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腰細身軟易推倒

七皇“弟”,乖乖上榻54、腰細身軟易推倒

從來都是她調戲美人的好嗎?!神馬時候輪到別人來調戲她了?爺也是隨便可以調戲的嗎?!

一把抓住宮疏影的手臂,自前往後攀上他的肩頭,皇甫長安雖然力氣不大,但是藉着體位的優勢使勁一拽,在白蘇驚訝的目光下,猛的就把華麗麗的一朵妖豔霸王花給摔在了地上!

剎那間嘶啦一聲,裹在宮疏影身上的錦衾被勾在牀板上,扯破了一條大裂縫,宮疏影速度極快,反手抓上了皇甫長安的手腕,順勢往懷裡一帶……

嘖。

皇甫長安敵不過他,終於還是以一個狗吃shi的姿勢栽在了他的身上,這個時候……宮美人的胸前早已沒了遮擋之物,就那麼赤果果的袒露在外,細膩的肌膚映襯着飄搖的燈光,反射着奶白的光澤,而某隻倒黴的太子就那麼大喇喇地趴在了他的身上,柔軟的脣瓣貼着溫熱的肌膚,逐漸地石化、石化。

白蘇剎那間掄圓了眼睛,有種天崩地裂的感受。

爾後,僵硬的挪了挪腳步,轉過了身,口中囔囔自語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艾瑪!太香豔了!鼻血都要逆流成河了有沒有!

“我……操!”

這樣的意外就是連宮疏影都是始料未及的,然而就在他微怔的片刻,懷裡的小人兒忽然一聲爆喝,揚手就甩了他……一個巴掌!

“啪!”

聲音清脆響亮,在寂靜的夜裡尤其清晰,聽得白蘇小心肝兒一抖,彷彿間天都要塌下來了……太子竟然打、打了大師兄耳光?!她是不想活了嗎?!

皇甫長安手小力氣小,打在臉上並不十分的疼,但是宮疏影卻莫名得覺得……胸口疼。

自小他便容貌出衆,被無數人豔羨追逐,十五歲那年上了風月美人榜之後,更是風靡九洲豔名遠揚,全天下有多少男男女女爲了他神魂顛倒殺人放火,只要能求得他傾城一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別說是被他摟在懷裡,哪怕只是碰一下他的小指頭,都足以令人心花怒放三月不能還魂……

可是這個小丫頭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吃了他的豆腐佔了他的便宜,不僅不雞凍得感激涕零,還出手打他?!

一個以花癡聞名的草包太子,居然如此藐視他?!

不活了……全世界的花兒都謝了……

皇甫長安也被自己嚇了一跳,她那一巴掌完全是因爲氣不過,條件反射都木有經過大腦的,所以打完之後就果斷地手抖了……這個男人她打不起啊!這尼瑪是找死的節奏啊!她能不能把剛纔的片段刷新了重新來過?!跪求給她一次改過自新洗心革面的機會好嗎?!

弱弱地瞅着宮疏影,那張豔麗逼人的面容上緩緩凝起一層冷鬱的陰霾,只看一眼,便讓人覺得如墜冰窖,周身僵硬——

腫麼、腫麼辦……要、要死人了!

白蘇緊張地握着劍柄,盯着地上以極爲曖昧的姿勢交疊在一起的兩人,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額頭隨之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如果對手是大師兄的話,她完全沒有把握可以把太子殿下從他的手裡救出來,就連她自己,估計也離死不遠了。

緩緩的,緩緩的,宮疏影擡起了手。

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盈盈如玉,非常的漂亮,因爲常年握劍的緣故,掌心有些粗糙,摩挲在細嫩的頸項上有些微癢。

皇甫長安雙手撐在他的胸口上,一雙琉璃般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如妖美人的那張傾國之顏……就在皇甫長安以爲宮疏影要掐死自己的時候,卻見那胭脂色的紅脣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撩人靡麗的笑意,攝人心魂。

“唔!”

悶哼一聲,皇甫長安只覺得後頸一重,整個腦袋就被摁了下去,緊緊貼上那兩片比桃花還要妖嬈的脣瓣,盈盈的香氣撲鼻而來,惹人頭昏目眩,一時間分不清東南西北。

白蘇愕然地看着宮疏影扣下皇甫長安的腦袋吻住了她的脣,只覺得腦中緊繃着的一根弦“啪”的就斷了——哭瞎!

