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大王和連、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這一叫,頓時將更多的鮮卑人目光吸引到了蒲頭身上,看到昔日的少帥現在卻轉過頭來殺自己人,這些鮮卑人就是再笨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本來就低落的勢氣更是降到了冰點,抵抗也越來越弱。
“鐵塔”程銀率領的一千重甲鐵騎更加狂猛地攻向鮮卑大王和邊、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兩人親自鎮守的中軍。
就在這時,皇甫劍帶着十八龍騎也來到了兩軍陣前!
皇甫劍身着幽黑麒麟甲,身背黃黑撼天弓,九支屠靈箭在身後呈扇面展開,水紋軟劍繫於腰間,滅世重劍懸於腰側,外罩血色麒麟戰袍,手提二丈一尺長的戰神槍,座下獅虎獸,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血色殘陽映照之下,宛若戰神重生,睥睨天下!
在他身側十八龍騎除了龍九着火色盔甲、龍十八着亮銀甲之外,全是一身黑甲,像是地獄中的使者,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們全都雙刀在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形影不離地衛護在皇甫劍左右。
由八部衆精銳組成的中軍前面,鮮卑人屍馬體堆積如山,鮮卑鐵騎藉助這些屍體的掩護不斷衝擊着頂在最前面的刀盾陣,但無論他們怎樣衝擊,還是被阻在重步兵的刀盾、長矛兵的巨矛之下。兩軍你來我往,往來廝殺,互有傷亡,打到現在就是重步兵、長矛兵也是難已爲繼,他們身上的厚重盔甲在鮮卑鐵騎的不斷衝撞下,很多都出現了變形。
在鮮卑鐵騎不斷衝擊、衝撞之下,刀盾陣被打開了一個個缺口,但很快又被後面的重步營將士死死堵上,雙方膠着在一起。這個時候完全是貼身肉搏,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你砍我一刀,我還你一劍,無論是弓箭手還是強弩都發揮不出作用。
“門神”李堪渾身是血,手中的流星盾也知砸死了多少鮮卑鐵騎,上面帶着一層還在跳動的肉膜。“雷子”張橫怒髮衝冠,手中的大砍刀左砍右劈,象救火員一樣,哪裡有險哪裡就有他的身影。兩人雖猛,但奈何鮮卑人太多,砍不完砸不盡。兩人暴嘯連連,使出渾身解數,一時也無法可想。
“強弩部後撤,器械營出動!”
皇甫劍手中戰槍神襲出,挑飛一名鮮卑鐵騎,略一沉思過後,沉聲命令起來。弓弩雖利,威力強大,但也奈何不了堆積如山的屍體。
二千強弩營迅速撤到後方,留下了一片空地,空地之上到處都是屍體,人踩馬踏之下早已是模糊一片,坑坑窪窪,血水漫延,浸透了這片大地,黃土地已變成了褐土地。
一千器械營將士推着一百部弩車一字排開,五十部攻城弩和五十部三發狼弩相間排列,替代了先前的強弩營陣地。
“嘎崩崩……”粗實的弩弦張開,一支支像長矛一樣粗長的弩箭上了弩膛,蓄勢待發!
五千強弓部也向前推進了數步,緊隨在器械營身後,箭上弦,斜指前方,做好了射擊的準備。
“重步營、長矛營撤退!”見器械營已準備就緒,皇甫劍帶着十八龍騎將糾纏在八部衆之中的鮮卑人通通殺散,高聲大喝起來。
正在與鮮卑鐵騎熱血膺戰的重步營、長矛營將士聽到號令,快速擺脫鮮卑鐵騎,轉身向器械營兩側撤去,護住了器械營兩翼。
щщщ◆тtkan◆c o 混戰在一起的鮮卑鐵騎不曾想到對手突然後撤,一下子失去了進攻對象,一時摸不着頭腦,呆立當場。卻不知此時他們已經赤裸裸地方暴露在了器械營大殺器面前。
“射!”皇甫劍帶着十八龍騎殺散鮮卑鐵騎之後,也撤了下來,戰神槍揮下,沉聲命令。
“嘎崩……”
“嗖、嗖、嗖……”
粗大的弓弦發出一陣顫音,周圍空氣也跟着振盪起來,一時衆人的耳鼓都響起了“嗡嗡”之聲,像是有無數的蜜蜂在叫。
一支支粗長得有些離譜的弩箭脫膛而出,呼嘯着撲向了還在發怔的鮮卑鐵騎。血肉飛濺,“噗噗”之聲絡繹不絕,夾雜着鮮卑人驚懼的叫喊,燦爛的血花飆出老高,鮮卑鐵騎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剛剛還是活奔亂跳的鮮卑鐵騎,頓時像是冰糖胡蘆一樣,被一條條碗口粗細的血色空洞串連在一起,一支支弩槍帶着巨大的能量在洞穿第一人、第一匹馬後,餘威不減又射向第二人、第二匹馬,接着又是第三、第四,……最後才慢慢停了下來。
射!瘋狂的射!趁他病要他命!
“嘎崩……”
“咻、咻、咻……”
五千強弓部也鬆開了他們手中的弓弦,灑下了滿天箭雨。
幾輪射擊之後,車弩覆蓋範圍之內再無一活物,本來堆積如山的人屍馬體也被轟成了一堆碎片,散落得到處都是,大地鋪上了一層厚厚肉泥。
驚懼!死寂,死一般的寂靜!甚至都能聽到沽沽的流血聲,不論是八部衆將士還是對面的鮮卑人都被車弩的強大威力震驚,心頭升起一股寒意,情不自禁地摒住了呼吸。
“進攻!”
皇甫劍也不例外,被這巨大的殺傷驚呆,還好他很快清醒了過來,看着一個個還在發呆的八部衆將士,大聲喝道。
此時不攻更待何時!
“掩護器械營前進!”“門神”李堪以刀擊盾,嘶喊着指揮八部衆將士向前推進!
踏着齊膝深的肉泥,八部衆將士掩護着器械營一步步向前邁進!器械營分工明確,有些人推着車弩,有些人熟練地上弦、填弩箭,一支支粗長矛弩又被迅速推上了弩膛。
“攔住他們!”
看着漢軍不斷向前推進,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也從驚懼中醒來,大聲吼叫了起來。
但鮮卑大軍早已是被眼前一幕嚇住了,那還敢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去阻擋哪恐怖的殺人利器。死可以,但也要死個明白!
車弩出現在戰場上帶來的不僅是巨大的殺傷力,更大的卻是震懾作用。驚恐從它射出第一支弩箭開始,鮮卑人何時見過還有這種打法,人不可與天鬥,這一箭下來,除了死無全屍外,一點想法也沒有,這還怎麼打!送死也不是這種送法。
儘管,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喊破了嗓子,鮮卑大王和連也揮舞着權杖一起大喝起來,但仍收效甚微。頂在前面的鮮卑大軍心裡都在顫抖,沒有拔腿逃走已是不錯了,哪還敢上前進攻!
“嘎吱……”
“嗖、嗖、嗖……”
漢軍的奪命利器又響,巨大的槍弩又呼嘯着奪取一個又一個鮮卑鐵騎的性命,擋在面前的無論是鮮卑人還是鮮卑馬都轟然倒地,跟着被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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