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絲塔哪裡知道秦瑚離開後去了哪裡,可長老那麼嚴肅的看着她,她只得揉着還在火辣辣痛着的胳膊,領着他們去了最後秦瑚所在的地方。
“剛剛就是在這裡秦瑚被一羣妖獸凌辱的。”梅絲塔到了此時此刻依舊不忘在秦瑚的身上潑髒水。
嵐炆在空氣中嗅了嗅,根本就沒有其他妖獸的味道。這梅絲塔接二連三的撒謊,一定有問題。說不定就是她將秦瑚帶出了部落……
嵐炆毫不留情地掐住梅絲塔的細勁,態度更加惡劣起來。“你最好給我說實話。”
梅絲塔看見嵐炆金色的瞳仁妖魅的變暗,發出了詭異的藍光。她此時想起秦瑚不久前問她的一句話:你不怕妖獸嗎?
現在被嵐炆這麼惡狠狠盯住,她真的害怕了。梅絲塔相信,如果嵐炆知道了她對秦瑚的這些算計,一定會立刻擰斷她的脖子。
“梅絲塔,你可真是個不講信用的人類女子。”
聽到這聲音,梅絲塔的小臉頓時變得煞白,心中頓感不妙。
“嵐炆大人!就是這些妖獸殺害了秦瑚,你快殺了他們!”這些妖獸便是梅絲塔勾結欲加害秦瑚的同夥。
她沒能將秦瑚帶到與他們約定好的地點,於是這些妖獸們現在一定是來找她麻煩的。
如果這些妖獸說出自己與他們串通……
“什麼?你要殺了我們?”妖獸們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也對,你都能出賣人類同伴了,現在出賣我們這些非親非故的同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郝長老向嵐炆身後走了走,說出心中所想:“梅絲塔,難道你串通妖獸加害秦瑚?”
“長老!你怎麼能這麼懷疑我!”梅絲塔又急切的對嵐炆說:“嵐炆大人!你要相信梅絲塔啊,我沒有串通妖獸加害秦瑚。是這羣妖獸害死的秦瑚,快殺了他們啊!”
梅絲塔的話徹底惹惱了妖獸們。
“不曾想你竟有這般蛇蠍心腸,真是比我們妖獸還要醜陋啊!”說話的正是這一帶妖獸的小頭目。“你昨夜與我們說,部落裡來了一個天仙似的美人,想要將她獻給我們永保部落平安。難道你都忘了嗎?”
妖獸小頭目“好心”的提醒着梅絲塔。
“你不要胡說!我怎麼會與你們勾結!”梅絲塔突然面露痛苦猙獰之色,“啊……嵐炆大……人……好痛……”
嵐炆掐着梅絲塔頸子的左手又用了幾分力。
瞬間妖化的他擡起右手對向那邊的小頭目,稍稍蓄力。那小頭目瞬間痛苦不堪七竅流血倒地不起。
“啊!”看到一幕的梅絲塔發出驚恐的尖叫。
周圍的妖獸們一擁而上查看自家的老大,“老大!老大你怎麼了!”卻發現他們的老大已經斷氣了。
妖獸頭目死後的眼睛仍睜得大大的,彷彿不相信自己就這麼輕易死去,又彷彿直到死的那一刻都在惡狠狠地盯着梅絲塔,這個害他喪命的惡毒女人。
嵐炆微微上挑的野性獸眼輕輕瞥了他們一眼,“再來騷擾部落,這就是下場。”深吸了口氣,滿滿的血腥味溢滿整個鼻腔。“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妖獸們倉皇而逃,逃走前還不忘將老大的屍體一併擡走。
連邪惡的妖獸們都知道同伴的重要,人類呢?秦瑚說的對,人類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現在到了你該說實話的時間了。”嵐炆轉過頭對已經嚇傻的梅絲塔說道。
梅絲塔看見嵐炆那不再有溫度的狠戾眸子,心下一驚。
“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要離開的!”梅絲塔此刻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在嵐炆冰冷的目光下,她忍着背後竄上的涼氣接着說:“我的確是串通好妖獸想要加害於她,可是被她一早就識破了……”
郝長老痛心疾首,“梅絲塔,難道你忘了我們多少同胞慘死,你怎麼可以爲了一己私慾去串通這些害人的妖獸!你讓長老說你什麼好!”
梅絲塔後悔不已,一直在眼眶中的淚此刻像斷了線般流下。“長老,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嵐炆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手指稍稍用力,提醒梅絲塔現在可不是哭的時候。“你還沒有說完。”
“呃啊……秦瑚讓我騙你們,說她已經被野獸吞入腹中屍骨無存。”
屍骨無存。
爲什麼一定要躲着他?嵐炆聽到這裡心中雖有些苦澀,但得知秦瑚安然無恙沒受到一點傷害,卻也輕鬆了不少。
嵐炆緊扣住梅絲塔脖子的手稍稍地鬆了鬆,“她還對你說了些什麼?”
