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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林公公,蕭啓握着聖旨站在軍營門口,沉思不語。
白鉞拍拍蕭啓的肩膀,道:“別瞎想了,是福是禍,以後才知道,至少以後跟着正陽,也是條好出路。”
蕭啓心事重重的點點頭,偷眼看向郭甫義,他似乎也思索着什麼。
與白鉞商量了一下明日開拔準備與齊響會合的事宜後,已是傍晚,蕭啓匆匆吃了幾口飯,便回到大帳,拿出圓筒,剛剛經歷瞭如此大的變故,也許,兄弟們的命運也會因此改變。
許久,蕭啓盯着桌上的圓珠,難掩喜色,眼中也閃爍着激動的光芒。
卦象顯示,因爲自己的加封緣故,兄弟們不僅不會在南景戰場枉死,還會被加官進爵,立下不世戰功。
輕輕放下圓筒,蕭啓感覺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放鬆下來,全身上下前所未有的放鬆。目前以自己的官位,想必完全有能力守護大齊百姓,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減少兄弟們的傷亡。
忽然,蕭啓心中一動,起身走出軍營,因爲心情愉悅,腳步也愈發輕快。
星月之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普照大地,蕭啓的臉上,也出現了許久未見的柔和之色。
靜靜坐在土丘上,看着夜色下寂靜而深沉的軍營,夜深千帳燈,自己的一生,也許就要交付給這鐵血軍營,交付給袍澤兄弟,交付給大氣江山,交付給……天下百姓。
長長出了一口氣,蕭啓輕聲道:“出來吧,安平。”
周遭的空氣忽然一滯,安平的身形緩慢出現在迷濛的夜色中。
安平跪拜道:“見過主人。”
蕭啓微微點頭,時至今日,他已經不會再去徒勞無功的阻止安平跪拜,只是懇切道:“謝謝你保護伊娜。”
安平叩首道:“聽從主人差遣是屬下的職責。屬下不敢居功。”
蕭啓嘆口氣,道:“起來吧,我有事情問你。現在,是否大齊境內,有很多人提起我的名字?”
安平起身垂首道:“是。大齊各個城池,都有說書先生在講主人的戰績,很多人心中,將軍已如天神降世一般。”
蕭啓低頭淡淡道:“不管這件事因何而起,我都要感謝這個人,現在至少,齊響不敢動我。”
安平道:“沒有時刻保護主人是屬下的失職。”
蕭啓搖頭道:“和你無關,保護好伊娜就夠了。她……”
安平跪下道:“得到主人與黑鐵漢一戰重傷的消息後,她立刻仿製了白莫奇的名牌,偷了鎧甲,趁着夜色上路,屬下在暗處,不能阻止,同時也是擔心主人,便隨她一路趕往南景。到達中州時,聽說主人在冒州被通緝。她更是擔心,日夜兼程。到達齊響大營後,我們得知主人前往臨山九城,於是又往回趕,這才與主人相遇。所幸路上雖然辛苦,但並未遇險,還請主人放心。”
蕭啓點頭道:“辛苦你了。”
安平道:“這是屬下的本分。”
蕭啓沒有再推辭,只是問道:“那……在南景襲擊我的人你是否有什麼情報?”
安平道:“屬下無能。”
蕭啓扶安平起來,道:“不是責怪你,只是我在懷疑,既然知道是軍營中人所爲,而且奚將軍治軍嚴明,每個軍士出營都有詳細記錄,只要探查一下那天的出營記錄,應該會有些線索,何致至今沒有消息?”
安平道:“白將軍和奚將軍確實在探查,可那天的出營記錄,丟失了。”
蕭啓一愣,輕聲道:“怎麼會這樣……好了,我知道了。對於墨扇門,你瞭解多少?”
安平道:“根據完顏家的情報,墨扇門曾經是正道門派飛花谷的分支,後來因爲不明正邪刺殺朝廷忠臣而被逐出門派。現在,只要有足夠的銀錢,他們就會完成委託。”
蕭啓點頭道:“那……你可聽過……笛風倚枯樹,青劍藏深山?”
安平思索道:“聽過,這個是被逐出門牆的墨扇門掌門的遺言。”
蕭啓點點頭,還要說話,忽然看到趙擴土從白鉞帳中出來,似乎要趕向自己大帳,急忙起身,向安平道:“兩日後,大軍將與齊響會合,你暗中留在伊娜身邊,不得少離。”
安平心知蕭啓也是在保護自己,雖然擔心蕭啓安危,但想到蕭啓已經身爲地利將軍,恐怕不會輕易涉險,便叩首答應。
第二日,蕭啓與伊娜共乘一騎,慢慢跟在大軍後面。
伊娜嬌軟的身軀緊緊的靠在蕭啓懷裡。“蕭啓,等打完南景,我們回去成親好不好?然後,我和你一起去咯衛什,我們一起陪着娘和哥哥?”
蕭啓情不自禁的將下巴放在伊娜的肩膀上,柔聲道:“北地苦寒,這樣太委屈你了。”
伊娜嬌嗔道:“怎麼,你是不想娶我還是想把我丟在上京好在那裡找個金髮碧眼的美女?”
蕭啓慌忙道:“我……我怎麼會……”
伊娜笑着轉身颳了刮蕭啓的鼻子,笑道:“你也真是的,不和你開玩笑了。蕭啓,你知道嗎,就是我的父親是漢人,可我的身體裡,留的是咯衛什的血。在中原,我總覺得我是個異類,只有那裡,纔有家的感覺,我喜歡漫天的風沙,喜歡無垠的大漠。而不是北地的繁華和南國的亭臺樓閣。所以,如果可以,我願意一輩子都住在邊境。不過,只要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蕭啓動容的抱緊伊娜,深情道:“伊娜,我們,會在一起的。大軍班師回朝那日,便是我們成親之時。”
伊娜嬌羞頷首,輕聲道:“蕭啓,我會做個好妻子的。”
蕭啓不語,只是緊緊抱緊伊娜。
綿延的羣山如同綠色的海洋,延綿無際。
大軍如同一條長龍在海面上翻滾浮沉。
鐵甲鏗鏘,戰旗獵獵,好男兒,自當投身軍營,展無限豪情。
天空如洗,一隻雛鷹劃破天空的寂靜,發出悅耳的清鳴,又轉身向更遙遠的天際飛去。
蕭啓擁着伊娜看向遠方,衣襟飛舞。
南景一役,使蕭啓成爲大齊最年輕的高階將軍,班師回朝後,就可以到賞識自己的奚正陽帳下爲將,自此,一片坦途。
自己與伊娜,可以在上京成婚,然後,在邊塞大漠中,盡情的揮灑無限的豪情和飛揚的青春。
佳人在懷,袍澤在側,此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