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奢求票票,只求小小花~~O(∩_∩)O~
千夫營訓練的第一天。蕭啓和其他隊長一樣站在最前面,後面是趙寶兒和昏昏欲睡的李有才。
可是,直到天亮都沒有人來和他們說話,大家都不禁焦急起來。李有才站着打瞌睡,身子一晃,撞到蕭啓才醒過來,急忙擡起頭來看看四周,才放心的吁了口氣,引來大家一片嘲笑聲。
又等了一個時辰,還是沒有人來,隊伍裡已經有人竊竊私語,李有才也嘀咕道:“白鉞那個老傢伙不會是弄錯了吧?還是今天的教官睡過了?害得這麼多人在這了凍着。”
雖是十月底,北方的風已經非常厲害了。呼嘯的北風打着旋兒吹過,李有才不禁縮了縮脖子,又想說什麼,看了看蕭啓和趙寶兒,見他倆都筆直的站着,也像模像樣的挺直了腰桿,沒一會兒,又堅持不住了,左顧右看起來。隊伍裡很多人都站不住了,但誰也不敢先動,只是站在那裡竊竊私語。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纔有一箇中年軍官走了出來。此人臉色黝黑,雙目炯炯有神,站在那裡老遠就感覺到一股殺氣,可見此人已經身經百戰。
這個人繞着大家轉了一圈,才走到前面說:“我姓霍,未來的兩年,我就是你們的武術教頭。你們可以叫我霍教頭,也可以和以前幾屆一樣叫我活閻王。今天,我寅時就起來了,一直在這裡等你們。你們看不見我,可你們今天上午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也都記到心裡了。”
見衛兵已經把飯擡了過來,霍教頭揮揮手道:“你們吃飯去吧,明天提早一刻來,各隊隊長跟我來。”
蕭啓和其他幾個隊長跟在霍教頭後面,走過演武堂,發現前面的房子門口掛着一張匾,上書“精英堂”,再往前走,是一間更大的房子,門口寫着“點將堂”。
霍教官在點將堂門口站好,對跟在後面的是個人說:“誰是一隊的隊長?”
一個圓頭圓腦的年輕人上前行禮道:“小的章勝,見過教官。”
霍教官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道:“你和我進來,其他人在外面等着。”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那章勝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等他們進去後,剩下的九個人都在打量着彼此,但誰都沒有先說話。一個臉型瘦長的人見大家都不說話,便笑着對他人說:“咱們都是隊長,以後也要常常見面,不如互相介紹一下吧。我叫趙武,是七隊的隊長。”
隨後,其他人也都做了介紹,二隊的隊長是個瘦高個子,叫馮改;三隊隊長皮覅黝黑,看上去有些冷漠,叫賀飛虎;五隊隊長個子不高,看上去十分精明,叫林諸,六隊隊長又高又壯,叫杜加官;八隊隊長臉上有一道很長的刀疤,從左眼一直延伸到下巴,看上去十分可怖,叫秦修;九隊隊長看上去十分和藹,一笑起來眼睛也是彎彎的,叫鄭思源;十隊隊長看上去有三十多歲,舉止卻像一個小孩子,叫傅萬象。
等大家介紹完了,距離也拉近了不少,互相之間聊起天來。林諸問道:“各位兄弟,你們猜,這霍教頭叫咱們來有什麼事啊?”
鄭思源笑着說:“唉,您都不知道我們幾個怎麼會知道呢?”
杜加官冷笑道:“活閻王嘛,肯定沒好事兒!”
趙武道:“等那個章勝出來,咱問問不就完了?”
其他人點頭表示同意。話音剛落,霍教頭從裡面走了出來,威嚴的看了看幾位隊長,道:“四隊隊長進來。”說完,徑直走了回去。蕭啓忙跟了上去。
一進裡面蕭啓才發現,裡面佈置的和練武場相似,地上鋪着大紅的毯子,踩上去軟軟的,像踩在雪地上一樣。那霍教頭站在正中央盯着自己。
蕭啓施禮道:“在下四隊隊長蕭啓,見過教頭。”
霍教頭翻着眼睛看了蕭啓幾眼,問道:“你小子就是蕭啓?”
蕭啓恭敬道:“正是在下。”
霍教頭上下看了看蕭啓,嘟囔道:“老白真是的,挑隊長又不是選姑爺。”見蕭啓低頭不說話,霍教頭撇撇嘴,道:“罷了罷了,你自己去那邊選一件趁手的兵器過來。”
蕭啓恭敬道:“教頭,蕭啓不會兵器。”
霍教頭眼中輕蔑更甚:“我當你多厲害,原來不會兵器呀?”
蕭啓低頭道:“在下出身鄉野,沒有學過兵器。”
霍教頭點點頭,勉強道:“那你過來吧。”蕭啓走了過去,還沒有站穩,霍教頭就一拳打了過來,出拳很快,蕭啓下意識的險險躲過。
霍教官露出一絲笑意,喊道:“有點兒意思!”話音剛落,腿已經帶着殘影掃了過來,蕭啓一驚,從沒見過出招這麼快的人,急忙一個騰躍,躲了開去。
霍教頭見蕭啓躲過了,順勢向後一翻,從腰間射出了兩柄暗箭,一左一右向蕭啓急射而去,蕭啓忙一側身,兩柄飛箭擦着他的身體飛了過去,釘在牆上,分明是非常鋒利。
霍教頭見三招都沒有打到蕭啓,也不惱,反而笑道:“不錯,你真的沒有練過兵器嗎?”
