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雙的聲音清清脆脆,如同黃鶯啼鳴悅耳婉轉,這一句更是說得不大不小,周圍十米範圍內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下一秒鐘樑夕就可以感覺到四周射來的敵視目光,還有陣陣惡狠狠的磨牙聲,憤怒的羣衆彷彿要把樑夕生吞活剝了一樣。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樑夕此刻已經千瘡百孔,要是詛咒可以生效,樑夕將來生兒子必然沒有屁--眼。
朔雙說完後就單手托腮笑吟吟打量着樑夕,眼神清澈如水,嬌嫩的紅脣向上彎起一個誘人的弧度,很難想象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露出嫵媚的神情竟然會是如此動人模樣。
周圍圍觀的人羣中已經有人發出哦的一聲,鼻孔裡射出兩道血箭,翻着眼白倒了下去,周圍的人手忙腳亂把他擡去就醫。
上上下下打量了朔雙一陣,視線在對方雪白細膩的脖子上停留片刻,樑夕心中惱怒現在怎麼不是夏天,夏天穿得少的話,自己可以輕輕鬆鬆順着對方的胸口看進去了,雖然沒有傲人的胸圍,但是花骨朵也別有一番滋味呀。
不過被身後衆多圍觀的人虎視眈眈盯着,樑夕很快就回過神來,看着朔雙嚴肅道:“不好,我家裡已經有老婆了,再說你食量那麼大,我很窮也養不起你。”
聽到樑夕的話,人羣裡發出一陣如釋重負的嘆氣聲,四周的氣氛很明顯鬆弛了不少。
朔雙撅着嘴巴瞥了眼樑夕:“你這個人真無趣耶,有小美女給你表白你也不要,算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好了。”
朔雙的話讓樑夕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實在太早熟了,現在聽上去好像自己娶了她會賺大了似的。
先不說別的,要把這麼個小美女養得能吃下去也得四五年時間,讓樑夕忍着四五年光看不能吃,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
“你剛剛付錢了是吧,那我們現在走好了,我看這裡有什麼修真大會,好像還挺有意思的,不如我們去看看吧。”朔雙嘻嘻笑着拉住樑夕的袖口提議道,望見樑夕張張嘴要講話,她急忙截住樑夕的話頭道,“吶,不許再說什麼送我回去的話啦,我姐姐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不見了,自然會來接我,今天遇上你也算我們有緣,我就給你個機會養我幾天好了。”
朔雙仰着頭得意洋洋地說完話,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好像樑夕撿到了大便宜一樣。
“不行,養不起。”樑夕斷然拒絕,開什麼玩笑,好心是一回事,花銀子養人又是一回事,就你這像是無底洞的肚皮,老子家裡還有上萬號人要養呢,你一個人就抵得上幾個人的伙食了!沒門沒門!
朔雙似乎早就料到樑夕會拒絕,嘻嘻笑着翻開衣服領子,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胸脯,但是還沒等周圍人定睛望來,她已經把衣服重新整理好,手中握着一塊青翠欲滴的玉佩遞到樑夕面前。
樑夕嚥了口口水,把視線從朔雙的胸口移到她手裡的玉佩上,聽朔雙道:“吶,這個挺值錢的,就算是我付錢給你,你安排我的食宿好吧。”
樑夕捏着玉佩對着陽光看了看,心頭微微跳了一下。
周圍人羣中也不缺乏識貨的人,即便是隔了好幾米的距離,也立刻發現了這塊玉石的價值,要是兌換成銀子,哪怕是買下一千家拉麪館也是綽綽有餘了。
聽有心人這麼一說,周圍這些圍觀的人都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是撞了大運,無故發了一筆大財,心裡頓時又妒又恨,心想這樣的好事爲什麼沒有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望見樑夕心滿意足將玉佩收進懷中然後牽起那個漂亮小女孩的手,衆人都有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人羣裡一陣騷動,看樣子有人要忍不住了。
樑夕也不在意,牽着朔雙往外走去,但還沒走幾步,就被一條胳膊攬住了。
“這位兄臺還請慢走。”一個扇着摺扇的華服公子走了出來,臉上滿是倨傲的神色,剛剛攔住他的一個光頭應該是他的手下,此刻面色不善地盯着樑夕。
“看你妹!”樑夕朝着光頭反瞪回去,“再看插爆你屁--眼!”
口氣又粗俗又兇狠,竟然嚇得那個壯碩光頭往後退了兩步。
轉頭再看向華服公子,見他大冬天的還扇着摺扇,心中暗罵一聲騷包,然後才道:“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見樑夕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華服公子也不在意,笑着自我介紹道:“在下謝林俊,敢問……”
話還沒有講完,就見到樑夕一揮手打斷他的話道:“好了,你可以滾了。”
被人截住話頭,而且又被呵斥,謝林俊臉色一愣,接着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的神色,眼看樑夕已經快擦身而過,急忙朝着光頭手下使了個眼色。
剛剛被樑夕僅用眼神逼退,光頭心中也是羞怒,得到主子的暗示,他大力朝着樑夕的肩膀扯來,發誓要讓樑夕出個大丑,好好出個洋相。
周圍衆人看到這個壯碩的光頭朝樑夕抓去,眼前彷彿已經出現樑夕中中國摔倒在地上的慘狀,心中有嘆息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但是他們只覺得眼前一花,接着耳中傳來一聲慘叫,接着就看到那光頭整個人橫着飛了出去,轟的一聲重重砸在了掌櫃的櫃檯上。
這櫃檯是掌櫃的用上好的梨花木打造,堅硬堅實,但是被這壯漢撞上去,頓時像是腐朽的木片一樣,被光頭砸出來一個大窟窿,木屑亂飛,把正在算賬的掌櫃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筆墨掉進廢墟,撒了光頭滿頭滿腦,半天爬不起來。
看到這幅景象,朔雙拍手叫好,其餘人則是驚懼地望向樑夕,忍不住齊齊後退了一步。
這個叫謝林俊的公子更是面色煞白,光頭的實力他自然清楚,平時幾十個小混混都不能把他怎麼樣,但是剛剛甚至都沒有看清這個年輕人出手,就被撞得站不起來了,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年輕人力量委實恐怖,難道他是修真者?
一想到現在是修真大會期間,自己一不小心可能踢到鐵板了,頓時艱難地嚥了口口水。
“沒事了嗎?沒事的話我就走了。”樑夕掃了謝林俊一眼,然後拉住朔雙的手笑罵道,“還起鬨,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眼看到樑夕就要走出人羣了,謝林俊臉色時紅時白,但是注意到不遠處人羣裡射來的審視目光,他狠狠一咬牙,幾步跨了過去喊道:“請等一等!”
樑夕猛地轉身,謝林俊收腿不及差點直接撞到對方身上,看到樑夕面無表情,謝林俊心裡一個咯噔,急忙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大喊道:“不要打我!”
這幅狼狽的樣子哪有之前一點丰神俊朗的氣度。
樑夕和周圍衆人都是一陣莫名奇妙:“誰要打你?”
見樑夕沒這個意思,謝林俊知道自己出醜了,臉色一時間紅得如同猴子的屁股,剛剛已經快說出來的話此刻硬是憋在胸口說不出來,幾乎把他硬生生憋出胃穿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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