“她說,如果你不信,就讓我將短劍拿給你看。”梅絲塔將短劍從懷中取出,交給嵐炆。她本想丟掉它,再不給嵐炆任何念想的……可此刻這柄短劍卻成爲了她的保命符。
嵐炆拿過短劍,神情莫測。
梅絲塔見嵐炆依舊沒有放掉她的意思,只怕是要遷怒於她。只要她此刻告訴嵐炆秦瑚對他的感情,她就可以活命。
可是就這麼說出來,她不甘心……
她得不到的,也不希望秦瑚能夠得到。
郝長老看出梅絲塔似有所保留,“梅絲塔,都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要藏着掖着!秦瑚是不是還對你說了什麼?你只有全部說出來,我纔可以爲你求情啊!”
“長老……”梅絲塔咬了咬下脣。
郝長老又勸說道:“只要你說出來,今天的事我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
梅絲塔當然不希望她串通妖獸的事情傳到部落裡,如果長老願意爲她保密,那麼她還是那純真的部落第一美女。
“她讓我對你好一點,你固執的時候讓我耐心一點。她還說你喜歡摸下巴……”
郝長老帶着驚魂未定的梅絲塔回到了部落。
“梅絲塔,你真是個傻姑娘。嵐炆那麼喜歡秦瑚,即使秦瑚不喜歡他,他也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你該慶幸,你今天沒有傷害到秦瑚。”郝長老心疼的看着梅絲塔脖頸間那觸目驚心的瘀痕。
梅絲塔知道長老是爲了自己好,“長老我知道錯了。”又摸摸脖子,“長老,這幾日我就不出門了。”
“好,我與他們說你近日感染風寒,需要靜養。”
梅絲塔拿着
化瘀的清涼藥膏,離開了長老的房間。
郝長老站起身看着窗外的隨風微微搖擺的樹,“起風了。”
嵐炆在森林中四處嗅着秦瑚的氣味,暖暖地微風吹起卻一點也不妨礙他尋找屬於秦瑚的氣味,那氣味已經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
他一邊尋找着,一邊想象着秦瑚對梅絲塔說那些話時的模樣……
對他好一點,也許有時候會鑽牛角尖,但是請你耐心一點對他。沒事的時候摸摸他的下巴,他很喜歡。
他有一點點自戀,但更多時候像個大孩子。他喜歡吃肉,我相信你的廚藝這麼好,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嵐炆也不知道心中現在這複雜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梅絲塔在最後的最後帶着一絲不情願說:“她還對我說……說、說她喜歡你,可是她不能接受你。”
“既然說了喜歡我,那就要負起責任來!”可愛秀氣的虎牙又露了出來,嵐炆修長有力的手指握緊了那柄精美短刀,繼續循着秦瑚的味道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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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天天在你眼前晃悠的時候,你覺得他煩。可是現在看不見了,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這肯定是因爲習慣的問題!秦瑚又開始了自己的那套宅女理論。
“唉……祝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想想梅絲塔與嵐炆在一起的樣子,秦瑚大力地踢着地上的石子兒,又摸摸身上鼓囊囊的小錢袋。
這是她從老虎BOSS那裡拿的。
錢還是可以稍稍彌補她現在這種“兒子”被搶走的悵然心情的。唉,沒有永遠不結婚的兒子,她這個當“媽”的現在功成身退、急流勇退想想也是光榮了。
秦瑚又想了想,好像除了身上這套衣服還有這即將花出去的錢,老虎BOSS真是沒有一點紀念品留給她,結果她還將那麼喜歡的短劍留給了他。
“果然是跟着傻缺幹傻事!這次吃虧了,真是吃大虧了!不應該把短劍留給他的!”秦瑚恨恨地說道。
但是不留給他,她又有什麼能給老虎BOSS當紀念的呢?秦瑚又淡定地收起自己心中的小算盤,看了看漫長的前路。
她爲了躲避嵐炆的“狗鼻子”特地選擇順風的方向走。雖然這樣會繞很遠的路,但是最起碼是個雙保險。萬一,那隻傻缺老虎追來的話……
秦瑚立刻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到,“怎麼會有這種萬一!呸呸呸!不能這樣想,快振作起來!”
她重又打起精神,繼續前進。
可走着走着她又想起以往這種時候,老虎一定會問她:是不是累了,需不需要背背?要不要騎老虎?要喝水嗎?餓不餓,馬上烤肉……
秦瑚被自己這胡七八糟的想法徹底擊垮,“秦瑚你怎麼可以在心裡這麼依賴一隻BOSS呢?太丟人了!虧你還是遊戲裡虐殺BOSS的俠女!這樣你會變成他養的寵物!”
她只覺心中泄氣萬分,又自言自語爲自己打打氣:“你是女俠!是令人聞風喪膽的BOSS殺手!你可以的!”
可是在下一刻她就被不明物體從身後撲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