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刻之下,此處便有大量的修仙人士軟倒在地,凡是被靈力藤蔓纏中的人,無論是普通弟子還是一派掌門,此時都伏在地上動彈不得,兵器散落一地。
水映容見狀大驚,眼神中閃出的不可思議強烈至極:“這是怎麼回事,這是青囊陣啊!”她忽而看向冉傾珞,卻見她手中有着同自己一樣的靈力。“她...這不也是青囊陣嗎?可如何會...”
冉傾珞鬆了一口氣,道:“水前輩,還得多謝你了。”
衆人聞言,不禁一陣驚怒看向水映容。只緣於水映容一直護着冉傾珞,衆人只以爲如今這般其實乃是她做的手腳。
“我不曾相助與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水映容大爲不解。
冉傾珞道:“我提早便已想到下毒之法,可毒性難以大規模擴散,況且身上並未帶有毒藥,因此只得作罷。豈料水前輩顧慮大家性命,主動用青囊陣。這倒是省去了我大半功夫。”
水映容搖搖頭,道:“還是不明白,青囊陣是爲救人之法,何能傷人?”
“青囊陣治人傷病,不過是靈力疏導藥物進入人體,助其吸收,從而療傷。雖然看似玄妙,但也離不開藥物作用。既是藥物,便有三分毒性。方纔前輩所施藥物之中有甘草、地黃幾味藥草,而我雖也用青囊術,但是用的卻是甘遂,冰片諸藥。”冉傾珞緩緩說道。此時地面上大半之人仍是聽得朦朦朧朧。可水映容卻掩脣驚退半步。
“原來如此,甘草與甘遂俱是救人藥草,效用也是相近。但是兩味藥若是混用,便能產生毒素。真是好手段。”水映容不禁有些發怒,劍鋒一指,道:“青囊陣是我之所創,你既然自我處習得此法,又以此法傷人,我自不能容你。”
冉傾珞冷靜地道:“方纔我已在藥材之中添加了解毒之藥,在場不會有人有事。不過半個時辰之內,你們渾身乏力,將再無戰鬥之力。前輩,我本無惡意。”
“可惡,你竟使詐!”花未央有氣無力地道,她想撐着身子戰起來,無奈又很快軟倒。她的花傘就落在離她不到半尺的地方,可是此時指尖全然觸碰不到。不由得忿忿生恨。
冉傾珞搖頭嘆息道:“我不想取你們性命,放心,這靈藥不僅無害,而且能讓你們的傷勢幾日後完全恢復。我們只求能夠脫身,如此也是無奈之舉,諸位抱歉。”
水映容憤然道:“諸位,是我好心辦了壞事。冉姑娘,即便他們不能再戰,我也不會讓你們離開。”
冉傾珞聞言,手中伏羲琴又緩緩浮上虛空,重新退回史雲揚身邊,水映容執劍趕過來,立時便與廣寂真人、太虛子對兩人形成了合圍之勢。冉傾珞道:“幾位前輩定然不肯放我們一條生路嗎?”
廣寂真人道:“姑娘若要自行離去,我們絕不加以阻攔。”
冉傾珞搖搖頭,道:“這不可能,要走我也要和他一起走。”
“那便沒得商量。”三大高人手中長劍頓時發出強光,一股股強烈的能量將兩人圍在垓心。冉傾珞和史雲揚背心相靠,史雲揚扣着她的手,冉傾珞身中靈力飛快傳入他身中,爲他療傷。
“小心,不要離開我身邊,我會保護你。”史雲揚堅定地道。冉傾珞雖覺得史雲揚覆滿鱗片的手有些扎人,但是一股溫暖卻襲遍全身。
她輕輕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心永遠都不會變,永遠都是他。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廣寂真人回頭喊道:“玄天,你還不出手!”史雲揚看向玄天真人,只見其劍未出鞘,身形立於一旁,彷彿此處戰事從來不關他的事,臉上仍帶着些微笑意,悠閒地有幾分慵懶。聽見廣寂真人喚他,玄天真人搖頭,道:“對付他們兩個小娃娃,哪裡需要用到拓極劍陣。你們三人足夠了。”
廣寂真人扭過頭,暗罵道:“這個老傢伙,分明是看這魔物曾是他門下弟子,一時心軟下不了手吧。”水映容道:“無妨,我們三人照樣能夠制住他們。廣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