這是神馬樣的節奏……無法直視!

皇甫長安先是一驚,跟着下意識就想躲開,然而宮疏影的手攀在她的後腦上扣得緊緊的,動也動不了,兩人的呼吸混雜在一起,溫熱的觸感激起一陣異樣的電波,惹得某隻臉皮厚地可以拿來砌牆的傢伙也忍不住在剎那間嬌羞了……

喂喂喂!他這是強吻嗎混蛋?!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這不科學!

瞪着一雙小眼睛,皇甫長安緊抿着雙脣,寧死不屈……她是有節操的!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吻就能動搖的!雖然這枚妖孽的吻看起來好像很貴的樣子,可是她的也不便宜好嗎!而且女孩子不管怎麼說都是比較吃虧的有沒有?!

然而皇甫長安越是抵抗,宮疏影就越是霸道,另一隻手搭在她的腰線上輕輕一掐,某太子吃不住癢,橫眉豎目地嗡嗡笑了兩下,城池就瞬間淪陷得一敗塗地……

跟美人外在那般柔若無骨慵懶邪肆的模樣不同,宮疏影的吻很強勢,長驅直入,風捲雲狂。

皇甫長安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意識在剎那間被掃蕩一空,甚至連喘氣的都覺得困難。如果說先前跟皇甫無桀的那一次只能算是蜻蜓點水的話,那麼現在,就真的是吻得綿長熱辣昏天暗地飛沙走石嬌喘無力氣……整個人都要化掉了啊啊啊!

感覺到某人逐漸軟下來的身子,宮疏影鳳目輕掃,終於鬆開了手,豔麗的面容上攜着一縷輕佻的淺笑。

“……還不承認嗎?你喜歡我。”

噗噗噗——!皇甫長安吐血三丈!

自戀到這種地步……那不是境界,那是病啊!得治!

窸唰從某人身上爬了起來,皇甫長安重重扯了扯被某狐狸意亂情迷間拉開的衣服,咬牙切齒地從嘴裡蹦出幾個字——

“大!流!氓!老子就是瞎了眼都不會喜歡你!”

說着,便一甩長袖摔門而去,氣急敗壞,落荒而逃!

望着那個轉瞬消失在門邊的身影,宮疏影擡手摸了摸被咬出了血的脣瓣,勾起眉梢風情萬種地呵呵一笑,聽得白蘇毛骨悚然,總覺得今晚的事情太過離奇。

暗暗祈禱那只是一個噩夢,白蘇木訥地轉過身就要悄悄走離……千萬不要叫住她,她一定是在夢遊,夢遊!

“你過來,”嫵媚的嗓縹緲如煙,像是在招魂,“我有話要問你。”

“是,大師兄……”哭瞎!

皇甫長安從不自詡是小清新、小純潔,別說是看裸男,但凡任務需要,就是鳥兒也摸過不少……可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真的是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純的可以用來擦玻璃,不然也不會陣亡在教父大人那銷魂蝕骨的一抹笑容裡,連親密接觸都木有就悲劇地穿越了……每每回想,都是一把辛酸淚!

雖然她稀飯調戲帥哥,稀飯玩弄美男,稀飯鬼畜,稀飯SM……可那都是娛樂興致的,而剛剛在白梨小築裡,被宮疏影吻得神魂顛倒的那種感覺,真的讓她的小心肝兒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以至於回到了寢宮裡,依舊驚魂甫定,坐立不安。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每次只要一合上眼睛,就是宮疏影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彷彿還能感受到他溼暖的呼吸,溫熱的脣瓣,還有那不算太靈活、但卻霸道之極的舌頭在她嘴裡搗啊搗的,搗得她腦袋都成了一團漿糊。

從真正的意義上來說,剛纔那一“戰”纔是皇甫長安真正的初吻。就算那隻死狐狸不是她迷戀的教父大人那一款,但被美人坦肩露胸地摟在懷裡,狂風驟雨似的攻城掠地……尼瑪她又不是殭屍,怎麼可能會一點感覺都木有?!

