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秋老虎仍在發威,前幾日的天氣悶熱讓許多勞作的工人都有些吃不消。
但說來也怪,不過一晚時間,今天得天氣卻是秋高氣爽,旌旗被風吹動獵獵作響。
嗚——!
嗚嗚——!
佑京城城牆上響起了號角低沉的悶響。
容得下八車齊奔的城牆早已被全副武裝的戎衛們值守,長戈短劍,弓矢勁弩,甚至於,還有全甲騎兵的身影。
不僅是城牆。
城中。
一個個的軍卒方在馳道上延綿,他們同樣全副武裝着,從佑京城的城門口一直綿延到了內城的皇城門口。
而在馳道兩側也被人羣擁擠着,男女老少,身材挺拔的佝僂的都在用熾熱的眼神望着那道硃紅色的主城門。
人羣衆多,沿着馳道也綿延到了皇城前。
但即便是有這麼多的人,如今的城裡卻只能聽見呼吸聲卻不見絲毫的鼎沸之聲。
他們在等什麼?
今日又是什麼日子?
答案顯而易見了。
歷經幾年歲月,彰顯張啓功績的日子就在今天!
砰砰!
一連串的天雷之聲從佑京城外逐一響起。
那是一門門的火炮在爲新皇賀禮。
華貴的車輦緩緩朝着佑京城駛去。
高聳的門洞,敞開的硃紅色大門以及那一雙雙灼熱的瞳孔。
“威武——!”
“威!!!武!!!!”
彷彿是陡然間的火藥桶炸開一樣,佑京城在這輛車輦進城的剎那瞬間沸騰了起來。
羣衆們揮舞着手中的鮮花,熱情的迎接着他們今生之中最爲感激的人。
那個將他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的人。
“立正!”
“向左向右轉!”
“齊步走!”
“立正!”
“向後轉!”
“.”
那一個個的軍卒方陣裡也響起了一連串的號令聲。
馳道上,一個個軍陣彷彿是觸發了機關一樣,他們步調統一宛如一扇扇打開的門,爲那輛車輦開闢了道路。
車輦上。
穿戴齊整腰挎王劍的張啓就那麼站立在車輦之上。
他的眼睛從所有人的身上劃過,豔紅的披風隨着車輦的前進飄蕩,他微笑着,身形沒有任何的晃動。
他欣然接受着人羣對他的喝彩與讚美。
今天。
他爲皇帝!
——
“訴告天下!”
“今,有皇曰啓!立都佑京!”
“承先祖之志,扶後世脊樑!”
“啓曰:比之大地之廣,如今所在不過寥寥,啓之志向,乃讓華夏土地永遠都在太陽升起之地!”
“故:今立國!國號爲華!年曰夏!願承先祖之志,願華夏之名永遠不墜!”
——
定都的消息迅速在各地之間傳遞,文官,武將,兵卒,百姓齊賀,整個張啓所掌控的地區都在一片欣喜的氛圍裡。
而後。
便是接着的立國訊息。
國號,年號迅速的在各地間被統一。
華。 華國。
華國人!
歡喜的日子足足持續了月餘之久。
而在佑京之中。
坐落在所謂皇城裡的新政務大樓裡。
各司司長,下屬局,科領頭之人也紛紛齊聚在此地。
佑京的皇城與其說是皇宮,更不如用工業園這個詞來形容的更加貼切。
這裡屬於張啓居住的地方,不過只是佔了十分之一不到的區域罷了。
更多的,是辦公與科研等重要設施的所在地。
他可不是真的就關起門來當皇帝的,建立所謂皇城的目的,不過是爲了更好的守衛一些尖端科研罷了。
議事廳內。
“半月的休沐大家可都休息好了?”
上首。
張啓充滿威嚴的聲音迴盪在整個議事廳內。
一衆司長,局長,科長紛紛端坐,之前交頭接耳的聲音頓時一肅,他們知曉,有大的要來了!
上首。
張啓站起。
“今年生產再創新高,各類器具糧草也紛紛入倉,比之去年,今年之物上漲了百分之二十七,這是物料司給的數據,可對?”
下座。
慧起身拱手一禮:“回稟陛下,不曾有誤!”
“好!”
“既糧草充足!兵馬熊熊,那諸位便該知道咱們下一步該做些什麼了吧!”
議事廳內,衆人胸腔中都涌起了一份豪情。
衆人齊起身朝着張啓拱手而禮。
“定,不負陛下壯志!”
要做什麼,他們自然都一清二楚,如今已然立國,所謂一山不容二主,南邊那位自然是不能再留了。
立國爲華,年曰夏,這足矣見陛下之雄心。
而這,對他們,自然也就是頭等的大事了!
“嗯,既然都清楚,那便開始吧。”
上首,張啓揮了揮手,一張巨大的輿圖被掛了起來。
“兵馬司聽令!”
“末將在!”
面目風霜的王犁昂首而出。
交接了遼東虎衛的兵權,如今的他從戎馬將軍躍升爲了新立九司之一的兵馬司司長,節掌天下兵馬。
這些年王犁的本事張啓都看在眼中,刨除系統兵馬,他的第一支有力量的武裝就是由王犁所訓練出來的。
歷經虎賁軍將軍,後隨張啓入遼,領假校尉,不過一年,便將一支遼東長城衛訓練成一支震驚天下足夠與衛青兵馬交鋒的鐵衛。
他的功績自是夠得,所以由他擔任兵馬司這個可以說最有力量的司長,張啓麾下無一人有異。
“統籌可用兵馬,明年開春,兵分三路,由雁門,趙國,武威三地出發直指長安!”
“注意,此戰速戰速決,沿途百姓不可擾,我要的是解救他們,而非迫害他們!”
“末將得令!”
王犁領命起身。
張啓的目光又看向了其他人。
“即日起,所有部門全力配合兵馬司行動,最遲明年十月,朕!要執掌神州!”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