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狀,紛紛上前祝賀,一時間騰龍府中又熱鬧起來。
看着這一幕,趙玉清臉泛微笑,輕聲道:“好了,大家先靜一靜,善慈與舞蝶已到了谷外,還帶來了一位客人。”
衆人聞言頓時安靜,目光一直盯着入口處,想知道那客人是誰。
很快,三道身影從外面走來,前面兩人正是善慈與舞蝶,二人並肩而行。
後面那人卻是鄂西,這讓不少人都感到意外。
移身而至,天麟出現在善慈與舞蝶面前,眼神打量了善慈一會兒,問道:“怎麼樣,沒發生什麼意外吧?”
善慈有些感動,反問道:“你看我可有什麼變化?”
天麟眉頭微皺,沉吟道:“你身上的氣息頗爲怪異,似乎與之前略有不同。並且,你的修爲也增進了許多。”
善慈驚訝道:“好眼力,看來你的修爲也在飛速增長。”
一旁,舞蝶臉色沉默,輕聲道:“進去再談吧。”
天麟聞言覺得奇怪,仔細的看了舞蝶一會兒,驚訝道:“你氣色不大好,似乎耗損了極大的真元。”
舞蝶微微搖頭,低聲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天麟滿心疑惑,但卻不便多言,陪着二人走到洞中央。留意着善慈與舞蝶的神態,趙玉清隱約看出點什麼,開口對李風道:“江姑娘與楚少俠他們傷勢還不曾痊癒,你先安排大家下去休息。”
李風應了一聲,心裡明白師傅的用意,當即叫上丁雲巖、飛俠、林凡、玲花四人,吩咐他們陪同易園與除魔聯盟的四人,以及離恨天宮的三人、斐雲與雪狐下去休息。
這一來,騰龍府中就只剩下天邪宗三人以及騰龍谷的幾個高手了。
看了一眼在場之人,趙玉清道:“二師弟,三師弟,你們陪馬宗主他們四處轉轉,善慈的事情還是由聖僧自己處理比較好。”
寒鶴與田磊沒有異議,招呼起馬宇濤三人,很快離開了騰龍府。
這一來,府中就只剩下趙玉清、方夢茹、雪山聖僧、天麟、善慈、舞蝶、鄂西七人了。
招呼鄂西落座,趙玉清神色平靜的道:“舞蝶,你說一說情況吧。”
舞蝶看了方夢茹一眼,見她點頭同意,於是將整件事情從頭說起。
首先,是與天麟在一起時,自己的額頭上莫名奇妙的多了一隻光眼。
隨後,舞蝶一路追尋,沿着善慈留下的記號千里追蹤,最後到達了惡魔谷。
聽完了舞蝶的講述,趙玉清、方夢茹、雪山聖僧與天麟都大感震驚,想不到善慈身上會發生這些事情。
輕聲一嘆,雪山聖僧道:“善慈,你也說一說吧。”
善慈道:“在前往惡魔谷之前,我曾路過一處冰谷……
那神秘之人讓我留下掌紋……
告訴我惡魔谷的所在……
進入惡魔谷後,大致的遭遇舞蝶都已經說了,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尊沒有頭顱的石像,他似乎是整件事情的關鍵,可惜後來他神秘消失了。”
方夢茹道:“照你二人所言,是舞蝶以體內玄陰之氣,暫時壓制住了你身上的血煞之氣。這種狀態能維持多久呢?”
善慈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趙玉清道:“聖僧有何看法?”
雪山聖僧輕嘆道:“註定的劫難無可逃避。我能說的就是一點,善慈這一生結局如何,全在天麟與舞蝶二人。”
天麟不解,追問道:“聖僧這話什麼意思?”
雪山聖僧道:“你二人是唯一能夠左右善慈命運的人,若然你們不離不棄,全心全意的幫助他,善慈就有一線生機。若是你們不聞不問,善慈最終必將走向毀滅。”
滅字出口,雪山聖僧突然身體一震,張口吐出一道鮮血,整個人臉色立時黯淡了下去。
善慈大驚,連忙扶着雪山聖僧的身體,焦急的問道:“師傅,您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
雪山聖僧微微搖頭,輕聲道:“不要擔心,爲師一生積善,功德無量,還不會就此死去。”
善慈問道:“那你剛纔爲何吐血?”
雪山聖僧眼神奇異的看了善慈一會兒,隨即目光移到天麟身上,虛弱的道:“天麟,你過來。”
天麟依言走近,抓住雪山聖僧的手,擔憂的道:“聖僧,你可不要有事啊。”
雪山聖僧虛弱一笑,低吟道:“我泄露天機,應有此劫。希望你莫忘我剛纔所言,好好幫助善慈。”
天麟正色道:“聖僧你放心,我與善慈曾有誓言,終其一生,互助互愛,永不相棄!”