抱着被子捂住腦袋,聽着窗子外頭吱吱的蟲鳴聲,皇甫長安怎麼也靜不下心,不安寧地在牀上滾過來滾過去,胸口的小心肝還在一下一下跳得歡實,彷彿在笑話她的純情。

……原諒她一生放蕩不羈情商低。

第二天,意料之中,皇甫長安失眠了。

看着鏡子裡的那雙熊貓眼,皇甫長安忽然就很鄙視自己,太特麼沒出息了,不就是嘴巴被啃了一下嗎?她不是已經啃回來了嗎?!至於這麼大驚小怪搞得跟失身了一樣?!不是說好了寧可錯上三千,絕不放過一個嗎?就這點能耐,怎麼把牀單滾遍天下?

一拍桌子,皇甫長安猛的站了起來,走!現在就去把宮疏影那死狐狸給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還未走到白梨小築,就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從院子裡傳了出來,琴音靡麗奢華,若瀲灩波光之上開滿了十里紅蓮,染透一汪綠水藍天,時而浮華若煙,時而綺麗如歌,時而絢爛似火……琴樂乘風,隨着馥郁的花香飄散十里,豔麗了斑駁的晨光,一如端坐在琴座前那枚傾國絕色之禍水。

鼻尖幽香陣陣,濃郁得令人晃神,皇甫長安倚在院子入口的石壁上,頓住了步子不再往前。

一襲緋麗長袍,在晨風中寬綽飛揚,粉色的底色上繡着碩大一朵妖嬈美豔的牡丹花,明明是華貴的花品,穿在那人身上卻自成一種無以描述的媚態,腰際綴着孔雀羽織錦寬帶,將那一身袍子映襯得更爲豔光逼人。

寬廣的水袖下,一雙修長白皙的手輕佻地撥着琴絃,緩緩流露出令人心醉的靡靡之音。

皇甫長安不得不承認,宮狐狸能榮獲天下第二美人的稱號,確實是有資本的。

與此同時,她更加好奇,能把這樣一枚絕色妖孽打落擂臺的傢伙,那個叫做天綺羅的男人……究竟美到了什麼樣的境地?!

察覺到皇甫長安的視線,宮疏影眉尾輕揚,沒有立即擡眸望過去,本想彈完了這一曲再去調戲她,誰知過了片刻,皇甫長安竟然扭頭就走了……走了……?!

“錚!”

一聲驟響,琴絃斷了一根,宮疏影擡手將冒了血點的指腹壓在脣上,眉間鬱郁,不太開森。

皇甫長安匆匆走離了白梨小築,她覺得姦殺神馬的……還需要從長計議,嗯,從長計議……

掐指算了算時間,二皇兄也該是時候肥來了,皇甫長安折身去了琳琅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採了雪蓮冰露回來,然而院子裡卻是沒有人,就連妝妃娘娘也一大早跑去御花園菜花了,說是要給皇帝老爹泡壺茶。

皇甫長安閒着無聊,就跟着去了御花園,順便問問他們老夫老妻的感情磨合得怎麼樣了?

沒想到這一趟去得這樣巧,纔剛剛走到了御花園的門口,就聽到有宮人心急火燎地一邊喊一邊跑——

“不好了不好了!快來人啊!娘娘落水了!快來人啊!娘娘落水了……”

一大清早就來御花園的娘娘,除了妝妃還能有誰?

皇甫長安眉峰微皺,妝妃好端端的當然不可能掉進水裡,那羣人果然忍不住動手了,只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會是以這樣的方式下手。

“娘娘……娘娘!您再堅持下……很快就有人過來了!”

荷塘邊,一名宮女滿臉慌亂,對着在水裡撲騰的妝妃急切地安慰,皺着鵝蛋臉兒憂心忡忡,一副想要跳下去救人又猶豫不決的模樣。

皇甫長安看了看在水中浮浮沉沉,嗆着水吃力拍打的妝妃,又回眸瞅了眼岸上那名宮女。

這段時間她經常去琳琅苑找妝妃閒聊,對她身邊的宮女多少有些印象,那個宮女她認得,是妝妃的貼身侍婢映兒,因爲是妝妃從孃家帶過來的,所以一直很得妝妃的寵信,算是妝妃的心腹。

然而眼下見到這樣的場景,皇甫長安不禁眯了眯眼睛。

她還記得那天在煙波閣裡的時候,不會游泳的皇甫鳳麟被她一腳踹下了水,同樣是旱鴨子的小樁子護主心切,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跟着跳了下去,根本就無暇考慮自己是否會水……同樣是奴才,兩個人的表現卻不一樣,皇甫長安不是多疑,可是在這皇宮之中,哪怕是一點點的不妥,再如何抽絲剝繭也不過分。

見到皇甫長安跑過來,映兒面色一喜,匆匆迎了上來。

“太子來了,太好了!快救救我家娘娘吧!”

