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笑笑,也不多言,肩頭那幻獸輕舞而起,落在陸離肩頭,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而就在諸人分神的這一瞬,楚雲身影一閃,便是出現在百丈外,剎那之間,再一晃之際,卻是早已不見人影。
周圍之人,皆是未察覺到有任何空間波動,其中也有掌握那瞬間轉移大法的天尊高手,卻也是目瞪口呆,顯然楚雲對於空間之術的造詣,遠在他們之上。
結合陸離施展的玉清劍訣,頓時種種猜想,謠言四起,不過卻多數是將陸離與那玄宇天宮聯繫在一起,並未有什麼不利的言語。
一邊,執法弟子幾番催促,顯得有些不耐煩,陸離快步跟上,很快便來到場中。
陸離前去,青木聖尊望着手中的玉清心符,卻是面色略顯僵硬,也不知心中是喜是憂。
見師傅這副神情,五師兄江遊道:“師傅爲何這般,難道是擔心陸師弟的比試?”
青木聖尊搖頭道:“陸離的這一場比試,我覺得勝算頗大,只不過是香雲與孤鴻,皆都遇上太乙山之人,這一點倒是極爲不利。”
八師兄羊燁聞言,附和道:“不錯,除此之外,就連羅璇山出名的幾位地仙高手,也都遇上了太乙山弟子攔路,這一輪比試,可是關係到最終排位的重要環節。”
十三師兄文浩道:“想不到,羅璇山與太乙山,這一次竟是針鋒相對。”
趙素雲心頭苦澀,卻是沒有表露,她便是敗在太乙山的李竹然之手,然而此刻,她又能說些什麼?
場地之中,尚靈蘭卻是早已在其中等候。
執法弟子見二人到齊,隨即宣佈一聲:“開始比試。”
話音一落,在執法弟子猜測,原本陸離與那女子,應當是劍拔弩張之勢,誰料卻是與第一場的氣氛完全不同,二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出手。
咧嘴一笑,尚靈蘭那可愛的酒窩,頓時浮現,對着陸離道:“陸離,你爲何不曾出手,可是看得呆了?”
陸離一愣,這尚靈蘭比起以往,似乎更是嬌俏,言語之中,也不忘調侃自己。
對此陸離來了個針鋒相對,故意道:“我只是在想,你的容貌,與月冰痕相比,有何差異。”
這番話語看似比較,實則暗有含義,但凡是見過月冰痕之人,皆都會被其風華絕代的氣勢所震撼,陸離也是如此。
尚靈蘭雖然貌美,但卻也無法與月冰痕相比。
二人相視一番,陸離從兵囊中取出一物,卻是由絲巾包裹,叫人看不出其中到底爲何物。
當然,這上面是有一層陸離所佈置的禁制,尋常的地仙高手,也難以看透。
至於天仙高手,也是要花費一些功夫,才能打破陸離的禁制。
兒時陸離便被稱爲小惡魔,如今卻是又多出一個煞星的名號,不得不說太古門衆弟子,想象力也十分豐富。
接過陸離手中之物,尚靈蘭淺淺一笑,嬌聲道:“這一場,這還是不戰?”
陸離淡然一笑道:“你可看過我之前的比試?”
尚靈蘭道:“自然看過,我與冰痕姐姐乃是好友,你勝了她,實力自然在我之上。”
陸離點頭道:“如此,這一戰你認輸可好?”
尚靈蘭不依道:“不好,那樣我會受到師傅責罰。”
陸離眼珠一轉,猜測道:“那你要如何才肯認輸?”
尚靈蘭眼中閃過一絲奇光,向前一步,對着陸離輕聲道:“只要如此這般——”
陸離聞言,面露猶豫之色,最終還是決定道:“如此,便從了你罷。”
尚靈蘭頓時面露喜色,隨即蹦蹦跳跳,離開比試場地,向着執法弟子,低語幾聲,隨即離去。
只不過,陸離那幻獸所化的鳥兒,卻是有些不甘願,最終跳落到尚靈蘭肩頭,不捨的望着陸離。
陸離偷笑一聲,朝着幻獸發出一股意念波,示意它放心離去。
幻獸一聲低鳴,似有委屈,似有不捨,最終只得跟隨尚靈蘭,緩緩離開。
稍後,執法長老宣佈道:“這一場比試,太乙山尚靈蘭認輸,陸離勝!”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諸多弟子的不滿,先前那陸離將一神秘物品交於尚靈蘭,隨後尚靈蘭又上前低語,被太古門長輩,以及諸多高手,全然看在眼裡,故而頓時引起諸多爭議,多半是說陸離徇私舞弊。
對此,凝冰頗爲不悅,身法一動,如冰花雪飄般,橫跨數百丈的距離,瞬間來到尚靈蘭身前,頓時一股冰冷的氣息,籠罩四方。
眼神微怒,凝冰強壓心中怒火,對着尚靈蘭道:“胡鬧,你與那陸離即便相識,也不應當如此,論仙大會乃是百年一屆的盛會,你如此胡鬧,豈不讓人以爲,你與那陸離作了某種交易?”
尚靈蘭天真道:“沒錯,我正是與陸離交易啊。”
凝冰怒火更甚,只不過她平日對於尚靈蘭,可謂是寵愛之極,從不會說出今天這般重的話語。
只不過如今卻是在各派高手面前,即便是凝冰有意袒護,也要問清個所以然,不然在門主那裡,也是無法交代。
況且,各派高手也需要一個合理的說法,否則此事難以服衆,論仙大會的公平,不應遭到質疑。
原本尚靈蘭與陸離之事,完全可以私下解決,誰料陸離如今性格沉穩冷漠,並不喜主動與人接觸,加上尚靈蘭古靈精怪,這纔有了之前的一幕。
其實,陸離遞與尚靈蘭之物,正是當年二人相遇,尚靈蘭借給陸離的手抄本,其上記載了五行神訣與五行煉丹術,可以說是太乙山重要之物。
如今論仙大會之際,陸離卻是想起此事,故而將此物歸還。
這些事情,尚靈蘭自然不會對凝冰道出實情,只見她狡黠地道:“師傅,弟子顯然不是陸離的對手,與其浪費精力,認輸又有何不可?”
凝冰斥責道:“狡辯,若是你認真與陸離一戰,至少也有兩分勝算,即便不敵,也不會丟我太古峰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