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樑夕也看到了這個女人不是沒有喜怒哀樂,只是完全將自己封閉了而已。
樑夕抓住紫夕的手說道:“我們一起面對。”
紫夕道:“事情總會發生,我在四方天地之中留下了一道生命印記,如果我死了,你還可以活一天。這一天之中你將我的屍體煉化,生死咒就可以解除了。”
樑夕一聽,心頭直冒火,若是紫夕是個折磨他的惡魔頭,樑夕巴不得這麼做,可是這分明是個和他有着肌膚之親的女人。他就算是不活了,也做不出將她煉化來活命的事情。
不料,卻聽紫夕又說道:“你必須這麼做,如果我死了,殺我的人肯定還活着,你必須活着殺了他。”
“我不會讓你死的。”樑夕打斷她的話,說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了,你都是我女人。老子是男人,我就要保護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去死。難道活着去給你報仇嗎?報仇能讓你活過來嗎?”
紫夕靜靜地站着,沒有說話,等樑夕發泄完了才道:“你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
“你......”樑夕恨得牙癢癢,卻也拿他沒有辦法。
九尾龍狐雖然和紫夕相處時間不長,不過她身上那股自然身居上位的氣質就令九尾龍狐不敢小看,此刻聽她這麼說,也知道事情嚴重。只好一個勁地勸說樑夕,說這一切不過還只是感應,並未真實發生。
樑夕卻不這麼認爲,在他感應到那股恐懼之意後,感覺就如同末日即將到來。
忽然,天空中爆發出一道無比刺目的霞光,霞光將整個神域城籠罩,連在房間裡的樑夕等人緊緊閉着雙眼還覺強光刺目。
只聽空中一人緩緩說道:“摩瑞亞何在?”
這一聲真如人在大鐘之內,而外面卻有人猛敲鐘,震得四處房屋垮塌,山體崩裂。
天空中一些修行低微的人頓時承受不了,吐出一口鮮血,其中含着一些內臟,竟是直接震碎這些人的內腑。
“天啊,這到底是誰,這是什麼境界的力量?”有人呆立呼喊道。
還有人驚慌失措喊叫道:“神罰滅世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強光漸去,八根金色光柱頂上顯現出一個巨大而繁複的圖案。緊接着在東邊方向一道金光射下,這金光並不是十分刺目,大部分人都能夠看清其中發生的事情。
只見金光之中出現一條條金色臺階,臺階彷彿從天際撘下接連摩瑞亞城。
金光很快消散而去,那臺階上一個身着金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手扶着一把金鞘劍緩緩走下臺階。
“摩瑞亞可在?”年輕男子又道,不過這一次衆人只覺一股強風吹來,卻不覺聲音多麼震撼,想必剛纔也是這男子故意爲之。
沒有人回答,幾乎所有人都被這個年輕男子震懾住了,八道金光不聲不響直接將人化作金雕像,強光打下一半修真者,一道聲音震死成百上千人。
用一句殺人如麻都難以形容他,修真者誰沒殺過人,但是這麼殺人的卻只見過這一人,然而卻又從他身上找不到一點點的殺氣與狠戾。彷彿對他來說殺了這些人似乎根本就不是什麼事。
有人憤怒,有人恐懼,有人不知所措。
幾乎所有人在這一刻都聯想到了神原城被莫名屠殺的事,於是恐懼籠罩在整個人羣當中,有人開始逃跑。
“摩瑞亞不在了嗎?”年輕男子根本不去理會那些人,平視着前方說道,任何人都不在他眼裡,他好像就在和不知在不在的摩瑞亞打招呼。
“摩瑞亞已經被封印了。”這時候,摩瑞亞城裡衝出一道人影,來到年輕男子身前說道,這人正是諾克。
年輕男子搖頭,說道:“你說謊。”說着,其右手翹起蘭花指向着諾克一指。
諾克雖一直凝神戒備,然而事到臨頭卻發覺什麼戒備都是沒有用的,那一指之中包含無比恐怖的力量。
血花迸濺,諾克的右臂登時化作一片血花濺落,若不是年輕男子沒有殺他的意思,這一指就能直接滅殺了他。
而在諾克身後的一些人就沒那麼幸運的了,數十人被洞穿胸腹,數十人被打成殘疾,,指力穿過摩瑞亞城,將摩瑞亞東邊的城牆打出一個籮筐大小的洞來,又從西邊穿出,直入地底不知多深。
衆人大駭,大半的人開始逃離,很快摩瑞亞城周圍的人海就散去了,地下留下一大片死屍。
不過還有些沒有逃離此處,摩瑞亞城裡重生力量五重天以上的人很快聚集了一大片在諾克身後。
“尊駕到底是誰?”諾克問道,衆然是死,也得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那年輕男子卻道:“我乃十二主神之死神座下神使,現命你等將摩瑞亞請出。”
“十二主神中死神座下神使?”
衆人大駭,身在神域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十二主神,只是那離他們也是十分遙遠,如今卻是第一次真實見到。雖然此人不是十二主神,但是其實力在這些人眼中堪比主神。
“摩瑞亞確實已經被封印......”諾克勉強地說道,然而他話還未說完,那摩瑞亞城中衝出一道紅光,只聽紅光中一人說道:“摩瑞亞在此。”
諾克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股強烈而熟悉的氣息迎面而來,讓他們不得不信這就是摩瑞亞。
他們侍奉摩瑞亞這麼多年,自然不會認錯他的氣息,只是在想難道樑夕不守信用將摩瑞亞放了出來?
摩瑞亞身着紅袍,站在空中,只聽他說道:“羅伊斯,我等你好多年了。”
那自稱是死神神使的年輕男子微微一笑,說道:“我難道出來一次。”
摩瑞亞卻道:“那這一次就不要回去了吧。”說着身上紅光大盛,一柄火焰長刀豎立空中,然後猛然向着摩瑞亞胸腹之上插下。
衆人大駭,不知道摩瑞亞這是在幹什麼。
鮮血迸濺,如火焰般燃燒,卻聽一聲淒厲的吼聲傳來,接着一個巨大的頭顱從摩瑞亞胸腹中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