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身形被困,無法動彈,她便不住撕扯着那靈力藤條,然而剛剛扯掉一部分,藤條便又立馬生長合攏,源源不斷,根本不可能撕扯地完。
青陽棋聖道:“這荊棘樹是靠你體內的妖力爲根的,還是省些力氣吧。我去給你找血。馬上回來。”在玉兒一聲聲嘶吼之中,青陽棋聖踏着青劍慢慢騰上了虛空。
約麼一炷香之後,當其再度回來的時候,青劍之上已經抓着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那人身穿麻布葛衣,戴着一條藍布頭巾,身上的衣衫盡是補丁,然而仍有許多地方被樹枝劃破。看樣子不是個莊稼漢就是個樵夫。
青陽棋聖一落地,一招手,玉兒腳下的那荊棘叢便立即消失不見。玉兒身中失了束縛,立馬又向青陽棋聖撲了過去。青陽棋聖將那男人輕輕一送,同時身形急速後退,玉兒見狀,一把將那男子抓住,隨即狠狠按在地上。
這狠狠一摔,立馬便將那男子摔醒了。他晃了晃頭,忽的看見滿眼通紅的玉兒,好似看到鬼似的,啊呀一聲大叫,身形不住亂彈。然而無論他如何喊叫,玉兒一雙手扼住他的喉嚨,他便是想動也難以挪動半分。
“求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家裡還有妻子,我不能死,不要吃我!!!!”
玉兒喉中一陣嗚嗚作響,她面上一陣痛苦,一陣狠辣,雙手之上的勁道卻是越用越大,那人起先還能交換幾句,慢慢的張口無聲,雙眼翻白,舌頭伸得老長,片刻之後已是奄奄一息。
玉兒面露狠色,然而似乎有另一個還有意識的自己在身體的某個角落被囚禁着,如今已是無可奈何。忽見她雙眼中留下了兩行淚來,然後奮力一口咬在那人脖頸之上,皮肉立時便被撕開,動脈咬斷,大量鮮血漫涌而出,玉兒伏在那人喉間貪婪吸食着。那男人渾身一陣抽搐,雙眼之中露出一陣陣絕望和恐懼。
“雯...荺....”只模模糊糊的說出了兩個字,那人頭一歪,便就此斷了氣。隨着鮮血入體,玉兒的意識也在逐漸逐漸的回覆着,眼中的紅色漸漸地消退殆盡 ,她忽的一聲慘叫,身形癱坐在地,搖着頭連連後退。
她忽的看到,方纔被自己咬死的那人如今還大睜着雙眼,面帶驚恐地看着她,玉兒心中忽的一震。擡起雙手,十指之上盡是血污。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青陽棋聖不以爲意道:“區區一個樵夫,死就死了,有何要緊。你是妖族九夜公主,他的血能夠爲你所用,那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玉兒聞言,憤怒道:“九夜公主又怎麼了,九夜公主不一樣是六界生靈麼。生命無貴賤,我害死了一條命,一條活生生的性命!!”
青陽棋聖笑道:“第一次殺人,我能理解,以後多殺幾個,慢慢就習慣了。”
玉兒不敢去看死人的雙眼,彷彿那雙眼中有着強烈的怨念。她忽的取出了自己的緞帶,輕輕在自己脖間一繞,道:“殺人者人必殺之,一命償一命,我這便還你。”說罷,她就要用力自盡。
青陽棋聖收中印決忽的再變,玉兒只覺身中騰出了一道淡淡的綠焰,身上所有力量頓時便被榨取地一乾二淨,再也沒有半分力氣。
“你忘了麼,我不是早就在你身上種下了軟魂散嗎?這東西對別人起作用,對你自然也是一樣。”
玉兒一陣喘氣,道:“你殺了我吧。我求你了。”
“你可是高貴的妖界公主,要是我殺了你,妖王兀召豈不要追殺我道天涯海角,到時候,六界雖大怕是就沒我的容身之地了。”
“那我以妖界公主的身份命令你,殺了我。”玉兒堅韌地道。
青陽棋聖搖搖頭,嘆道:“真可惜,你雖然身份尊貴,但卻沒有指使老夫做事的權力,老夫只聽從妖王兀召的命令。”
求死不得,玉兒隱忍良久,也只得作罷。道:“你放開我,我要將他埋了。”青陽棋聖瞧她面色皺緊,所言所說似乎不像有假。搖着頭嘆道:“女人,真是囉嗦。”說罷,手一揮,玉兒身中的無力感才慢慢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