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柄劍刃上面劍氣全部涌動而出,化爲一股恐怖的劍罡直入蒼穹。-..-
只見的銀白劍罡轟鳴而出,摧枯拉朽地就斬向了衆人頭頂之處。從表面看似看不出什麼,可如果是沉心去觀察的話,便能夠隱約在衆人頭頂看到一縷縷的玄氣密佈。
這便是大陣使得百人之力聯合起來的關鍵!
只要一劍斬斷衆人頭頂玄絲,便能夠破開這宛若泥沼的大陣!
“小子,休想!”
國生和賈鬆齊齊怒喝,兩人身形前衝,周身玄氣化爲澎湃勁氣撲面而下,一左一右向着方陽周身夾攻而去。方陽卻是不閃不避,在兩人攻擊來到之時,身上一抹金光浮動,護住身軀。
轟轟!
兩股巨響,兩人的玄氣直接撞擊在方陽的身上,打的他身軀一顫,卻是盡皆被方陽的‘肉’.身給抵擋了下來,而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劍罡浮動,已經橫生斬下。
“給我破!”
方陽大喝,劍罡所過之處四周光暗明滅,一陣宛若山石坍塌的轟鳴之聲響徹,只見的在星辰劍罡過處,無數的玄氣絲線被生生的斬斷,轟然破陣。
一陣驚叫之聲傳來,隨着大陣被破,陣中的武者也都是受到了劍罡的威壓,被劍氣一掃,便是橫七豎八的撞飛而出。
方陽悶.哼了一聲,兩個初陽境中後期武者的玄氣入體,也是給他的臟腑帶來了極大的壓力。但好在他血‘肉’強.健,倒是決然不虛,身形一轉,便是從兩人的攻擊中脫身而開,方陽的身形剛剛落地之際,便是重重一踏,藉助着玄氣在腳底炸裂帶來的反衝勁氣,一股腦便衝到了國生的面前,他手中九宮劍劃出流光,直貫而去。
“紫破!”
嗖。
紫‘色’金芒轉瞬而去,國生只見的眼前紫‘色’光芒一閃而逝,方陽的劍氣已經瞬間竄到了他的‘胸’口,他連連運轉玄氣護體,還是沒能安然擋下這一劍,被一劍穿‘胸’,帶着砰的撞擊在地。
國生噗一口血噴出,連忙吞服丹‘藥’,緩和傷勢。
方陽一劍重創國生之後便沒有去多管,自身手持九宮劍,宛若狼入羊羣在人羣中一番衝殺,所過之處莫不是血光乍閃,幾乎沒有一人是他的一合之敵
。
看到這一幕,武臺這邊的衆人可是滿面驚駭。
“這、這……”李菊福眯着的雙目都是一陣圓睜,“此子猛如龍,真是少見的悍將啊!”
連一向眼高於頂的武王山團長巴年都是面有嚴肅,雙目放光:“的確是厲害,好厲害的一個苗子,能以一己之力衝破柴木宮的柴木大陣,這等實力竟然還只是一個初陽境的修爲,實在是匪夷所思。小子,不如你來加入到我們武王山如何?一切待遇優厚。”
陳復哼了一聲:“巴年團長還是少開玩笑的好,沒見得木團長的面‘色’嗎?”
幾人扭頭看去,只見的端坐在上首處木韶華,雖然身形依然安坐,但那張飽滿嬌‘豔’的臉蛋上卻是浮現出了冷意,宛若冰霜潔面,一雙美眸中更是掩飾不住的殺意。
這裡可是柴木宮的駐地所在!
柴木宮的所有武者都聚集在此處,而今日裡,竟然被一個小子光明正大沖入,不但殺了她親生兒子,還破掉了柴木宮的大陣?尤其是在如此多人面前,這種事態如何能忍!!
“再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如是拿不下此子,我便親自出手。”木韶華的聲音間冷意昂然。
聽到此話,柴木宮的武者莫不是身軀一顫,當即打起‘精’神,自此衝上,連那受到劍傷的國生都顧不得調息,連忙爬起再次衝殺而去。
身爲柴木宮.內的老一輩,他們對於宮主的‘性’子也是瞭解的很。別看宮主這兩年趨於平靜,保持着高冷姿態,實則在以前柴木宮還未曾揚名之時,幾乎就是靠着木韶華一人拼出來的。她的‘性’情暴虐,實力恐怖,每次出手必定見血,而且還是無差別的攻擊,己方和敵方都會有損傷,一旦惹得她生氣,出手只會更加恐怖,令人心悸。
他們實在是萬萬不想看到宮主出手,因此只能自己賣命強攻了。
在這番‘激’勵之下,柴木宮的武者也都是拼了命一般向着方陽面前衝去,整個宮殿之間玄氣‘波’動轟鳴,如不是此處宮殿材質建造特殊的話,怕是早就已經坍塌了數百次了。
而在衆人捨命般前赴後繼的衝殺之下,方陽也是感到了一絲壓力,本來前衝的勢頭一緩。
“小子受死!”國生身爲初陽境後期的武者,出手最是兇悍,他手中已經取出一杆長刀,刀刃鋒銳也是一件極強的青紋玄兵,斬落而下之時,配合着自身玄氣利刃恐怖,此物也是同賈鬆的那根飛碧矛一般是柴木宮在遺蹟內得到的十二件秘寶之一。
有着國生在前抵擋,賈鬆在後面牽制,再加上無數初陽境武者的捨身攻擊,方陽落入困境。
每每有玄氣在周身炸裂,都震的他身形一顫,初陽境武者的攻擊滲透,給方陽的身體還是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這還是他吞噬了真龍‘精’華,體魄大增的情況,如若不然,用不着百餘初陽境,有着三分之一初陽境的攻擊,方陽就被支撐不住了
