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夕——”林仙兒拖長聲音看着樑夕。
“相~~~公~~~~”爾雅的聲音又柔又媚,滿眼狡黠的笑容。
要是平時樑夕的骨頭一定會酥幾分,但是此刻他是越發地感覺汗毛直豎。
“臭小妞!下次一定不會放過你!”樑夕心裡恨恨道,“不就親了兩口嘛!大不了下次讓你親回來,還讓你多摸兩下算是利息!”
布藍老爹見情勢不對,生怕殃及無辜,小聲催促着桑竹瀾等人趕緊走,他們的目標太大了。
“啊,布藍老爹,你們等一下,我突然記起來一件重要的事!”樑夕突然大聲說,臉色格外嚴肅,“是對於要來進攻的強盜的最新情報。”
“嗯?”屋子裡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齊刷刷集中到了樑夕的身上。
就連原本想追究樑夕身上傷痕是哪裡來的林仙兒和爾雅,也都被他這句話給成功轉移了注意力。
因爲大家都知道,在雨季來臨之前強盜一定會來進攻一次搶奪糧食。
只是衆人一直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回來。
時間越是迫近,衆人心裡就越是不安。
現在樑夕的這句話無疑是戳中了衆人最近最關注的問題。
看到屋子裡大家的神色,樑夕知道自己算是成功把話題扯開來了,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樑夕,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知道消息?”布藍老爹見樑夕神色不像是在說謊,急忙問道。
“嗯!”樑夕重重點頭,臉上露出悲痛的神色,“爲了得到這個消息,我幾次深入敵人的內部,和他們近距離地接觸偷聽,甚至**肉搏,咳咳……”
猛然發覺自己說漏了嘴,樑夕急忙裝咳嗽掩飾。
幸好他剛纔講話的時候語速極快,聲音也含糊,竟然被他糊弄了過去。
“那樑夕,你剛剛就是——”林仙兒看着樑夕問道。
感覺到林仙兒眼神的顫動,樑夕露出遺憾的神色,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你們不知道,那羣強盜竟然派了刺客想要來偷襲我,俗話說雙拳難敵二乳,最後還是被她逃掉了!”
樑夕搖頭晃腦,好像很是憤慨的樣子,心中卻道:“婉婉小妞,小爺我讓你抱了讓你摸了,這點髒水潑你身上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聽樑夕這麼一說,衆人再朝他身上望去。
這副狼狽的樣子看來真的是剛剛經歷過一番苦鬥,不由多多少少信了他的話。
只有爾雅皺了皺小鼻子,不滿道:“可惜是個女刺客。”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樑夕聽到,把樑大官人嚇了一跳。
看到樑夕慌張的模樣,爾雅捂脣輕笑,眼睛都彎了起來,小聲嘟囔一句:“流氓相公。”
“那麼樑夕,你知道他們這次什麼時候來進攻嗎?”說到正事,布藍老爹也嚴肅起來,坐到樑夕身邊的椅子上。
鱷魚戰士因爲身材較高,就站在屋子靠角落的地方。
樑夕的房間本來就大,現在進來了不少人,一時間也不覺得擁擠。
樑夕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狼狽。
林仙兒細心地替他梳理好頭髮,看到他臉頰上一個若隱若現的紅五指印,心疼的表情看得樑夕心裡美滋滋的。
爾雅在一邊偷笑,樑夕暗地裡朝她揮了揮拳頭,小丫頭也不在意,翹皮地朝着領主大人吐了吐小舌頭。
等到衆人都坐定,樑夕便把拓跋婉婉告訴自己的情況轉述給了大家。
關於這次是白衣雪牽頭,一共有大約五萬的兵馬,幾千會隱身技能的特殊強盜,能夠屏蔽真力的上古圖騰柱,這些內容都沒有任何隱瞞,詳細地轉述給了衆人。
聽樑夕說完後,屋子裡一下子陷入了沉靜。
除了樑夕,其餘人的眉頭幾乎都皺了起來。
番茄城能夠作戰的青壯年一共有一千多,而對方是五萬人。
桑曲河畔沒有高山森林,五萬人足以把番茄城圍得水泄不通了。
想到那黑壓壓的密密麻麻的人羣,衆人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不過鱷魚族戰士很快就滿不在乎地撇撇嘴,由桑竹瀾開口道:“五萬人又怎麼樣,即使是五十萬人,我們也能輕易殺幾個來回。”
桑竹瀾的話倒是沒有人反對。
鱷魚族戰士的實力他們在這些日子裡都是親眼所見。
真武雙修的絕高力量讓他們七界最強戰鬥種族的稱謂沒有一點水分。
“可是我們這次重點不是進攻,而是防守,要守住我們的糧食和番茄城。”林仙兒只是一句話就讓以桑竹瀾爲首的鱷魚族人蔫了下來,“如果只是單純衝殺,和對方平原決戰,鱷魚族戰士配上十八陽炎獸騎兵,還有兩百多的血狂戰士,別說是五萬人,就算是五十萬人恐怕也留不住你們,但是我們現在是要打陣地戰,是被動的防守。”
林仙兒一語中的地說。
樑夕很是讚許地看着林仙兒。
以前一直感覺林仙兒柔柔弱弱的,但是在抽絲剝繭般分析問題的時候,她是少有的能夠跟上樑夕思維的人,而且往往還能有自己的見解。
“而且對方還有一根神神叨叨的上古圖騰,可以屏蔽真力。”樑夕補充道,手指了指自己,還有林仙兒、爾雅,和一干鱷魚族人,“到時候我們都沒法釋放法術,不過幸好的是,我和鱷魚族人可以施展戰氣,戰氣不受這根圖騰柱的影響。”
聽樑夕說完,衆人點點頭,都感覺有些慶幸,同時也很疑惑,白衣雪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根上古圖騰柱。
布藍老爹一直沒有講話,等到樑夕說完後,他的手在木杖上反覆摸索着,最後才道:“樑夕,你說的這些消息確切可靠嗎?”
樑夕微微愣了一下。
拓跋婉婉和自己接觸並不多,當她昨天晚上帶給自己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個人緊緊才因爲巧合見過一次面。
而且還是一個充滿誤會的巧合。
她告訴自己的這些都是真實的消息?
她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這些消息?
她年紀輕輕就有極高的修爲,而且對桑曲河畔十分了解,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樑夕心頭冒起了一個個疑團,這些疑團他之前一直避免去想,但是現在聽布藍老爹提出來,這些疑惑就一個接着一個竄了出來。
但是樑夕緊緊猶豫了半秒鐘,他就直視着布藍老爹重重點頭:“我很肯定這些消息都是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