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嗨,這是在搞什麼?”埋怨的聲音從大門外傳了過來,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的我聽到了着熟悉的聲音,忙站了起來。

“小光,那人是誰,莽莽撞撞的,差點把我老人家這把老骨頭給撞散架了。”

“哦,趙爺爺呀,你老身體這兩天還好吧?”我向趙大爺問候道。

“還好,這不又來找你按摩了嗎,現在按摩一次可以管好幾天呢。”趙大爺說着過來拍了拍我的肩。

“那就好,那我們到房間去吧。”我熱情的拉着趙大爺向裡走。

“你還沒告訴我那人是誰呢?不會是你這裡的新員工吧?”趙大爺跟着我向裡走,還不忘的問那人的情況。

趙大爺在我的述說中,知道發生的事情了,他趴在按摩牀上,一邊感受着按摩帶來的舒服,發出很享受的哼哼聲,也一邊幫我分析那人會有怎樣對我不利的行動。

“趙爺爺,上次那個我還想試試,我一邊給趙大爺按摩,一邊對他說道。

“你又想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了呀?”趙大爺聽我那樣說,擡起身,回頭笑着說道。

“我現在感覺我能把握怎樣來控制了,所以,找你老人家商量一下嘛。”

“哦,那就來試試吧。”

“嗯,我也是先給你老說說,要不一會兒,你老人家又跳起來了。”我開玩笑的說道。

“來來來,我老人家今天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那樣容易就跳起來的。想當年,取子彈的時候,我哼都沒哼一下的,哎呀。”

“你真能控制了呀,好疼,老骨頭要叫你給弄散架了…”

“趙爺爺。你不是說哼都不哼一下的嘛…”我笑着說道。

“哎呀,你等等,還沒疼過呢,你又來,真心想叫我老人家出醜呀,那不是說是想當年嘛,現在不是老了嘛。”

“嗯,那我們以後慢慢來,今天我也是想試試我這種控制是否能有效果呢。”

“嗯,今天就先做這兩下吧,多了我還真受不了呢。”趙大爺,稀噓着坐了起來,我也停止了按摩,伸手扶了扶趙大爺。

“小光,你是怎樣做到的?”趙大爺坐好身子,雙手插腰,一邊自己揉着,一邊望着我問道。

“嗯,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就能控制了的,那種微妙的感覺真的說不出來。”我思索着,回答道。

“哦,你應該好好體會一下那感覺,最好能明白是怎樣一回事。”

“我原來只是被動的運行真氣,而現在我是主動的去控制真氣的運行,而且,我剛那兩下,也是突然運行真氣,在突然停止,就行成了那種狀態。”

“嗯,你應該多練習練習,因爲我感覺到那兩次好像深淺不一樣。第一次,我感覺更深入一些,而第二次就淺得多。”趙大爺一邊回憶着剛纔的感受,一邊把感覺對我說了出來。

我聽着趙大爺的話,也結合着自己的感受,體會着,慢慢的我好象知道是怎樣一回事了,但又好像不是那樣一回事,我想着想着就出神起來,突然,我感到有個手指戳了我一下。

“哦,我明白了。”我興奮的叫了出來。

“你明白什麼了?你把我老人家丟這裡不管了啊,我還在和你說話,你又走神了,一個小時按摩,你就發半小時的呆,這樣賺錢不好喲。”趙大爺打趣的說道。

“嘿嘿,對不起,對不起,今天不收費了。”我摸摸腦袋說道。

“先不說錢,你剛不是說你明白了嗎?快給我老人家說說。”

“小光,你戳我做什麼?你報復心也太強了吧,剛是叫你,見你沒反應才用指頭戳戳你,你這就還給我啊。“趙大爺不明白的埋怨道。

“不是的,剛我正想不太明白的時候,您老戳了我幾下,就如您老在黑夜裡點上了一盞明燈,給我指引了方向。”

“哦,那快說,我點的燈亮不亮。”

“亮着呢,您老那一戳,讓我想到了以前傳說中的點穴。不是說,那就是把真氣灌注到手指頭上嗎,然後點到相應的穴位上,真氣的強弱都會有不同的效果,而我現在需要的就是控制灌注的真氣,我想通過練習,很快就會掌握的。”

