襯褲睡覺,明天一早還要去供銷社排隊呢。今天累了一天,下午撐不住了。
何甜甜抱着暖暖的熱水袋,睡在軟軟的牀上。
因爲疲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還微微發出鼾聲。
那邊霍英傑收拾好東西,便想過來找何甜甜說說話。
一推開門,就看到了睡得香甜的何甜甜。他下意識的想關上門,讓何甜甜好好睡覺。可是在眼神落在牀上鼓起的那個糰子,硬生生頓住了腳步。
他捨不得走了!
鬼使神差地推開門進來了,坐在何甜甜的牀邊。
霍英傑聞着屋裡面好聞的香味,深呼吸幾下,情不自禁閉上了眼睛,感受屋裡面可人兒存在的氣息。
然而,過了一會兒,霍英傑又覺得這樣還不夠,他還想接觸更多的,於是轉身看向了熟睡中的何甜甜,伸出了手,摸摸何甜甜的臉。
霍英傑的手微微有點涼,碰在何甜甜的臉上,讓熟睡中的何甜甜微微瑟縮,躲避霍英傑的碰觸。
“呵呵!”霍英傑無聲笑笑,縮回了手。
可是,又過了一會兒,霍英傑的手暖和了,又開始變得貪得無厭了,再一次伸手摸摸何甜甜的臉。
這一次,何甜甜並沒有躲開,而是溫順地蹭了幾下霍英傑的溫暖的手。
霍英傑的手指,在何甜甜臉上輕輕摩挲,不自覺到了那張殷紅的小嘴撇旁邊,試探地摸了一下何甜甜的嘴脣。睡夢中的何甜甜可能是夢到吃東西了,居然張開小嘴吸了一下霍英傑的手指,還用那條軟軟的小舌頭舔了一下。
何甜甜這樣的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卻苦了清醒着的霍英傑。
手指被溫柔溼潤的小嘴包裹着,是那麼舒服,是那麼令人遐想!
他的身體,已經微微有了變化,他不敢在繼續下去了,擔心如果再不拿出來手指,他會忍不住,想要更多,做得更多。
自作孽,不可活啊!
霍英傑艱難的收回自己的手指,厲害讓他血脈噴張的小嘴,轉過頭看向屋裡的其他地方。
猶豫片刻,想要站起來走出去,可是又捨不得,再一次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