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進攻中的兩人並沒有留意到,但不遠處的道一卻有所察覺。
於是,長風與玄丹羽士繼續進攻,道一則飛身攔截,並急聲道:“小心,莫要上當。”
“不這樣,你又豈會上當?”冷笑一聲,假的葉心儀一晃消失,趁着道一攔截長風二人之際,出現在了道一原來的位置,雙手凌空揮舞,兩股血色光華脫手之後化爲四道血龍,分襲霸劍王侯、黑石天君、旋風羽士與刀尊熊烈。
她的出現讓人意外,被襲的四人在察覺到時,閃避已是不及,只得各自防禦,以減小傷害。
其中,旋風羽士由於雙臂被刀尊斬斷,此時無法防禦,在其餘三人被震飛之際,身體落入了血魔天姬的魔掌。
半空,凌天身影突現,怒視着血魔天姬,沉聲道:“不愧是海域強者,花招真不少。現在放開他,並交出天威令,之前的事情我可以當成沒有發生。不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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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魔天姬恢復了本來面目,仰頭看着凌天,不屑的道:“不然又怎樣?你還能把我吃了?別忘了,這裡是海域,是我的底盤。你曾幾何時,聽說有人活着從這裡離開的?”
凌天冷漠道:“你這樣回答,是非要比我動粗了?”
血魔天姬陰笑道:“你覺得這樣還不夠清楚嗎?那好,我就給你一個更清楚的回答,你可靠聽好了。”
說時右手上揚,放置於旋風羽士頭頂,隨即五指一收,細長的指甲插入旋風羽士頭顱之中,頓時鮮血外涌,伴隨着旋風羽士淒厲的慘叫。
“住手!先放開他。”陰沉着臉,凌天有所顧忌的道。
血魔天姬環顧四方,見衆人滿臉擔憂與生氣,不由狂笑道:“怎麼,心痛了?既然這樣心軟,何必闖我魔聖峰?你們當我這海域三大絕地是鬧着玩的?”
葉心儀聞言一驚,質問道:“三大絕地,什麼意思?”
血魔天姬疑惑的看着她,冷聲道:“魔聖峰號稱海域三大絕地之一,位列第二位,是海域最兇險的地方,你們難得不知道?”
苦澀一笑,葉心儀看了衆人一眼,嘆息道:“看來我們是真的上當了。”
玄丹羽士冷漠道:“事到如今,不管怎樣,我們也得走完它。”
血魔天姬笑道:“不錯,你們必須走完它,因爲你們沒有選擇了。來吧,莫要猶豫,我幫你們一把。”說完右手瞬間變得血紅,那扣入旋風羽士頭骨中的五指,一舉吸光了他的腦髓,讓他停止了慘叫。
怒吼,從衆人口中傳來。看着旋風羽士就這樣死在血魔天姬手上,在場之人都憤怒了。
凌天見狀,沉聲道:“大家冷靜點,旋風羽士雖然重傷,但卻有着數百年修爲。此刻他毫無反抗就死了,可見眼前之人,並不如我們想像中簡單。因而,大家不要魯莽。現在,大家先退到一旁,讓我來見識一下她的手段。”說完飄身而落,緩步朝血魔天姬逼進。
衆人聞言,迅速匯聚一塊,其中受傷的四人趁機療傷,沒受傷的四人則小心戒備,並留意着凌天與血魔天姬的情況。
這兩人,一個是天劍院的開山祖師,位列虛無界天的長老,一個是海域稱絕已久的惡魔,從來沒有人在她手中逃掉。他們之間的一戰,究竟是弱強誰強?
西海,鎖龍宮。楚懷陽假扮的柳天華,很快就得到了西海高手的信任,掌握了西海大權。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西海保存了數千年的鎮宮至寶——鎖龍鼎竟然不見了。
以楚懷陽的身份,他自然知道這意味這什麼,因而顯得十分暴躁。
一旁,劍無塵不解的問道:“不就是鎖龍鼎嗎?不見了對龍族反而是好事,你這麼焦急幹嘛?”
楚懷陽沒好氣的道:“如果只是這麼簡單,那就好了。算了,現在我心情煩躁,不想與你說這些,你還是先回去休息,有事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劍無塵遲疑了一下,似乎想問什麼,但最終卻放棄了。送走了劍無塵,楚懷陽對一旁的劍翔道:“目前西海的情況怎麼樣,西海六狂還剩下多少?”
