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初入花冰莊

兩人找到來時的那機動車,出谷一路向北,兩心輕鬆一路上有說有笑,大叔原來在他小時候父母便死了也是孤兒,被他師傅收留養大的,便跟師傅同姓給他取了七葉這個名字,師傅還有一獨子他就在家排第二,玉竹這回兒是要跟着大叔去他家裡了,自己生平沒出過多遠的門,最遠也就從自己那破木屋去西登城裡打雜這段路,這次一不小心就來了這雷鳴之地,接着又要往北經過幾個小城去大叔家裡,心裡滿是忐忑,又是期盼,自己以後也能有個安定之所,不知不覺已經把七葉當成了自己的依靠了,不說有多富貴至少不用愁生活了,一路上兩人晝趕夜宿,兩天後便到了北邊一座大城。

遠遠便見城門高聳,一條大河直接從城牆下面流入城中,鋼鐵一樣的城牆足有二十米高,上面站了一排排手握光槍的戰士,個個身穿裝甲只露出臉面,個個腰板筆挺,顯出一股英悍之氣,城門兩邊也各站着兩排士兵筆直挺立目不斜視,爲首一個作隊長摸樣的人四處觀望,見兩人一騎來到門前便笑嬉嬉的迎了上來“喲~這不是石二少爺嗎?好久不見拉,看您風塵僕僕的這是上哪了?”七葉笑着回道“王隊長好啊,我也就出了躺遠門,這麼長不見可還好啊?”那隊長漂了漂後坐的玉竹,骨碌着眼便說:“石二少爺,這位小少爺好面生啊,不知道和二少爺什麼關係啊?有需要的地方儘管吩咐便是。”對着玉竹一陣的擠眉弄眼討好的說道,玉竹見這人滿臉的阿諛奉承心裡雖然不喜,臉上也是笑着答道:“好的好的,長官先生。”玉竹平時做小工打雜語氣口吻都已習慣,一時就順口說了出來。

那人見這小少年說話如此恭敬,心裡不由得嘀咕,這小少爺好沒架子,臉上更是笑得開心。寒暄幾句,兩人便慢行由南門進得城來,一條白石板路筆直的延伸進去,道上各種機動車在勻速行駛,兩旁高樓林立,行人匆匆,車響聲,嘈雜聲,各種各樣的聲音不絕的傳入耳來一片繁榮景象,“走過這條商業街,再往前就到城北面,我門就到了。”七葉指着街道北方說到。玉竹沒見過這大城模樣,只是一個勁的四處張望,好象永遠也看不夠似的,七葉輕輕一笑加速往北駛去。

到達城北只見一青石板路直伸到一座建構宏偉的宅第之前,周圍一圈距離沒有房屋就這一個宅子更是顯得華貴,再遠的房子又小得太多,玉竹心中一震,想來這就是目的地了,比自己心裡想得差得太多,這麼大的宅子一定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不禁想起這個大叔是什麼身份,竟然有這麼大的家宅,看那守門的隊長那般恭敬一定不凡。

到了宅門,兩邊各站着一個大漢穿着一樣的黑色制服一臉的冷酷,一副生人勿近我很危險的表情。那兩大漢見到來人,利馬走了過來,連看數下才恍然大悟,連忙彎腰行禮:“莊主好,不知道是您回來了。”七葉一揮手:“莊主?不是大哥做主嗎?怎麼也叫我莊主?”那兩大漢忙解釋道:“老主人去世,您離開了花冰莊後,大少爺就下了命令讓您繼承莊主,至於其他事情,小的也不清楚,還是您親自去問大少爺吧。”七葉也不多問,反正這些下人知道得也不多,還是自己去問好了。便下得車來,拉起玉竹往裡走去。

那兩大漢一邊接過車子,一邊看着這少年,心裡滿是疑惑,這莊主怎麼帶着個小孩回來了?門上一個大扁寫着“花冰莊”兩人一前一後進到莊內,玉竹頓時嚇了一跳,一條筆直的鵝卵石路向前延伸,路面上星星點點好象銀河落入了凡間,道路兩旁一望無際的藍色的大葉花朵,彷彿置身於藍色的畫卷裡面,兩人的進入只是這畫卷的兩點異色。