“嗯,那看來武俠小說裡的點穴是真存在了,現在只是失傳了,那你要好好練習喲,以後好給老人家我多排除痛苦哈。”趙大爺點着頭說道。

“嗯,一定爲您老人家排除痛苦,不過,在練習的過程中,可能您老人家會多點痛苦,不過…嗨…趙爺爺,您怎走了,還沒到時間呢。”我說着感覺趙大爺起身快步向外面走去,忙問道。

“小玉,快來劃卡了,我趕時間,要不我這老骨頭就交代在這裡了。”趙大爺沒回答我,而是找到玉葉兒,讓她劃卡去了。

我哈哈的笑着,收拾起牀鋪,也快步向外面走去,走到休息室,正好遇到劃好卡的趙大爺。

“小光,人老了,不比當年了,你就不要拿我老人家做練習了,經常痛的叫出聲來,破壞了我的形象哈。”

“沒關係的嘛。”

“有關係呢,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練習哈。”說着趙大爺就已經走出門去了。

“您老慢走喲。”我本還想開導一下趙大爺的,但見他已經走出大門了,也只能搖搖頭說道。

“今天你們怎了?怎麼感覺趙爺爺受到折磨了喲。”玉葉兒笑嘻嘻的問我道。

“嘿嘿,也沒什麼,只是想一邊幫他老人家按摩,一邊驗證一下我的想法,結果,他老人家不同意,哈哈。”

“哦,你有這樣可怕嗎?把老紅軍都嚇跑了,你比白鬼子還可怕嗎?”

“我啊,哈哈,不是白鬼子,我是黑鬼子。”

“你又開始胡扯了,不和你說了,我忙自己的去。”玉葉兒見我準備開始胡說八道,忙找個理由走開了。

“小師妹,小師妹。”我見玉葉兒離開了,今天患者也不多,於是對裡面叫道。

“帥帥,你叫啥呢?”小師妹聽到我叫她,居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喲,小師妹怎跑外面去了。”我問道。

“嗯,在外面打電話呢。”

“哦,是給哪個靚仔打電話吧。”我怪笑着問道。

“你管呢,你管呢,叫我幹嘛呢?快說。”

“好好好,不管不管,我想小美女有沒空,我們逛街去。”

“切,逛街?是想叫我陪你去菜市場吧。”小師妹不屑一顧的說道。

“呵呵,小師妹長大了,這都叫你看出來了。”

“你想啥我會不知道嗎,還不就是在買菜的時候,好拿我做擋箭牌嗎。”

“嘿嘿,是是,那我老實交代,就是想小美女去做我的護草使者。”

“哼,走,本小姐就委屈保護你一次。”小師妹挽着我的手臂說道。

“葉兒,我和小師妹上菜市場買菜去了哈,店裡你看着些。”我說着話,已經和小師妹走到了門口。玉葉兒走出來,聽到小師妹說什麼自己今天想吃什麼,一定要買什麼,玉葉兒本還想說點什麼,但聽到我和小師妹的對話聲已經遠去了,心事重重的坐到了沙發上。

由於上午浪費的時間太多,沒辦法,中午大家吃了點麪條,勉強對付過去了。

收拾好一切,我坐在休息室裡,玉葉兒她們也都在。今天好像患者不是很多,現在也就小鄧一個人在上鍾,目前他和小范兩人也有了幾位比較固定的患者了,這對他們也是一種激勵,讓他們更有信心的努力去做好按摩了。

在休息室裡,玉葉兒把她擔心的事情對我述說着,我也只能安慰着她。因爲以後將發生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除了安慰還是安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就只能這樣。女孩就是女孩,反反覆覆的說着自己的擔心。

下午四點過,我正準備開始做晚餐,因爲小師妹今天說想吃土豆燒牛肉,這菜做起來比較浪費時間,所以,我只能早點開始做,在五點半左右好按時開飯,從我的經驗看來,今天白天患者少,晚上來治療的患者一定會比平時多,所以,要先做好準備,不能在患者陸陸續續來後,師傅們都還沒有吃完飯,還沒做好上鐘的準備。

我正在廚房裡削土豆皮,小師妹一邊叫着我的名字,一邊慌慌忙忙的向廚房跑了過來,我聽到她急促的腳步聲,心隨着她的腳步越來越近,慢慢的給提了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