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山谷之地,暫時還沒有人佔據,陸離將想法說出,幻舞流年與花釀仙子亦是同意,畢竟此地也算是九州邊緣,不如中土那般仙魔交戰激烈,要稍微安全一些。
且那裡距離百花谷也算是不遠,一旦有什麼異變,百花谷之人也能夠照應一番。
陸氏族人搬進了無名山谷之內,那山谷佔地甚大,而野山村之人則喜愛那溪水流經之地,選擇了在距離谷口不遠的一處巖洞落腳,在那裡修建木屋,同時一些環境適宜的巖洞,也是很好的棲身之地,適合老人居住。
陸離將雨柔介紹給爹孃,爹爹陸飛與孃親周氏,均是對雨柔讚不絕口,就連陸飛都是偷偷將陸離拉到一旁,私語道:“兒子,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你可要好好待人家,這兒媳我可是頗爲滿意。”
陸離尷尬一笑,很快便是將話題岔開,隨後便是帶着衆人修建木屋竹樓,安頓族人。
一晃數日時間過去,無名山谷已然安頓完成,陸離便是與爹孃暫時告別,帶着雨柔離去,要返回天寂島,繼續完成那傳送陣之事。
無名山谷之外,花釀仙子安排了百花谷弟子輪流巡視,如此這般,在無名山谷與百花谷之間如同建立了一道警戒線,不但可以守護無名山谷,若是有強敵來犯,還能夠有足夠的時間通知百花谷之人,也算是不錯。
至於無名山谷本身,陸離也是耗費了一些心血,佈置了防禦陣法與結界,不但有預警之用,還能夠守護無名山谷,尋常的地仙高手不能進犯,就算是空冥境或是分神高手破陣,也需要很多的時間,能夠讓陸離有機會趕回。
目前的境況,也只能做到如此了,沒有辦法佈置強橫的大陣,受到條件所限。
而平西村原本的所在地,陸離暫時沒有回去,他沒有貿然行動,因爲若是被邪派之人察覺,也是一件麻煩之事。
陸離、雨柔二人,這一次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所以選擇了從雍州穿行,隨後只需沿着豫州邊境之地一路前行,便可以最終到達揚州,也算是橫跨九州之地,路途遙遠。
同時因爲目前九州形勢動盪,陸離亦是要格外小心,避免遭遇天仙后期的老怪,所以二人的速度不可能過快,要躲避強敵。
步入雍州之地,起初還算是平靜,但直飛百里之後,映入眼簾的情景卻是讓二人皺眉,沒有想到仙魔大戰竟然真的到了如此慘烈的地步,活生生的展現在他們眼前。
兩人腳下是一處廢墟,此地顯然之前是一座要塞,乃是雍州守軍所建,但不久前卻被邪魔攻破,不少修仙者的屍體還殘留在此,地面之上斷劍無數,陸離仔細看去,竟發現有幾位是紫府之人,這讓他心中一凜,有種不妙的感覺。
對於陸離的想法,雨柔自然是心知肚明,她秀眉微皺,低聲道:“陸大哥,你是在擔心慕容姐妹吧?這一次仙魔大戰好生慘烈,我們還是去雍州的城池附近,打探一下戰況吧。”
之所以如此說,是因爲目前二人的身份太過敏感了,首先是陸離,若是他一旦現身,便會招來很大的麻煩,至於雨柔與陸離的關係又頗爲緊密,一旦被太古門之人盯上,很有可能被挾持用來威脅陸離,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兩人不會主動現身在一些特殊之地。
陸離點頭,他原本想要急行,先完成傳送陣與洞府的佈置,但事情看來遠遠不是簡單地按照計劃,就能夠完成的。
兩人隱匿身份,最終從途徑的一位散修口中,獲悉了一些戰況,這讓陸離的臉色頗爲難看,雨柔的面上,也是泛起擔憂。
數日之前,大批邪魔高手進犯古城,雍州散修與慕容家之人全力抵擋,卻是經歷了一場大敗,就連很多劍修高手都戰死在了雍州古城之外,那一戰慘烈異常,參與大戰的正道高手共計一百二十四人,全軍覆沒,雖然如此,邪派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損失了近兩百位邪士,其餘傷者過百,最終退走。
雖然雙方損失的高手數量來看,是邪派死傷更爲慘重,但正道散修與慕容家之人所運送的一批丹藥與靈石,卻是被邪派高手奪走,這纔是爲何說正道大敗的原因。
失去了這一批丹藥與靈石,很多正道高手將得不到有效的救治,這讓戰局陷入更加水深火熱當中。
據那散修之人提及,這一次邪派高手之中,出動了兩大天仙后期老怪,其中一位是幽崖老祖,另一位叫做葬月,這兩人修爲恐怖異常,一些天驕之輩都被其斬殺。
陸離心中沉悶,那散修不知曉此戰慕容姐妹是否參加,陸離也就不再多問,打算再查探一番。
雨柔知曉他擔心慕容姐妹,也就勸慰了一番,隨後兩人繼續前進,只不過這一次陸離打算去一趟紫府之外,直接問一問,他相信慕容家之人應當不會對他太過爲難。
兩人趕路,半途卻又是遇到了兩羣修士在廝殺,只不過這一次邪士的數量,足足是正道之人的數倍,被圍攻的修仙者僅僅剩下十六人,而邪士的數量則是超過五十位。
陸離雙眼微眯,對着雨柔道:“雨柔,你暫留此地隱匿氣息,我去結束這一場戰鬥,正好應該能夠打探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不能夠鬆懈,我們即便是自爆元神,也要殺出一條血路,將這一條密訓送往雍州主城,若是被邪士得逞,雍州將面臨極爲可怕的災難!”
那十六人之中,有一位老者,他已然全身是傷,手持一柄青鋒劍,似是慕容家的劍道高手,但那傷勢蔓延開來,卻使得他氣息萎靡真元不濟,僅僅是憑藉着意念在支撐。
陸離身形飄然如風,意念波分化數十道,正在全力探測每一位邪士的氣息,如此之戰他沒有必要浪費口舌,這是仙魔大戰,凡是席捲參與到其中的修士,都深知其理,這裡沒有憐憫與仁慈,剩下的只是生與死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