“拿着!”

快步跑到荷塘邊,皇甫長安唰啦扯下外褂丟了過去,作勢就要往水裡跳。

不曾想那女婢忽然又攔住了她,又焦急又緊張:“殿下慢着……您、您也不會水呀……”

皇甫長安想起來,幾個月前她自個兒也“淹死”過一次,除了皇甫鳳麟和小樁子見過她游泳,其他宮的人都還停留在她被淹得失憶的層面上。

回眸瞅了眼眉頭緊擰的女婢,皇甫長安淡淡一笑:“誰說本宮要跳下去了?”

掙開她的手,皇甫長安擡起手臂對着不遠處的亭子“嗖”地射出一支細爪,爪鉤的末端拴着韌性十足的鋼絲線。收回手臂拉了拉,確定爪鉤固定牢了之後,皇甫長安便縱身一躍,踏着水波飛身掠過水麪,伸手一把抓起妝妃往岸上帶,卻不想妝妃的身子重得出奇,一拽之下竟然拽不動?

皇甫長安眉心微蹙,轉念驚呼了一聲,便跟着掉進水中,透過清澈的水層,果然看見水底下有兩個黑濛濛的影子飛快地逃竄開去。

一邊拍着水一邊抓着妝妃往上託,遠遠的,聽到岸上傳來一陣喧譁。

“大殿下、大殿下……娘娘就在那邊……在那邊……”

呵,沒想到他們竟然把皇甫無桀喊了過來,那廝不是出宮辦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見有救兵來了,皇甫長安心頭一轉,立刻在水裡拍打得更歡脫了,一面大喊大叫,一面做出快要淹死了的樣子:“噗……救命啊!救、救命……噗噗……快救本宮……”

聽到皇甫長安的聲音,皇甫無桀沉着臉低咒了一句:“該死!怎麼又是她!”

眼看着看見那傢伙浮浮沉沉的就要沒入水中,皇甫無桀不得不加快步子跑了過去,冷冷地喚了聲小陵子,主僕倆即便一前一後噗通兩聲跳進了水裡,朝着那兩枚快要溺水而亡的傢伙速度劃了過去。

感覺到手裡一鬆,妝妃被人托起來架在肩頭遊向岸邊,皇甫長安才立刻又嗆了兩口水,爲了演的逼真,可憐的她咕嚕咕嚕直灌了好幾口,以至於真的嗆到了鼻子。

她這麼做自然不是因爲之前不會水而現在學會了,恐遭人懷疑,此番苦肉計並不是演給旁人看的,而僅僅只是演給二皇兄那個清心寡慾拒人千里的傢伙。

跟“太子救了妝妃”這樣的陳述比起來,顯然是“太子捨命救娘娘,險些把小命都給賠上了”這樣的描述來得更加打動人心不是嗎?哦呵呵,連教父大人都被她拿下了,她就不信收拾不了丫!

“哈、哈欠!”

仰着脖子,皇甫長安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渾身一個激靈,清晨的天有些涼,再加上被風一吹,不禁凍得瑟瑟發抖。

忽而肩上一暖,被人蓋上了一件外套,卻不是她自己的那一件。

擡眸,對上了皇甫無桀那張冷峻而略顯陰鬱的臉,溼長的黑髮貼着面頰垂在肩頭,沿着深刻的輪廓一層層地淌着水滴,溼透的衣服緊緊包裹着身子,將那健美的身姿展露無疑。

勾了勾眉梢,皇甫長安換上笑意盈盈的表情。

“又是大皇兄救的本宮,本宮是不是應該說謝謝?”

皇甫無桀淡淡斂容:“不用。”

“呵……兩次都是大皇兄及時趕到,說巧還真是巧呢,不知道是不是天意……”

聞言,皇甫無桀神色微暗,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娘娘!娘娘!醒醒啊娘娘!快醒醒!”

