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突然,但齊藍的警備能力非常強悍,瞬間躲過對方拳頭,並用右手抓住對方突擊的拳頭,向身前甩去,將對方摔了個揹着地。
“痛!啊呼!”他躺在地上賴着不肯起來,直呼傷痛,讓齊藍好無語。
看着他還在地上做滾,齊藍看不過去了,作勢要腳踢。
“別!快別!”他立刻以十二倍的音速翻身起來,看身手,恐怕還不在齊藍之下,卻輕易着了齊藍的道,叫齊藍有些納悶。
“您沒事啊!”齊藍伸出手招呼道。對方大大咧咧地排走身上的灰塵,然後纔跟齊藍握手。
“你肯定是我新來的舍友了,歡迎!”他自我介紹,名叫魔太。
“好奇怪的名字。”齊藍心裡想,這名字有點邪乎歪氣,卻不好意思說出來。
“你肯定在想這人的名字怎麼這麼霸氣外露,對吧,不好意思,哥就是這種人。”沒想到魔太是這樣認爲的,而且完全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只不過離實際差得十萬八千里。
齊藍憋出一點微笑,點頭稱是,對方都這樣說了,就不要揭穿他了。
“我叫齊藍,很高興認識你,以後就是舍友了,多多關照。”說罷,齊藍還要忙自己的事,就不多寒暄,自己下樓去。
博覽齋在學習區東邊,穿過一片小林子,就已出現在視野中。夏日的花卉鮮豔非凡,而且顯然有受到精心打理的痕跡。
博覽齋的門寬大無比,據說象徵着知識的博大,而頂層的高度超過學習區任何一棟建築,象徵着知識的精深。從紅地毯上走過,靜謐是描述這裡環境的形容詞。
“我要找關於繪紋術的書籍。"但是一進去他就被五花八樣的書籍吸引了,不僅僅是繪紋術,其他的術法一樣動人。齊藍深感自己在知識方面的儲備欠缺,在這裡學習,有很多東西亟需補充一下。
在博覽齋,齊藍傾其所能地閱讀各類書籍,汲取豐富的營養,所知所學的視限極大地擴寬。他每日準時八點來到博覽齋,也不管什麼上課的事,一坐就是一上午,下午又來到這裡,繼續充電,短短十天,他的知識面得到了飛躍的延展,再不是一無所知的愣小子。
“原來這世界竟然如此浩淼博大,以前的自己真是井底之蛙。”他自嘲道。
短暫地接觸過此地的新知識,他就發現在凡城的侷限性。凡城是狐州下一座普普通通的城市,木村更是凡城周圍數十個村莊中普普通通的一個小村莊,人員的流動都侷限在附近的兩三座城市中,如果終其一生都待在凡城,視野自然寬廣不到哪去。只有來到寶堂這裡,翻開世界的一角觀看,才能看到過去的不足,纔能有所長進。
他又花了一天時間,仔細查找關於繪紋術的介紹。
“我明白了,所謂紋,就是某種暗含天地法理的紋絡,以一定的手法和工具打進人體內,可以極大地增強人體的素質,無論是爆發力、耐受刑、抵抗力甚至是更深層次的耐力和恢復性,都可以藉由賦紋實現。”賦紋中最常見的手法是繪紋,就是用紋筆和紋彩在人體的某一個部位描繪,然後立即運功,就能將紋絡化進表層,實現目的。
身體的吸收能力是有限的,顯然每天都進行繪紋是不可取的,正確的做法是每隔半個月進行一次繪紋,循序漸進,慢慢地將更強大的紋絡賦予人體。
“我從來沒有進行過繪紋,如果我給自己繪紋,一定要選擇最適合自己的,而且最好是強大的符紋,不消兩個月,我的身體素質就能翻倍。”他攥緊了拳頭,覺得這是目前最迫切的事情了,比其他什麼東西都重要。他想起了小傘給的《上臂鐵紋初步一》,內心火熱,如果手頭有工具,他甚至想當場實驗。
博覽齋的書介紹過,紋絡常見的有軟紋和硬紋,軟文增強柔韌性,硬紋增強硬度,但是具體的紋絡沒有給出,必須去法海齋尋覓。法海齋中存放有詳細的法門,無論是練功的還是秘籍、術法,應有盡有,分門別類。可想而知法海齋的地位是多麼重要,可以說法海齋是寶堂的精髓所在,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進入其中要消耗貢獻值。齊藍現在什麼貢獻值都沒有,不能妄想進入其中閱覽紋絡的書籍。