雪山聖僧略微欣慰,輕聲道:“若要你付出沉重代價,你可願意?”
天麟看了善慈一眼,語氣堅定的道:“無論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雪山聖僧笑道:“好,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至於舞蝶,宿命糾纏,就看她自己的選擇了。”
善慈扶着雪山聖僧,關心的道:“師傅,你少說幾句,還是好好休息。”
趙玉清與方夢茹看在眼裡,心中多少有些嘆息,對於雪山聖僧的用心,以及天麟、善慈、舞蝶三人之間的關係,有種明悟之後的惋惜。
鄂西愣愣的坐在那裡,眼前的一幕讓他頗爲驚訝,好一會兒後才清醒。
起身,鄂西道:“善慈,跟我回去。”
善慈看了鄂西一眼,搖頭道:“要回去,也要等師傅身體康復之後,我纔會跟你回去。”
鄂西道:“好,我給你幾天時間,到時候你必須跟我走。”
天麟不解,追問道:“爲什麼要跟他去?”
善慈不語,舞蝶代爲回答道:“善慈是黑水一族的傳承者,據說黑水一族留下了一段宿世傳承的神力,有希望驅除善慈體內的那股血煞之氣。”
天麟瞭然道:“原來這樣,這倒是值得一試。”
趙玉清道:“好了,今天這事暫時就這樣,大家且不可流傳出去。至於鄂西,先在這裡暫住幾天,以免又發生類似的事情。”
鄂西沒有反對,他也想多與善慈相處一陣。
見此,趙玉清沒再言語,起身離開了那裡。
方夢茹叫走了舞蝶,善慈則與鄂西一起,扶着雪山聖僧下去養病。
至於天麟,他原本想找舞蝶私下問問,誰想方夢茹卻叫走了舞蝶。
如此,天麟無奈,只得離開了騰龍谷,趕回天女峰去看望母親。
路上,天麟一直在猜測,玫瑰、牡丹與母親相處的情形。
就天麟瞭解,牡丹性格開朗爲人隨和,與母親應該很合得來。
至於玫瑰,她生性冷漠,有些孤傲,這可不好判斷。
八十里路程,天麟片刻既至。
剛臨近天女峰,就發現母親正站在織夢洞口凝視着自己。
輕嘯一聲,天麟激射而去,眨眼就到了洞外,口中高興的道:“娘,你回來了,是不是很想念我啊?”
蝶夢笑罵道:“頑皮,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樣。”
天麟笑道:“在孃的眼中,我永遠都是小孩子。”
蝶夢眼中流露出疼愛之情,笑道:“你啊,這張嘴不知道將來會騙走多少女孩子的心。”
天麟笑道:“多娶幾個媳婦,將來才能更好的孝敬娘啊。”
蝶夢道:“休要貧嘴,娘可不希望你濫用感情。”
天麟笑笑,低聲道:“這樣說來,娘對牡丹與玫瑰是不滿意了?”
蝶夢瞪了兒子一眼,輕哼道:“這兩個我倒是頗爲滿意,只是她們管不住你。”
天麟笑道:“只要娘滿意就行了,我就怕娘會不高興。”
蝶夢無奈一笑,換了個話題道:“江清雪的傷勢如何了?”
天麟笑道:“娘放心,我已經把她治好了。”
微微頷首,蝶夢轉身朝內走去,詢問道:“我走之後,你都遇上些什麼事情?”
天麟道:“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牡丹沒有告訴娘嗎?”
洞內,牡丹與玫瑰都在,二人見天麟回來,臉上都泛起了古怪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在。
蝶夢看在眼中,淡然道:“不要理會他,你們就當他不存在好了。”
天麟委屈道:“娘,我可是你親兒子,她們纔來多久啊,你就向着她們,都不理我了?”
蝶夢罵道:“娘整天對着你,看都看煩了,自然是她們看着比較順眼。”
天麟聞言,衝着牡丹與玫瑰做了個鬼臉,當即把二女給逗樂了。
這一來,洞中的氣氛一下子輕鬆起來,牡丹與玫瑰都顯得自然多了。
嬉笑了一陣,蝶夢道:“天麟,之前你不在騰龍谷,跑哪去呢?”
天麟坐在牀邊,緊挨着牡丹與玫瑰,輕笑道:“我與斐雲、雪狐一道,去了一趟一年前被谷主他們封印的那個地方。”
蝶夢問道:“去那幹嘛?”
天麟簡單將負責追查黃傑、天蠶等人行蹤的事情說了一遍,隨即道:“在那裡發現了黃傑與天蠶的行蹤,還發現那結界出現了異常,於是我進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