中年人劍翔道:“此事我調查了一下,當日隨柳天話前行之人有西海飛鯊魔列,雙頭海豹逆青,他們應該全部死了。剩下三個,血鰻聽說死在東海那些人手中,眼下就只剩西海銀龍柳殘紅與魔蝦了。”
楚懷陽聽了,沉吟道:“柳殘紅實力不錯,我打算讓他攻打南海。魔蝦擅長追蹤,找尋鎖龍鼎的事情,就交給他。另外,你將我們的人手轉移至此,順便去查一下東海的情況,看綠瑩找來的高手是誰,能殺得了柳天華。”
劍翔道:“好,這些我馬上去辦,那劍無塵,你打算?”
楚懷陽陰冷一笑,低聲道:“此事我自有打算,你莫要多提,去吧。”劍翔應了一聲,隨即離去。
楚懷陽看着空蕩蕩的大殿,不由放聲大笑。只是這笑聲僅僅持續了一會,便消失了。
這一刻,楚懷陽眼中有着憂傷,這裡的一切讓他回想到了以往,那時候他還在南海,夢想着有一天能當上琉璃宮的主人,可誰想最終卻落空了。
“寒玉陽你等着,我會收回屬於我的一切,讓你知道,被人驅逐的滋味是什麼樣。”咬牙切齒,楚懷陽仇恨的低聲咆哮。
之後,楚懷陽離開了大殿,在經過了幾排精緻的房屋後,來到了禁宮。這裡所謂的禁宮,其實就是安置鎖龍鼎的地方,門口有西海高手把關。
見柳天華前來,守門的四個西海高手神色不安,都恭敬的行禮道:“屬下等見過宮主。”
柳天華(楚懷陽)一臉陰沉,絲毫也不理會四人,直接走入殿內,目光搜尋着裡面的情況。眼前的禁宮不大,空蕩蕩的一無所謂,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之走錯了地方。
一番探查,毫無收穫,柳天華走出殿外,冷聲道:“當時在這裡守護的人,可是你們啊?”
一個下屬顫聲道:“回稟宮主,不是我們,那四人已經被柳殘紅一怒之下殺掉了。”
楚懷陽心頭懊惱,厲聲道:“那當時的情況看你們可知道?”
那下屬惶恐的道:“宮主,這裡幾千年來都無人問津,誰會想到會出那種事情。”
楚懷陽眼神一冷,喝道:“你的意思是說,當時這裡其實是沒有人守護了?”那下屬低頭不語,默認了。
楚懷陽大怒,厲聲道:“既然如此,要你們何用,還不都給我去死。”右手凌空一翻,一股強大的氣勁瞬間形成一道漩渦,將四個守護的弟子吸入其中,各自驚叫幾聲,隨後便被楚懷陽的掌力給震碎了。
收拾掉四人,楚懷陽心情稍好。回到大殿後,只見柳殘紅不知道何時,已經在殿內等候了。招呼柳殘紅坐下,楚懷陽問道:“何事?說吧。”
柳殘紅道:“剛收到消息,東海請來的人一共五位,兩男三女,爲首之人名叫陸雲,我曾經在東海附近見過他。”
楚懷陽聞言一震,陸雲之名他可知道,只是他沒有想到,陸雲與綠瑩之間會有關係。沉思了一會,楚懷陽道:“原來那小子叫陸雲,難怪如此狂傲。”
柳殘紅看着他,問道:“宮主之前所見的人,肯定就是他嗎?”
楚懷陽知道他會問,因而神色顯得很平淡,點頭道:“我想應該就是這小子,當時他現身引開我,不然東海那些無用之輩,也休想能逃掉。”
柳殘紅繼續問道:“宮主與陸雲初次見面,就因爲他狂傲,而認定是他?”
楚懷陽道:“之前我不敢肯定,但後來從那位人間來的朋友口中,聽過一些關於陸雲的傳言,所以才能如此肯定啊。”
柳殘紅眼中疑慮盡去,換了個話題道:“眼下東海實力大增,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楚懷陽道:“這事我想了一下,當務之急是找回鎖龍鼎,並秘密組織實力,趁着南海不備之際,發動進攻。”
柳殘紅一驚,詫異道:“進攻南海?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楚懷陽冷漠道:“你認爲我是鬧着玩的嗎?眼下,我們剛對東海與北海發動了侵略。南海一定會認爲,我們目前主要精力放在東海與北海身上。這時,我們若突然對南海發動進攻,就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時等收拾了南海,還怕東海與北海不臣服嗎?”
柳殘紅道:“這個計劃是不錯,但會不會太冒險了?”
楚懷陽道:“要成大事,少不得要冒險。目前,我們只要將鎖龍鼎的事情大肆宣揚,讓所有人都以爲我們在全力尋找它。那樣關於鎖龍鼎的傳說,就會使得他們分心,無暇想到其他事情上。那對我們的偷襲計劃,將會起到很大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