草坪上,幾個宮奴被嚇傻了,使勁兒搖着昏厥中的妝妃,生怕妝妃一個不慎,自己也要跟着陪葬。

不遠處的假山中,一名女婢見狀輕蔑地扯了扯嘴角,又極度不快地瞪了一眼皇甫長安,即刻轉身離去。皇甫長安心靈感應似的,轉頭瞅了一眼,正好瞧見那人的背影,走路的姿勢似乎在哪裡見到過。然而眼下無暇追究,妝妃命懸一線,皇甫無桀又在身邊,她也不好大張旗鼓地去抓一個沒有真正下手的宮娥。

皇甫無桀走到妝妃身邊,踢了踢跪在一旁的奴才:“哭什麼,還不快去傳太醫?”

支起身走過去,皇甫長安“哈欠”着又打了個噴嚏,朝皇甫無桀翻了個小白眼:“等太醫趕過來,妝妃娘娘早就撐不住了……”

說着,走過去跪在妝妃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不由蹙起眉梢,在一干人的目瞪口呆中正要俯身去給妝妃作人工呼吸,在腰身彎到一半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尼瑪她現在是“男人”!要是就這麼輕薄了妝妃娘娘,就算現在救活了,過會兒沒人害她,她自個兒都要羞憤得投湖去!

咳了一聲,皇甫長安一擡手,指了指映兒身邊的宮女,命令她。

“你過來,捏着娘娘的鼻子,使勁給她吹氣!”

“啊?”宮女嚇了一跳,驚魂不定,“給、給娘娘吹氣?怎麼、怎麼吹?”

皇甫長安利眸一掃,冷然吐出幾個字:“嘴對嘴!”

宮女被她唬得心慌,一時間也顧不上其他,鬼使神差地就撲在了妝妃的身上,在皇甫長安的指導下使勁兒給妝妃吹氣,剩下幾人在邊上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然不解是何意。

皇甫無桀眸光閃爍,杵在一邊看着皇甫長安有條不紊地伸手抵在妝妃的腹腔上,一下一下有規律地壓着她的腹腔,逼得她一連吐了好幾口水,才聽妝妃“咳咳咳……”的幽幽轉醒,緩緩地睜開了水濛濛的眼睛。

幾個宮人見狀頓時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看向皇甫長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增添了幾分崇敬,雖然她剛纔的做法很奇特,但救了妝妃是事實,否則真的等太醫匆忙趕來,妝妃十有八九也就香消玉殞了。

忽然,映兒“噗通”一聲跪在了皇甫長安跟前,微微抖動着肩膀請罪。

“叩、叩見太子殿下,奴婢伺候主子不力,令主子落水涉險,請殿下責罰。”

皇甫長安輕飄飄地瞅了她一眼,還沒開口,皇甫無桀的聲音就冷冷地從身後傳來。

“護主不力,依宮規當如何懲處?”

接着便是小陵子尖細的嗓音:“回殿下,當杖責三十。”

“那就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慢……慢着……”妝妃費力地支身坐了起來,急切地阻止,“是本妃自己不小心,跟映兒……沒有關係,大殿下就饒了映兒這一回吧……”

有主子求情,皇甫無桀照理應當體恤,然而他卻還是堅持要懲處映兒和伺候在妝妃身邊的兩位宮人。

“娘娘固然宅心仁厚,然宮規不可廢,奴才犯了錯就應該處罰,以儆效尤……”

見他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皇甫長安不免看不慣,俗話說打狗看主人,皇甫無桀這完全就是在掃妝妃的面子嘛,一點都不尊敬長輩!

“大皇兄,既然妝妃娘娘都開口求情了,你又何必叫她爲難?依本宮看,就這樣吧,你們幾個自己掌嘴一百下!”

幾位宮人聞言,趕緊跪着爬過來磕頭:“謝太子責罰!”

說着,便怕兩人改口似的,趕緊擡手對着自己的臉頰左一下右一下地扇了起來。

皇甫無桀垂眸看了皇甫長安一眼,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太子如今也寬厚起來了,當真稀罕。”

“嘛!”皇甫長安不以爲然地甩了甩溼答答的袖子,笑道,“這有什麼稀奇的,是人,都會變的嘛……”

“呵……”了一聲,皇甫無桀抿着薄薄的雙脣,沒有再說話。

瞧着那幾個宮人掌嘴掌得歡實,彷彿那是別人的臉似的,皇甫長安不禁微微搖頭,俯身扶着妝妃站了起來,從宮人手裡接過了外褂給她披上:“娘娘,好些了沒有?”