另外,如果他要給自己繪紋,還要解決紋筆和紋彩的事情,這兩樣都要用錢購買,消費卡中的錢只夠日常飲食花銷。“看來我要想辦法籌集點資金和貢獻值,不然寸步難行。真是頭疼。”
“怎麼獲取貢獻值呢?”齊藍從一撂撂高高的書籍探出身,走出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人一把拉住,回頭看到魔太着急的神態。
魔太捉住他,鬆了口氣說:“可算找到你了,沒想到你竟然藏在這裡。”
“找我有什麼事嗎?”齊藍奇道。
魔太大發雷霆,“你還好意思說!人間蒸發了十多天,課也不去上,學分還要不要了,學分不達標年終要被踢出寶堂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齊藍覺得他發脾氣的樣子有點可愛,再不是那個混世魔王的樣子,而是很認真很認真的模樣。齊藍還沒感謝他關心自己,就聽他繼續說道:“老師天天問到我的耳朵都發繭了,上課都沒機會睡覺,都是因爲你!”
“如果不是消費卡的管理處那裡有你的記錄,還以爲你被貝瑪那傢伙幹掉了。”
“呵呵,你也知道我和貝瑪的矛盾?”齊藍問他道。
“現在誰不知道啊,貝瑪揚言要對付你,誰跟你走得近就是跟他過不去。他說了,只要找到你,就在公開的場合狠狠地侮辱你!”
“他果然是火爆脾氣,一點小事都揪着不放,我沒看錯他。”齊藍雲淡風輕地說道。
魔太睜大眼看着齊藍,不置信地說道:“你還不放心上!那可是貝瑪!年級冠軍的有力競爭者,家庭勢力可怕得驚人,惹到他算你倒黴了。人家只要伸出一隻小小的指頭就能把你掰倒。算了,不跟你說那麼多,我走了。對了,李鈞執事找你。”
李鈞找自己有什麼事呢?
齊藍覺得自己得先去授武齋看看,不然若真的因爲學分的關係被踢出寶堂就太冤枉了。
從博覽齋中出來,齊藍先去犒賞了一下肚子,然後直奔授武齋。
下午課已經開始,老師們都在給學生上課,低年級區的課室擠滿了人,齊藍好不容易找到個位置坐下,老師掃了他一眼,繼續講課。
坐下來聽課後,齊藍髮現這裡的學生異常認真,一絲不苟地做着筆記,絲毫沒有凡城學生漫不經心的樣子。恐怕自己十多天不上課在這裡算是一個奇葩了,不知道老師會怎麼看待自己?
一切都要從頭來過,再不是在凡城那樣對課本爛熟於心、門門功課拔尖的時候了。
老師是一個年輕的女教師,精力充沛,講課栩栩如生、聲色並茂。她正在講述火符的製作方法。齊藍從沒接觸過火符,故而豎起耳朵聽,非常感興趣。
“火符的材料就介紹到這裡,現在我想請一個學生回答火符的製作訣竅。”她隨意點了一名學生。
那名學生站起來聲音洪亮地回答道:“火符對使用者的熟練度要求較高,不是經過上百次的練習無法熟練地掌控和使用火符,不熟練的使用輕者燙傷自己,重者引起燃燒甚至火災。使用訣竅有三點,一是……”
一聽就是教科書式的背誦,對背誦齊藍最是拿手,聽得津津有味,但是越聽越覺得納悶,這老師問的是製作,那學生回答的卻是使用,風馬牛不相及。那名學生好像也意識到這點,坐下的時候臉紅到脖子處。
半晌,老師竟然佈置了一個任務,讓大家在三天後上交三張火符,以質量作爲學分的重要評定,她的目光掃過衆人,深深地看了齊藍一眼,齊藍深得其意,知道這是檢驗自己的時候了,能不能繼續不上課、繼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就看這次課外任務完成的結果如何。
下了課,齊藍覺得自己面對的挑戰較多,要抓緊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