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黑暗中走遠,善慈的變化一直存在,寂靜的地下空間默默發生着改變,那些五彩的池子與青紅色彩的河流正逐漸乾枯,巨大的石碑慢慢迸裂,至陰至邪的黑暗之力無聲的吞噬着這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完全黑暗下來,舞蝶懸浮半空,眼神一動不動的凝視着善慈,視線卻模糊起來。
突然,黑暗中一道亮光出現,善慈宛如幽靈般從黑暗中走來,周身閃爍着奇異的流光,給人一種霸氣十足的陰森感。
冷冷一笑,善慈右臂一揮就將舞蝶吸到身邊,冰冷的眼神在凝視舞蝶的臉龐時,閃過一絲微弱的溫柔,似乎對她有所印象。
舞蝶凝視着善慈的雙眼,柔聲道:“善慈,我是舞蝶,你記得嗎?”
善慈微微皺眉,烏黑的肌膚此時已恢復了白皙,略顯迷茫的道:“很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聽過。”
舞蝶暗自悲嘆,掃了一眼善慈赤裸的身體,略顯羞澀的伸手握住他男性的象徵,輕輕的撫摸套弄。
善慈眼神一變,一絲情慾浮現在臉上,當即二話不說,用手分開舞蝶的身體,就那樣直搗黃龍。
舞蝶秀眉緊皺,痛楚不堪,但卻默默承受着善慈的粗魯,希望用自己的愛去喚醒他心中的善念。
起初,善慈只顧着縱慾貪歡,根本不顧舞蝶的感受。
直到他發泄了心中的慾望,兩人再一次心靈交融後,善慈的眼神才逐漸柔和起來。
摟着舞蝶,善慈冰冷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微笑,淡然道:“你是我的女人,我記起來了。從今以後,你將永遠在我身邊,伴隨我一統天下,成爲萬物的主宰。”
心念一轉,善慈與舞蝶身上突然多了一件黑色的披風,掩蓋去了兩人赤裸的身體。
如今的善慈高大無比,舞蝶在他懷中顯得嬌小玲瓏,周身法力彷彿全部消失,根本產生不了一絲反抗的意念。
擡着善慈,舞蝶抗拒着那股無法抵擋的魔氣,吃力的道:“善慈,你還記得天麟嗎,記得你師傅聖僧嗎?”
善慈冷冷道:“我自然記得,他們一心阻止,不讓我回歸自然,我豈能讓他們如願?現在,我是黑暗之主,等我融合了最後一部分記憶後,我就將成爲天地之主。”
舞蝶不安道:“最後記憶是什麼?”
善慈冷笑道:“那是我記憶的一部分,後來分解成了陰宿、陽煞與星璇。待他們三者合一,與我融合之後,我就將無敵天下,成爲世間永恆的存在。”
舞蝶有些愕然,勸道:“善慈,你曾說過願意放棄一切與我廝守,現在我答應你,只要你放下心中的邪念,我們就可以找一處山明水秀之地,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善慈邪笑道:“不必那麼麻煩,我是天地主宰,想怎樣就怎樣,你只要跟着我,其他都不用管。”
舞蝶道:“可是”
善慈喝道:“夠了,一切我說了算,你只要乖乖跟在我身邊。”
不悅的話語轉變成了災難,在散開了一瞬間,一舉摧毀了整個地坑,形成一個方圓數百里的巨大天坑,數不盡的沙石沖天而上,宛如暴雨凌天。
微光一閃,善慈出現在雲端,此時正是清晨,東方的日出正緩緩升起,新的一天已經來臨。
舞蝶有些驚奇,想不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也不知裂風與本一、北風等人情況怎麼樣了,希望他們能夠平安。
至於善慈,他現在已經入魔,成爲了黑暗之主,接下來勢必會給人間帶來災難,那時候誰又能阻止他呢?
想到這,舞蝶心中泛起了一個身影,天麟他還好嗎,他爲什麼一直不回來?
幽幽的思念化爲悲哀,正當舞蝶陷入回憶之際,善慈似乎發現了什麼,帶着舞蝶一閃而逝,眨眼就消失在了雲端。
清晨,新月推開房門步入小院,品味着清新的空氣,感受着大自然的美。
以往,新月一直住在冰原,天寒地凍讓人生畏,何曾領略過西蜀山林的這等清新清爽感覺。
如今,雖僅數日,新月便已喜歡上了中土,對於這裡的氣候環境感到十分滿意。
漫步院中,新月仔細留意着西蜀的建築風格,欣賞着這裡的一草一木,沉浸在一種平靜而祥和的氛圍裡。
突然,新月停下身體,扭頭朝易天閣看去,正好見到一束光芒閃過,隨即一道黑影憑空而現,朝易園之外飛去。
心念一動,新月閃身攔下黑影,喝道:“何人擅闖易園,還不停下。”
新月的出現有些突然,黑影聞言而頓,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仔細留意着新月,眼神中透露出驚奇的神情。
看着眼前的黑衣中年男子,新月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人很不尋常,究竟他是誰呢?
這時候,林雲楓、許潔、瑤光、江清雪、林依雪聞言而至,彼此圍成一圈,將黑衣中年男子圍在中間。
邪魅一笑,黑衣男子不待衆人開口,身體便瞬間破碎,化爲無數碎片,眨眼就消失在了虛空裡。
林依雪見此情形,脫口道:“這是五色天域的空間轉移。”
新月沉吟道:“此人相當詭秘,實力猶在天蜈神將之上,絕非尋常之輩。”
江清雪疑惑道:“既然他那麼厲害,爲何不戰而逃?”
新月道:“因爲他有傷在身,且傷勢嚴峻,不然豈會輕易離去。”
林雲楓皺眉道:“那人來自五色天域並不稀奇,可古怪的是他怎會出現在易園內?";
新月道:“我最先發現他時,是在易天閣,估計與那五彩環有關係。”
林雲楓聞言一震,迅速帶着衆人趕到易天閣,結果意外的發現,當初牌匾上的那個五環印記如今竟然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