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啓警覺的撩開門簾看了幾眼,轉頭答道:“耿副將此人,不得不防啊。”
林諸道:“想不到,他爲了拉攏咱們,不惜用女人做餌。”
蕭啓苦笑道:“那幾個女人如果只是誘餌就好了……”
林諸道:“營長,你的意思是?”
蕭啓看了看衆人,道:“那些女人除了用來拉攏咱們以外,還有四個目的,其一,他當着重甲營兄弟的面給咱們送女人,如果不是重甲營一直把咱們當兄弟看,心中必然不平,這樣一來,無論咱們接受與否,重甲營對咱們,必定不同以往,咱們在重甲營裡受到冷遇,他再曲意安撫,咱們在心裡自然依賴於他,其二,耿會能先是衝我來的,如果我接受了那個女人,且咱們千夫營不夠團結的話,我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憤恨。他也知道我的性子,如果我執意不接受,一定會委婉的趕他走,可咱們千夫營一旦有人對女人感興趣,他後面的幾句話,很容易是我和大家之間產生隔閡,他也就達到了分化千夫營的,收買我們當中的一部分人的目的。”
大家都靜靜的聽着,忽然門簾一動,大家心中一驚,齊齊向門外看去,誰想是李有才,李有才見大家緊張的盯着自己,訕笑道:“別看我,你們繼續。”
蕭啓頓了頓,接着道:“其三,本來是給李將軍帳下軍士的女人,卻送到咱們這裡,如果我們真要了,就不是得罪了李將軍的人那麼簡單了,到時,全軍的人對咱們都會有看法啊!”
聽到這裡,龐海插嘴道:“是啊營長,這點我也想到了!”
臧乃清重重的打了一下龐海的頭,道:“聽營長說!還有第四呢!”
蕭啓笑了笑,道:“這第四,就得感謝重甲營的兄弟了,如果當時他們都走了,咱們即使沒有接受,也說不清了,這種事情,他說有過,咱也無從反駁啊,咱們反駁,更惹人怨恨啊!”
陸錦衣道:“他不是留重甲營的兄弟了嗎?”
張大米笑道:“他那哪裡是在留我們啊,我們大多是本地人,也在當地成了親,誰那麼沒出息,還要看女人,也就是你我兄弟,換了別人啊,老子才丟不起這個人啊!”
蕭啓道:“這次多虧了重甲營的兄弟們了。他這次沒有得逞,一來,他小看了咱們千夫營和重甲營的兄弟情誼,二來,沒想到咱千夫營能如此團結。”
張大米大笑道:“咱們打出來的情誼,自然非同一般啊!這樣一來,他連謠言都不能傳的!要我說啊,還是你蕭老弟不一般啊!就這麼一件事能看出這麼多意思來!佩服佩服啊!”
李有才道:“我聽了一半兒,還有哪些啊?”趙寶兒就把他拉到一邊低聲的解釋着。
李有才聽完,大叫道:“老哥,你太厲害了,佩服,佩服啊!”
蕭啓看了看李有才,淡笑道:“以你的聰明,怎麼可能想不到呢?”李有才摸摸自己的腦袋,笑道:“想是想到了,可只想到三點。所以,還是老哥厲害啊。”
晚上,蕭啓回了自己的帳篷,剛剛坐定,千夫營的人就撲了進來,李有才更是過分,一下就把蕭啓撲到了鋪上。
蕭啓道:“今天要幹什麼啊這是?”李有才怪笑道:“報復啊!你把美人都趕跑了,我們當然要報復你啊!”蕭啓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道:“打算怎麼報復啊?”龐海道:“你賠我們一個美人吧?”蕭啓笑道:“好吧,等打完了仗,我給你們每人說一個,怎麼樣?我們村有不少好姑娘呢!”臧乃清道:“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這不是有現成兒的嘛!兄弟們,上啊!”
說着,衆人把蕭啓按到牀上,李有才更是扯開了蕭啓的腰帶,蕭啓一邊掙扎一邊笑,但其實心中已經有了惱意。
趙寶兒道:“兄弟們,別鬧了,再鬧就過分了。”大家這才停了下來,趙寶兒道:“我們過來也沒有別的事,就是來和營長聊聊,自從過來後,你沒和我們住在一處,也不常來找大家,大家也怪想你的。”
蕭啓道:“自從過來,一直忙着練習,希望大家別介意。”
李有才道:“沒事,老哥那麼優秀,肯定比我們努力嘛!”
蕭啓淡笑道:“也不是,就是不想荒廢了罷了。大家今天過來了就好好聊聊吧。”
臧乃清道:“我說營長,那會兒你個女人靠近你你什麼感覺啊?”
蕭啓一愣,隨即答道:“也沒什麼,就是覺得不習慣。”
李有才道:“不覺得心裡癢癢的?”
蕭啓搖頭道:“那倒沒有,就是覺得身上不舒服,想躲開。”
李有才道:“不會啊,我每次路過怡春樓的時候,看到裡面的姑娘心裡都癢癢的。”
陸錦衣道:“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啊!登徒子!”
李有才道:“誰是登徒子啊!我可一次也沒進去過!但現在人家還是英俊瀟灑純潔白蓮花一朵呢!”
林諸笑道:“就你?還英俊瀟灑?還白蓮花?逗誰呢?”
趙寶兒道:“其實,有才在咱們千夫營也算好看的了。”
李有才聽了,得意的攀上趙寶兒的肩膀,道:“還是寶兒哥最好了!對了寶兒哥,你是咱們營唯一一個成了親的,你告訴我吧,女人,啊,不對,是那種事情,到底是什麼滋味啊?”
趙寶兒一愣,道:“什麼事情啊?”
李有才急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呢?就是,就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趙寶兒臉一紅,輕聲呢喃道:“就那麼回事啊……”
李有才還不死心,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趙寶兒道:“我們成親時,她隨身戴着一個荷包,裡面有畫兒。”
李有才驚訝道:“你們就是照着畫做的啊?那你們……”臧乃清聽不下去了,伸手從後面抓住李有才的頭,用力向後一扳,吼道:“登徒子!換個問題行不行啊!”
李有才整了整頭髮,瞥了臧乃清一眼,道:“假正經!”
臧乃清道:“也不知道誰假正經!沒看人還沒看過牲口啊!”李有才一時語塞,求救的看向蕭啓。
蕭啓淡笑着看着幾人打鬧,他們談論的話題也使他的臉有些微微發紅。小時在農村,人們言談也不是很避諱這些,但那是自己還小,長大後聽人談論還真是第一次。
蕭啓看了看李有才,笑道:“寶兒哥,這回離了家還是很惦念吧?”
趙寶兒道:“是啊,我離家時她又有了身孕,我又不在身邊,很擔心呢。”
李有才聽了,又大叫道:“寶兒哥你厲害啊!咱可一直沒在家過夜啊……嗚……放開我……嗚……”
趙寶兒也聽不下去了,紅着臉捂住了李有才的嘴。看的大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