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麟沉吟道:“若有時間,我倒是想去看一看。可惜眼下正事要緊,我們還是先入妖域吧。”
飛身而起,天麟直奔斷崖對面。
海夢瑤與紫寒雙雙跟上,並提醒天麟注意深淵中的陣法。
獲悉此事,天麟很是驚訝,正想開口說話,誰想四周就圍上了無數光影,形成一個圓球形的陣法,將三人困在中間。
見狀,紫寒驚呼道:“真有陣法啊,姐姐可知道破解之道?”
海夢瑤道:“破解之法師傅曾告訴過我,不過那隻適合我與天麟,你卻不能用那種方法。”
紫寒驚愕道:“如此說來,我豈不是要被困此地了?”
天麟道:“那可未必。”
紫寒驚喜道:“你能破解?”
天麟淡然道:“試一試又何妨,你們且跟在我身旁,看我如何破它。”
語畢,天麟發出靈魄之力探測身外陣法的情況,並施展出天象無常,從正面去破解它。
當年,陸雲曾試圖破解這個陣法,最終卻無功而返,可見這陣法十分霸道。
現在,天麟也遇上這個陣法,他的天象無常變化莫測,最終能否順利破解呢?
這一點,紫寒並不知道,海夢瑤則略微擔心,因爲她從陸雲口中得知,這個陣法異常複雜,且變幻莫測,不同於一般的陣法。
留意着陣法的情況,天麟憑藉自身對陣法的熟悉,開始展開破解之道,帶着二女迂迴遊走,穿梭於深淵上空。
起初,天麟的行動一切順利,很快就前行了數十丈。
可就在天麟即將突破陣法邊緣之際,那圓球形的陣法突然一變,換成了另一種陣法。
如此一來,天麟之前的努力頓時白費,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見狀,天麟有些驚訝,但卻並不在意,繼續針對眼前的陣法,展開破解之道。
紫寒與海夢瑤置身陣法之內,都在全力探測陣法的變化,可二人的探測波在這裡受到了極大的干擾,根本無法準確瞭解陣法的情況。
對此,海夢瑤早有了解,顯得很平靜。
紫寒卻驚訝莫名,忍不住問道:“天麟,你能感應到陣法的變化?”
天麟頷首道:“此地很詭異,一般的探測波會受到極大的干擾,不過我的靈魄之力卻絲毫不受影響。只是這陣法有點古怪,能自行轉變,每當我快要破陣之際,它就立馬轉變,換成了另一種陣法。”
海夢瑤道:“如此下來,豈不永遠也破解不了?”
天麟道:“理論上是這樣,不過實際上卻還有希望。”
紫寒問道:“此話怎講?”
天麟道:“我考慮了一下,我們目前被陣法所困,處於被動局面。只要陣法一變,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要想改變這種局面,我們就得反守爲攻,以進爲退。”
海夢瑤問道:“你打算如何反攻?”
天麟道:“我的天象無常融合數百種陣法於一體,就變化而言,絕不比這裡的陣法遜色。我打算以陣法爲武器,在身爲佈下數種不同的陣法,一來可以阻止對方的變化,二來也可以保護大家。另外,我打算以藉助虛無空痕之力,在外界佈下一個嚴密的陣法,將這些光影困住,那樣我們就能脫困。”
紫寒道:“聽起來不錯,就不知效果如何。”
海夢瑤笑道:“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天麟笑道:“我已經開始了,虛無空痕之力能穿透這層陣法,看來勝利就快來臨了。”
紫寒與海夢瑤聞言一笑,見天麟自信十足,兩人頓時放心不少。
隨後的時間,天麟巧妙運用陣法展開反擊,利用天象無常的神妙,配合虛無空痕之力,在外圍空間佈下一個絕陣,最終以陣破陣,困住了身外的那些光影,成功破解了這個神秘的陣法。
穿越了深淵,天麟三人進入了斷崖上的洞口之中,沿着隧洞一路前行,穿過了兩處岔道口就走出了山洞,來到了妖域。
初臨此地,天麟三人都顯得有些好奇,各自打量着眼前的世界,發現與人間有很多相似之處,也有諸多不同特點。
天空,灰暗朦朧,一輪殘月掛在半空,竟然是夜半時分,與人間的晝夜完全不同。
看着遠處的山林與樹木,紫寒沉吟道:“這妖域看上去很大,我們若是漫無目的的尋找,只怕得大費周章。”
海夢瑤淡雅道:“這一點不必擔憂,此處距離水麒麟玄夜的水晶天地很近,我們只要略施手段,就能將那玄夜引來,讓他帶着我們前去拜見妖皇裂天。”
天麟笑道:“好一招引蛇出洞,這事就交給我。”
說話間,天麟周身光芒大盛,佛魔鬼道四派法訣依次轉換,立馬在妖域境內引起了轟動。
片刻,半空中光芒一閃,人影飄落,一位五旬左右的藍衣人出現在天麟前方數丈外。
看着三人,藍衣人臉色一變,驚呼道:“陸雲,你怎麼來了?”
天麟聞言,搖頭道:“你看仔細點,我並非陸雲。”
藍衣人聞言一愣,仔細打量着天麟,驚疑道:“一模一樣,天下有這麼相像的人嗎?”
海夢瑤笑道:“這樣的人自然很少,若然遇上,必然是有原因的。”
藍衣人問道:“什麼原因?”
海夢瑤笑道:“原因很簡單,他便是我師父陸雲的兒子。”
藍衣人聞言一震,驚呼道:“陸雲的兒子?你是陸雲的徒弟海女?”
海夢瑤含笑點頭,露出了真實容貌,輕聲道:“夢瑤見過玄夜叔叔。這是師父的兒子天麟,那一位是俠醫聖心紫寒。”
天麟與紫寒雙雙見禮,這讓藍衣人玄夜立馬從驚愕中清醒,急忙揮手道:“無須多禮,快讓我看看。”
移身上前,玄夜拉起天麟的手,上下左右的打量起來,口中讚不絕口。
“真是太像了,簡直讓人真假莫辨,與你爹一樣俊俏絕倫,人見人愛。”
天麟淡然道:“玄夜叔叔過獎了,比起爹爹當年,我可是差得遠。”
玄夜微眯着雙眼,笑道:“那可不見到,記得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爹時,他的修爲可不如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