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夕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薰紅的臉頰也慢慢恢復了平常的神色。
清越看到他的變化,雖然心頭狂跳,但還是乖乖躺着不動,任由他壓在自己身上。
樑夕口中的涼氣彷彿是雪山頂上刮下來的風一樣,一絲絲還帶着甘冽的味道。
隨着涼氣進入清越體內,清越感覺兩天一夜不間斷飛行的疲勞在快速消退 ,已經如干涸河流一樣的經脈,又重新被注入了涓涓細流。
涼氣彷彿有着生命一樣,從她的喉嚨進入胸腔、小腹,最後注入丹田。
“唔!”清越猛地一下子睜開眼睛,她感覺到自己的丹田似乎微微鬆動了一下。
那感覺就像是被卡住的木塞,突然被人撥動得鬆開來一樣。
清越睜大眼睛朝着樑夕望去,見他面色如常,呼吸平緩,於是更加好奇了:“這是怎麼回事?”
可惜樑夕此時還處於昏迷狀態,沒有辦法回答清越的問題。
望着樑夕熟睡的臉龐,清越輕輕搖頭,嘆了口氣,一雙毛絨絨的爪子,緩緩搭上了樑夕的腰身。
“到了這裡後,他好像還一直沒有休息過吧?”和樑夕交換着呼吸,清越努力讓自己不去胡思亂想,心中默默回憶着這幾天的事情。
太古銅門後面這個世界裡的靈獸強大得可怕,如若不是樑夕本身就有超絕的實力,恐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不過在修真大會之前,這也是最好最快能提升自己實力的辦法。
“只要熬過去,樑夕你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的,可是龍魂該怎麼辦呢?”清越也是一陣無奈。
心頭正想着心事,清越突然感覺從樑夕口中呼出的涼氣一下子變得猛烈起來,就如同隆冬時分的冷風一樣。
一不留神的功夫,清越感覺自己的腮幫子竟然都凍得有些發麻。
不過溫度似乎都保持在了這裡,並沒有繼續降下去。
隨着寒氣的猛然增加,樑夕身體周圍也散發出一道道若有若無的白色光芒。
清越好奇地睜大眼睛,望着這些白色的光芒在樑夕的背後緩緩凝聚起來,像是漂浮在半空的牛奶一樣柔和絲滑。
白色的光芒逐漸合攏凝聚,分成兩邊聚攏在樑夕的背上,一絲絲讓人清爽的寒氣從白色光芒上散發出來,隨着寒氣逐漸充滿整個山洞,兩道白色的光芒也像是一對翅膀一樣,緩緩舒展了開來。
撲啦——
白色的翅膀撲閃一下,引起空氣的一陣輕微晃動。
清越嚇了一跳:“翅膀?”
一對彷彿是晶瑩的血花堆積起來地翅膀懸浮在樑夕的後背上方,舒緩地上下輕微撲閃,每一下都能送來一陣讓人全身舒坦的涼爽空氣。
空氣裡飽含的靈力迅速潤澤着樑夕和清越的全身。
“這是什麼東西?”望着眼前的景象,清越眼中滿是疑問,“樑夕發生了什麼變化?”
因爲是面對着樑夕,所以清越並沒有看到,樑夕的背上正在隱隱浮現出一個紋身。
紋身的圖案是一隻展翅的鳳凰模樣。
只是這個鳳凰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火紅色,而是白得讓人不敢直視的聖潔白色。
柔和的白色光芒和懸在半空的白色羽翅交相輝映,籠罩四周的光澤讓人覺得即便是看上一眼,都是對聖潔的褻瀆。
清越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一牀柔和的毛毯裹住了一樣,全身都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樑夕的舌尖不知道什麼時候探了出來,和清越柔軟粉嫩的小舌頭糾纏在一起,一陣陣如觸電般酥麻的感覺傳遍清越全身。
“嗯——”喉嚨裡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清越不堪一握的細腰如水蛇般扭動起來,拉着樑夕的手朝着自己胸口按去。
當樑夕略微粗糙的手掌觸碰到自己胸口的時候,清越感覺自己體內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白色的光芒都在自己的眼前扭曲起來。
一股熱氣從丹田驟然升起,破開絲絲灌進去的涼氣,迅速瀰漫了清越的全身。
周圍逐漸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旋,氣旋快速旋轉,將清越的身子拖了起來。
四周彷彿有一股說不出的能量,正順着氣旋的旋轉凝聚起來。
胸口敏感的一點猛然受到刺激,清越嬌喘一聲,眼中汪起來的一抹春水都快滴下來了。
撲啦!
撲啦!
懸停在樑夕上方的白色羽翅猛地撲閃兩下,清涼的空氣迅速扇下,樑夕的身體微微一顫,細細碎碎骨頭拼接的聲響從他的體內傳了出來。
幾乎就在同時,一道白色色的光芒也從清越丹田裡閃耀出來,充滿了沉厚的光澤給人無比安穩的感覺。
清越此刻腦中一片空白,耳邊似乎響起了一陣悶悶的聲音。
託着她的氣旋被涼風吹到,逐漸消散,將清越放回到地面上。
清越身體接觸到地面的剎那,白色的光芒猛然暴閃而出,道道光芒從清越的丹田裡充斥出來,在她的經脈中迅速流走,一條條水紋一樣的波浪從她的身上涌動出來。
清越彷彿感覺到四周地面上,正匯聚着力量補充進自己的身體。
“這是怎麼回事?”腦中猛然閃過一陣清明,清越趕緊喘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一些,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春水逐漸散去,恢復了清亮的神色。
睜開眼她就驚奇地發現,剛剛懸浮在樑夕上方的白色翅膀已經消失不見了,洞穴裡好像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一樣。
要不是自己體內涌動着充沛的真力,清越真的會懷疑自己剛剛是做了一場夢。
“真力?”清越疑惑了一下,旋即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不可思議地瞪開,含着樑夕嘴脣的嘴巴差一點一口咬下去,“我竟然有了這麼充沛的真力!”
樑夕口中的涼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了。
更加讓清越又驚又喜的是,樑夕結痂的傷口似乎也有了根本的好轉。
之前被震碎的肩膀和手臂裡的骨頭,似乎都已經重新接起來了。
寸斷的骨頭至少要一年時間才能恢復,而樑夕竟然已經看上去痊癒了的樣子。
只是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而已。
不過既然傷勢恢復大半,醒過來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清越心中一下子充滿了喜悅,正要託着樑夕將他放躺到一邊,突然洞口傳來一聲嘶啞的聲音:“追得我好苦啊,原來你們躲在這裡做着媾-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