蕭啓道:“確實沒有。”
霍教頭又問:“你今年多大了?”
蕭啓答道:“十四歲了”
霍教頭點點頭道:“恩,還來得及。你過來。”
蕭啓警惕的走了過去。霍教頭仔細打量了他一會,點點頭,道:“把手伸出來。”
蕭啓照做了。霍教頭抓住蕭啓的手用力握了握,自言自語的說:“不對啊……”然後問道:“你是不是練過什麼心法?”
蕭啓想了想,道:“只是一種運氣的方法,也不知道叫什麼。”霍
教官將信將疑的看了看蕭啓,沒有再追問,而是說:“你想學什麼兵器?”
蕭啓一愣,道:“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教頭您看上陣殺敵最好的兵器是什麼呢?”
霍教頭想了一下,說:“我建議你先從刀法練起。因爲你的內力似乎十分霸道,只有刀法才能完全發揮他的優勢。不過這只是基礎,以後學了馬術,還要再練習馬戰的兵器。”
蕭啓點點頭,道:“看來用刀更合適些。”
霍教頭點點頭,說:“那先暫時這麼定了,我回去和老白商量一下,看他怎麼說。唉……不會用兵器的隊長還真是少見。你的情況我知道了,你先去四號房等着吧,裡面已經給你準備了午飯,一會可以走了會有人去叫你的。”蕭啓點點頭,進了四號房。
蕭啓進去以後發現,屋中的桌子上擺着兩葷兩素四盤菜,一碗湯和一大桶白米飯,比普通千夫營的士兵的伙食還要好上不少,鄉親們傳說的皇帝的伙食也不過如此了。蕭啓笑着想。
站了一上午本來就餓了,又和這霍教官比了一場,體力消耗自然非常大,於是,蕭啓就坐到桌前大吃起來。
吃的時候蕭啓才發現,這間房的隔音非常好,外面的聲音根本就聽不見。聽不見也好,正好安心吃飯,等蕭啓吃完,一名衛兵走了進來,見了蕭啓,首先一愣,然後對他說:“霍教頭說,你可以走了,兩名副隊長都已在門口等候。”
蕭啓謝過那名衛兵,心下暗道:“讓副隊長來幹什麼?”但也沒有追問。等那衛兵走了,蕭啓不想和其他隊長碰面,就故意等了一會才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見到李有才和趙寶兒焦急地站在門口,身邊還放着一個擔架。見蕭啓出來,兩人忙迎了上去,李有才道:“老哥,你怎麼現在纔出來?我和寶兒哥都想進去找你了!”
蕭啓疑惑的說:“爲什麼啊?”
趙寶兒問道:“隊長,你沒事吧?”蕭啓搖搖頭,說:“沒事啊……”
李有才一聽,立馬撲上去,東摸摸西看看,口中嚷着:“我親愛的老哥啊,你怎麼能沒事呢?”
蕭啓沒好氣的說:“難道我還應該有事啊?”趙寶兒解釋說:“剛纔出來的隊長,有五個是擡出去的,另外四個勉強能走路,也都受了傷。我們見你不出來,以爲你傷得太重,着急的不行,要不是有才攔着,我就要進去了。”
蕭啓剛要說話,李有才就打斷他,問道:“你們有刀嗎?”趙寶兒道:“千夫營裡不讓私帶兵器的。”李有才嘆了口氣,道:“那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說着,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嘴裡狠狠地咬了一下,擠出血來,就要向蕭啓嘴角抹去。蕭啓一邊躲一邊說:“你要幹什麼啊?”
李有才停下,看着他說:“老哥,你忘了我和你怎麼說的了嗎?這裡就我和寶兒哥,我也就直說了,其他隊長都受傷了,你怎麼能沒事呢?你這不是招人嫉妒嗎?”
蕭啓一愣,任由李有才把血抹到自己的嘴角,李有才一邊抹一邊說:“一會出去,我們就說你受了內傷,你別說話,裝作很難受就可以了。”
趙寶兒也說:“我打聽了一下,這個霍教頭真是活閻王,以前幾屆也是這樣,可你真是第一個完好無損地走出來的,這要是讓別的隊長知道了,不僅你自己受影響,咱們四隊也要受人排擠啊。”
見蕭啓沒有答話,李有才架住蕭啓的胳膊,趙寶兒在另一邊扶着蕭啓走了出去,見圍着的人多了,李有才就開始嚷:“老哥啊,剛纔出來可嚇壞我了,你那臉白的啊,跟……額……那啥似的。”
趙寶兒接道:“隊長,不過你現在臉色好多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下午的課我替你請假。”
蕭啓見他兩人這樣,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擺擺手,輕聲說:“沒什麼大事,我們去演武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