。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想要勝過方陽一時半會也是休想成功。
遠處的白帆眯着眸子,在戰局上打量片刻,突然冷笑一聲,他手中.出現了一柄赤紅長劍,劍刃上面通透琉璃,宛若有血光浮動,在瞅得方陽同國生打的難解難分之時,他手中的赤紅長劍突的消失,眨眼的功夫在方陽的腰間竄了出來。
方陽面‘色’一沉,他的心思被四周牽引着,倒是沒能察覺到這無聲無息的迅捷一劍。
“哈哈哈哈,小子,讓你嚐嚐我的殺生劍道!”白帆一聲獰笑,手訣一掐。
便看的這柄赤紅長劍之上,陡然一股猩紅劍光吞吐而出,砰的就衝撞在方陽的腰間。這一劍鋒銳巨力,一撞之下,方陽.根本是沒能頂.住,瞬間被撞飛而出。劍芒之間帶有着濃厚的血腥之氣,似是能夠牽引自身血氣暴.動,方陽只覺腰間血脈賁張,反饋‘胸’口,氣血翻涌間也是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重重地橫向砸在了牆面之上,掀起一陣震‘蕩’。
“這小子受傷了!”衆人‘精’神大震。
他們百餘人圍攻了如此久的時間,各種攻擊都用上了,雖說實實在在是打到了方陽,卻沒能給他造成任何的損傷,久而久之,衆人心頭都是‘蒙’着一片‘陰’霾。
此子‘肉’.身之恐怖,已然讓他立於了不敗之地。而此時在白帆的偷襲一劍下,方陽終於吐血,也是讓他們又看到了斬殺的希望。
“還是白帆隊長厲害!一劍就要了這小子半條命。”
“趁他氣血不暢的時候,趕緊殺了他!”
衆人再次涌上,各種玄氣向着方陽落地的位置覆蓋而去,只見的煙塵浮動,方陽整個人都已經被玄氣所籠罩,看不清身形了。
看到白帆這一劍之力,雖說柴木宮的武者戰意大增,可其餘圍觀之人就不是那種情緒了。
陳碧柔皺着眉頭,清冷的臉頰上有些不齒,哼道:“就這樣還是用劍之人,真是玷污了劍的名聲,自己不敢去正面‘交’鋒,反而偷偷‘摸’.‘摸’偷襲起來有一手,白帆,你還真是一個能人啊。”她一陣‘陰’陽怪氣。
宋行也是撇嘴道:“真是讓人不齒。”
矮胖李多才眯着眼睛沒有說話,面上也是掛着似笑非笑的面容。
白帆聽的幾人的話語,面‘色’一沉,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別說些廢話,誰如果不服老子過來試試我的劍就是了!這種來歷不明的小垃圾,老子出手對付他已經是給他面子了,他如果想要真的跟我‘交’手,沒點實力怎麼行,還是先能活着出來再說吧。”
陳碧柔雙眸一瞪:“你們這麼多人打他一個,就算他真能衝出來,到時候也是遍體鱗傷了,你怎麼想都是贏咯?”
“那就是他自己廢
。”白帆譏笑。
陳碧柔也是愈發不齒他的行爲,也是暗罵自己,以前怎麼會覺得他用劍很是厲害,現在看來明明就是一個純小人。
那邊,在衆人接連的玄氣攻擊之下,已經看不清楚其中的身形,只是也已經好久沒有聽到任何聲響傳出。
難道那人已經死了……?
就在衆人如此想之時,煙塵之間突然隱約有着一道碧綠的光芒一閃而逝。
賈鬆心頭一突,接着突然想到了什麼,雙目陡然圓睜,大喝道:“快、快逃!!”
他話音剛落,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傳出,而後便看的煙塵之間,一道碧綠的流芒飛速竄出,攜帶着磅礴之力都要將整個空間撕裂一般,向着他們聚集着的這羣人面前落下。
由於方陽被白帆一劍重撞牆面,倒是使得本來四下分散的柴木宮武者都是聚集在了一起,恰好便也是成了聚堆的靶子!
綠芒破空,轟然竄到了衆人的頭頂,重重砸下。
賈鬆在看到那綠芒之時,面‘色’已經是一片慘白。
這、這不就是自己的飛碧矛嗎!
作爲飛碧矛上一任的持有者,對於這道長矛的力量他可是深刻了解,尤其是親身體會過方陽力量迸發之後,這一矛衝撞之力,足以毀掉四周一切事物,現在衝來,他們不都是要死在這裡!?
他有心想要逃竄,但轉身符只有那麼一張,用過之後現在他手頭還沒有,只能是連忙運作玄氣護身,期冀着能夠保的一條‘性’命。
在他想到此處之時,這道碧綠的飛矛已經重重砸下。
轟隆!
山搖地動。
巨大的力量擴散而開,使得宮殿的牆面都是一陣劇烈的顫抖,似是馬上就要坍塌了一般,而在這道蘊含.着方陽全身氣力的飛碧矛貫穿之下,百人所在地面更是瞬間粉碎崩塌,恐怖的力量‘波’及而開,所過之處這羣初陽境的武者‘肉’.身都是快速撕裂粉碎,鮮血噴灑。
整杆飛碧矛的力量以圓點,全然籠罩在整片宮殿之內。
本來靜坐着的三大團長都是面‘色’微變,齊齊動身,落到自己團內武者所在之地,運轉玄氣抵擋綠芒之力。白帆由於在戰局之外也是疾馳後退,沒有被‘波’及到。
但剩下的那羣人可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飛碧矛砸擊之下無可避免,全部都被這股狂暴的力量所吞噬。
毀滅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