延路入到大堂,兩人坐下切好茶,七葉便叫下人去請了大少爺,不過半刻就聽到均勻的腳步聲緩緩走向大堂,首先映入眼中的卻是那一套整齊的黑色西裝式樣的套裝,格外的耀眼定是名貴的衣服,玉竹見這人衣着得體面色嚴肅定是個嚴厲的人不禁有些緊張,沒入過這等豪華的大宅,內心總是不塌實。

七葉也不起身,只是盯着那人冷冷的道:“大哥,你知道我不喜歡受這些束縛,你又是何苦要我做這裡的當家,還是你來吧,再說就是我肯,我也做不來。”進來那男人也不答話,在上方的位置穩穩坐好端起一杯茶來,不急不緩的說道:“七葉,老師在世之時,一直都是對你親愛有佳,我想他也更希望是你來坐這個位置。”說完完眼睛便掃向了,七葉下手位的玉竹,不待七葉答話:“這孩子是誰?”

“玉竹叫大伯”七葉笑着說道“這孩子討我喜歡對我胃口,收了做兒子。”這輕輕一句話卻如悶雷一下在玉竹心中猛的敲了一下,一股熱氣直衝頭頂,倒是被七葉嚇了一跳,臉上一紅有些茫然的低着頭用蚊蟲的聲音輕叫了一聲大伯,上位的男人至始至終倒是看着玉竹的,自然將他的表現盡收眼裡:“這孩子,我看倒是有幾分不願意啊,呵呵”“哦?做我兒子,你有什麼意見嗎,嘿嘿?”兩人眼神相對,玉竹卻真真切切的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溫暖,那就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兒子那樣滿是溫暖的眼神,玉竹卻有些害怕,他明白自己看到的這個大宅子就是大叔的,說不得以後就是自己的列,心裡雖然有些高興,但是更多的卻還是害怕,雖然一直都想像那些有錢人樣享福,事倒臨頭卻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七葉看他半天不出聲,眼神呆滯的在眼眶裡打轉,便輕聲說道:“臭小子,你好好考慮清楚啊,你不是老惦記着享福嗎?嘿嘿,機會來了。”

玉竹正要答話,上位的男人便對着玉竹笑笑,說道:“也好,考慮考慮清楚。”說着手端起茶來清浞了一口,眉頭一皺:“七葉啊,你還沒有結婚,隨隨便便不得,雖然是乾兒子,那別人可不一定這麼認爲。”眼睛又掃向正在發矇的玉竹,“反正就在這住下了,至於是什麼身份倒不是那麼重要,你說是吧?七葉?讓這孩子考慮清楚”七葉兩手一灘:“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咯,這個莊子我不管,你管吧。”那男人輕輕一笑:“那好,生意上的事,你也從不關心,那我就先做主吧。”三人正在交談門外就傳來一陣跑步聲。

當先進門的是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男孩一身錦衣華服,背後還有兩個女孩兒跟着跑了進來,剛剛進門那男孩便大聲喊道:“二叔,二叔,你什麼時候回的,你又跑出去玩,又不帶我去,至少應該給我帶了禮物吧?”七葉搖頭:“不好意思啊,小石頭,二叔路上匆忙沒有給你帶,下次!下次一定好吧?嘿嘿,當然花語和花蕊也有的”那兩小女駭臉上一喜:“謝謝二叔。”上位那男人臉一冷:“石飛,趕緊給我回房去,洗乾淨,又帶表妹去哪胡鬧了?”那少年嘴巴一翹,滿臉不情願的往裡走,嘴裡還嘟囔:“我可沒胡鬧,我去後院教兩個表妹練武去了。”“你說什麼?”那男人一喝,那三個小孩舌頭一伸便飛樣的跑了進去。

