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青木聖尊的神情,皓月聖靈安慰道:“聖尊莫急,雖說這空間裂縫之內,可能兇險無比,但那裂縫產生,在另一端便必然要癒合,那一瞬,陸離仍有一線機會逃離。”
青木聖尊慘然一笑,搖頭道:“即便逃出又如何?那一擊貫穿空間,幾乎是撕裂了一條通道,不知落向何方,陸離真元耗盡,墜落而出,豈不是粉身碎骨?”
皓月聖靈輕嘆一聲,青木聖尊所說,確實是最大的可能。
那一擊,毀滅之力極強,劍陣與幽崖的血煞術對拼之際,陸離若非從空間裂縫之中墜下,便是死在血海之中,抑或是被爆炸之力所吞沒,形神俱滅。
羅璇山之巔,一切顯得紛繁複雜,幾位聖靈指引弟子,各自返回各峰療傷。
翠旋峰這一次也是損失不小,蒼山派與氣旋派,各自有不少弟子身亡,這讓金石聖尊與凌風聖尊悲嘆連連,卻也無可奈何。
各派人影,逐漸走散,羅璇山之巔,再度重回寧靜,只是這份寧靜,能夠維持多久?
又是一段時間過後,這一刻的羅璇山,更是,像一位沉睡的巨人,沉浸在一片寂寥之中。
入夜,只是這一晚,太古門的夜空有些昏暗。
夜『色』沉靜,山風搖影,翠竹片片,一切往昔依然,只是『色』彩有些暗淡。
翠竹小築之外,香雲獨自而坐,顯得無比落寞,任是清風舞動,翠竹幽幽,也喚不起她的一絲心情。
竹樓之前,美人相伴,物是人非,風消雲散。
“青竹枝,青竹枝,淚痕點點寄相思!”
香雲手中拿捏着一枝青竹,其上淚痕斑斑,口中念道,眼中卻滿是傷懷,她所思念之人,自然是陸離無疑。
兩人曾相約,攜手論仙大會,爭奪一個好的名次,如今距離論仙大會尚有一年之期,陸離生死未卜,這讓香雲的道心都有些動搖。
嘩的一聲輕響,立時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將憂傷中的香雲從往昔拉回現實。看着翠竹小築,其中已然空無一人,只留下些許回憶在其中。
至於蓮花仙子,已然被那神秘的仙陣所隱藏,外人根本無跡可尋,只有陸離知曉開啓之法,香雲雖然心中擔憂,卻也無法。
“陸師弟,是你嗎?”
香雲詢問道,眼神望向竹林之內,似乎是那輕響聲傳來的方向。
“香雲師妹,你這般又是何苦——”
一位男子的聲音傳來,生的是丰神如玉,俊美不凡,正是十二師兄葉孤鴻。
“師兄,你來了——”
香雲的聲音,顯得十分憔悴虛弱。
“師妹,你怎麼如此虛弱?關於陸離之事,太古門已然知曉,此事明日定會有太古門高手前來查探,陸師弟不會有事,你又何必着急?”
葉孤鴻語氣安慰道,他也是擔心陸離,自然而然的前往翠竹小築,可是那最後的希望,卻是依舊落空。
“唉,師兄,我們各自回去吧,明日昊天聖靈要召開會議,也許我等也有機會參加。”
香雲聲音空洞無神,言畢徑自走開,葉孤鴻一愣,也是無奈搖頭,隨即離去。
同一時間,翠華殿中,衆議紛紜。
昊天聖靈與三派聖尊齊聚翠華殿,正商議着一些事情,場面相對有些激烈。
看場面,凌風聖尊與金石聖尊似乎有些爭執,昊天聖靈暫時不語,話題正是圍繞此次的較技大會,與敵襲之事。
其中,青木聖尊『性』格稍顯沉穩,解釋道:“金石聖尊不必急躁,此事太古門自有定論,我等身份所限,怕是無法知道內情。”
凌風聖尊接着道:“青木所言不錯,此事頗爲蹊蹺,顯然是數百年不遇,若是深入調查,必然牽涉出諸多隱秘,這又豈是我等所能掌控的?”
金石聖尊聞言不語,此次蒼山派損失了不少弟子,傷重者頗多,金石聖尊心痛之極,然而太古門高層卻沒有第一時間給出消息,這讓他顯得暴躁異常,就連昊天聖靈也暫時沒有開口,希望他可以暫時化去這一分怨氣。
見幾位聖尊情緒暫時得以控制,昊天聖靈沉聲道:“此次的較技大會,頗爲蹊蹺,有着諸多疑點,爲我所深深疑『惑』。”
青木聖尊詢問道:“聖靈有何疑『惑』,還請明說,此次翠旋峰損失頗大,決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輕輕點頭,昊天聖靈道:“這一次的較技大會,有着三大疑點,首先,雖然葬劍長老親口所言,這是一批僞金丹修士,如此大的代價進攻羅璇山,意欲何爲?”
三位聖尊皆然不語,這個問題他們自然想過,但是同樣沒有合理的解答,同時那幽崖老怪的身份底細,包括昊天聖靈在內,也不知曉,只能等天尊解答。
語氣一轉,昊天聖靈繼續道:“第二點疑『惑』,也是尤爲重要的一點,太古門位於雲虛界天之中,號稱世外仙境,已然屹立於修仙界千年不倒,爲三派之首,包括羅璇山之內,便有着諸多陣法禁制,包括籠罩整個太古門的大羅諸天陣,甚至傳說太古門還有歷代無上長老佈下的終極禁制,可抵禦金仙強者十日的攻打,這幽崖與百餘位黑衣刺客,有是如何滲透而入?”
凌風聖尊接過話題道:“不錯,太古門的大羅諸天陣,即便是諸多天仙高手聯手,也難以打破,平日均是開啓狀態,怎麼此次會被如此多的敵人滲透而入?這明顯有蹊蹺。”
金石聖尊也發表意見道:“若是想要潛伏隱藏進入太古門,幾乎不可能,即便是控制住守山弟子,也難以實現,除非大羅諸天陣法沒有開啓,那此事尚能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