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膈應,但是燕皎然知道現在自己並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資本,只好笑着收下: “果然不愧是老王妃挑選出來的,一個個水靈的很。尤其是望雪,真是人比花嬌呢。”燕皎然眯着眼睛對晉王笑道。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老王妃送這四個各有千秋的女孩兒過來,可不僅僅是“服侍”自己“一個人”的吧。
聽聞此話,望雪面上雖然依然是一派淡然,嘴上說着“王妃折煞奴婢了”,那眼神卻不安分地偷偷飄到了晉王身上。只可惜她這是媚眼拋給瞎子看,晉王根本就沒看這四個婢女。
燕皎然內心冷哼,突然覺得這望雪就是個沒腦子的。與其讓這些人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做什麼手腳,還不如放在眼皮子地下好生看管着,到時候,就是想要動手也要方便得多。
燕皎然從她這個角度正好看見望雪幽怨地看了晉王一眼,嘴角不由得露出一個冷笑。
心裡已經有了成算,燕皎然也不想在對着那幾張膈應自己的臉,只簡單吩咐了幾句便讓她們退了下去。
卻不想,晉王卻依然慢悠悠的坐着品茶。
“王爺,您若有要務便不用陪着妾了。”前世不是當自己不存在嗎?現在怎麼跟個膏藥似的粘着?而且她昨晚上才受了傷,現在需要的是休息,纔沒力氣陪在這兒閒坐呢!
說實話,燕皎然到現在都沒有擺好自己對待晉王的態度。在剛剛重生回來的時候,她的確是恨意滔天的,她恨所有人,自然也包括晉王。
可她在末世裡不是白呆的。
等那股衝動過去,頭腦慢慢冷靜下來,她也知道不能一味地將前世的不幸歸結到別人身上。那個時候,對晉王的恨意就淡了些許,更多的是怨。
但是,一想到讓自己狼狽被休的燕皎月,讓自己死無全屍的趙婉清,又想到這兩個女人都是爲了爭這個冷心冷肺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將趙婉清放在心尖上,卻又讓燕皎月有了孕……
這麼一想,七分怨氣又化爲恨意。
所以,燕皎然不想和晉王多呆——她怕,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什麼失態的事來。
晉王卻不爲所動:“婚假。”
婚假?
呵呵你坑爹呢?!
是誰在新婚第二天一大早就往刑部跑的?
這個時候來秀恩愛不覺得太遲了嗎?!
不過沒等燕皎然炸毛,晉王就別有深意道:“有事問你。”
燕皎然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面上卻笑吟吟道“不知王爺有何事要問妾。”
“你在說謊。”晉王突兀地冒出一句話,讓燕皎然差點打翻手中的茶盞。
倒不是燕皎然心虛,而是她的確有很多隱瞞晉王的地方,對方突然用如此肯定的語氣說道,讓她一時之間錯愕不已。
強自鎮定下來,燕皎然露出委屈又不解的表情:“王爺……何出此言?”
將燕皎然的動作和神情變化收入嚴重,晉王的語氣越發的肯定和冰冷:“你昨晚曾說,你能醫治老夫人……”頓了頓,晉王的眼神如刀看向燕皎然,“可你連你自己身體中毒都不知道,難道之前所言不是欺瞞本王?”
晉王本想着,哪怕燕皎然只會點兒皮毛也可以。但對方連自己的身體情況都不清楚,那昨晚之言只能說信口雌黃。
但她又偏偏說出可以一隻老夫人病症的話語,這讓晉王心中的懷疑越發嚴重。
如果不是看在對方的確是手無傅雞的弱女子,他怕是就要用些殘酷的手段,而不是私下如此溫和(……)地詢問了。
燕皎然強笑:“王爺說笑了……昨晚上雖然妾受了傷,但並非毒傷啊。”
見燕皎然還在狡辯,晉王皺眉:“非是昨晚,你的身體中毒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