三人說罷,七葉便帶着玉竹去房間了,邊走邊說“玉竹,你不願意做我兒子嗎?我沒有妻兒,本來就想跟你商量的。”玉竹結巴答道:“大叔,我,我心裡就是把你當成親人的,只是這嘴上卻說不出來。”七葉一笑:“好拉,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也沒有父母,總是有些不習慣,明天開始你也跟着石飛一起讀書識字,你跟他年紀相仿要好好相處,乖兒子,哈哈哈。到晚上我再教你練武。”七葉雖然說隨他意,嘴上卻是叫了兒子再說。玉竹也只是笑笑。

第二日,玉竹就出了房門走過鵝卵石小徑穿過一玲瓏小亭,就到了後院,就看見一男二女三個孩子走進一個房間,估計那就是讀書的地方了。便也跟了進去。剛剛一推門“筐鐺”一聲玉竹只覺得頭痛欲裂,原來門上放了一個鐵盤子,就見屋內三個孩子坐在桌子後面偷笑,這下更是怒火中燒大吼一聲:“哪個混蛋?”那石飛便道:“本少爺我,怎麼的?不服?”那兩女孩見他罵人也說道:“這個野孩子,好沒禮貌,表哥教訓他。”玉竹強忍着怒火:“不跟你門一般見識,小屁孩。”石飛斜眼一漂,哈哈一笑道:“原來小屁孩不跟我們見識,哈哈。”後面那兩女孩兒看石飛戲弄這小子更是笑得開心。

玉竹哼了一聲就不做聲了,那石飛看他不出聲以爲怕了自己,更是叫囂了起來:“嘿嘿,怕了吧?以後你就是做我的跟班,不要以爲是二叔帶你回來的就了不起了。知道沒?都要聽我的。”玉竹聽他話裡滿是嘰嘲之意,激發了胸中傲氣,本來想忍忍就算了哪知這小子更是以爲自己好欺負,心裡一發狠管不得那麼多了“你到底想怎麼樣?老子怕了你不成。”“那好啊,只要你贏得了我,以後就不找你麻煩。”忽聽得外面傳來嗵嗵嗵的響聲,正是機動車的響聲,心頭便有了主意:“石飛,咱門比開車,誰開得快就贏怎麼樣?”想當初大叔也教了我怎麼開車,自己開得也甚好,這小屁孩這麼個子小,一定不行,雖然兩人年紀差不多,石飛十一歲,自己應該比他大一歲,卻高了他差不多一個頭,怎麼着也不會輸。沒想那石飛利馬就答應了。

四人出了門,正好看到一個下人在洗車,估計剛剛聲響就是他發出來的。石飛輕輕笑道:“你還要跟我比騎車?你知道這車爲什麼能開吧?”玉竹聽他語氣輕蔑似認定自己不懂:“誰說我不知道?我就不告訴你。”說完雙手一叉撇過臉去。石飛又道:“這個車是由力量之心也就是力石,做成的核心,能讓車子被力石推動前進,手只要一轉把手就能飛快前進。懂了吧?”玉竹怕他越說越多冷道“那你到底是比還是不比?廢話倒是很多?”兩人正在對峙,那兩個小女孩卻是從那邊歡喜的把車推了過來。石飛一手接過站在車旁邊也比車高不了多少,只見一個翻身就騎了上去,嘿嘿一笑道:“我先來,我們繞這院子轉一圈誰快誰贏,怎麼樣?”玉竹見他身手伶俐只怕不好取勝,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輕恩了一聲,就見那石飛轟的一聲就衝了出去,自己還在看這院子的樣貌選取路線,那石飛轉了一圈就回來了,顯然是個高手。那兩女孩見石飛速度飛快,也是拍手叫好。輪到玉竹自己接過車子,騎了上去,一發動就覺得身子直衝出去,原來不同的車子重量也不同,那次也只是匆匆騎了幾次,也沒掌握要領,這下嚇得不輕,這院子雖然大,可地上撲滿了鵝卵石和各種石頭做成的地板,高低不平甚難行駛,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終點已經是滿頭大汗,再看那三個小孩已經是笑翻在地,嘴上還譏笑着:“這野小子真笨,哈哈哈哈。”玉竹又驚又怒,氣血上涌,滿臉脹得通紅,登時按捺不住,把車往前一推就直向那三個小孩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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