“嗯……”妝妃掩嘴輕咳了一聲,投來感激的目光,回首看着受罰的幾分,又忍不住微蹙眉頭,露出幾分我見猶憐的悲慼。

皇甫長安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道:“娘娘別擔心,只要有本宮在,就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當然,後一句話是特意說給皇甫無桀那個自大狂聽的。

妝妃淺淺嘆了一口氣:“叫太子勞心了。”

皇甫無桀約莫是看不慣她倆在哪兒你儂我儂,一拂袖,淡淡地拱手:“既然娘娘無大礙,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皇甫長安擡了擡眼皮,看向轉身走離的大皇兄,儘管那傢伙全身上上下下都溼透了,卻一點兒都不顯得狼狽,脊背挺得筆直,仿若有種着與生俱來的王者氣度,比起她這個女扮男裝的太子來,無論從哪一點上看,都要合稱太多。

只可惜,他攤上了一個不明事理而又任性妄爲的老爹,世界上最大的悲劇莫過於如此。

收回視線的一剎那,皇甫長安終於想起來剛纔那個在假山後的青色影子是誰,如果她沒有看走眼的話,那個宮女好像是昭華宮的人,但還算不上是皇后的得力女婢……皇后要害妝妃那確實是有動機的,但皇甫無桀救了她們又是怎麼回事?只是爲了跑來做個樣子然後不幸遇上了自己?額……難不成剛纔他厲聲責罰映兒,只是爲了唱雙簧,幫映兒擺脫嫌疑?

唔……好複雜……

皇甫長安一向喜歡乾脆利落的,捕風捉影神馬的果然很傷腦筋。

“母妃……母妃你怎麼樣了?”

快要走到琳琅苑的時候,皇甫硯真估計剛回宮,聽聞了妝妃落水的消息匆匆趕來,在半路遇上了她們,即便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來,從皇甫長安手裡攬過妝妃的身子緊張得不行,甚至還十分憤怒地瞪了皇甫長安一眼。

“你對我母妃做了什麼?!”

皇甫長安翻了翻眼皮,只當是沒聽見……媽蛋,不跟死丫一般見識!

“真兒,不得無禮!”妝妃開口訓斥了他一聲,道,“不關太子的事,是太子救了我。”

皇甫硯真將信將疑,又看了皇甫長安一眼,見母妃身上披着她常穿的褂子,而她的身上卻是套着皇甫無桀的衣裳,不由微微收斂了怒容,扶着妝妃匆忙進屋。

目送那母子二人走開,皇甫長安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好心當作驢肝肺,去你丫的!”

氣不過,又跺跺腳對着皇甫硯真的背影做了幾個揍死丫的動作,結果被轉身的皇甫硯真瞧了個正着,不由得立刻收了手,悻悻地回了寢宮。

“喲,落湯雞……”宮疏影個死狐狸不知道從那個角落裡躥了出來,坐在一邊的屋頂上看她的笑話,“沒想到惡貫滿盈的太子殿下竟然會捨命救人,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皇甫長安不爽到了極點,呸了他一句:“要你管!”

“怎麼……那麼急着討好二皇子,莫非你看上他了?”

“你給我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呵呵……看來是被我說中了。”摸了摸下巴,宮疏影微提眉梢,露出幾絲不解的神色,“那樣的男人有什麼好?冷冰冰的,好似誰都欠了他幾千兩黃金似的,除了一張臉長得還算入眼,身材也太瘦削了些……跟這種男人上牀,抱起來也不嫌硌得慌?”

皇甫長安白了他一眼,哼哼:“又沒讓你抱?你想那麼多幹什麼?!”

宮疏影搖搖頭,繼而緩緩掀開了衣襬,露出一雙大白腿在那兒自我陶醉,只嘆她不識貨。

“哪比得上我,腿長手巧牀技好,腰細聲軟易推倒……”

噗——!

好騷!

好一個騷狐狸!

好一個自戀到沒有下限的騷狐狸……

求求你了宮美人,快把節操撿起來行不行?!

皇甫長安捂着胸口,內傷了。

鼻子癢癢的,仰頭又打了一個打哈欠,皇甫長安再也忍不住,趁着眼睛閃瞎之前,匆匆跑進了屋子,抓起宮人一早準備好的衣服走走到屏障之後,窸窸窣窣開始換衣服。爲了掩飾身形,她穿得繁瑣,脫得也繁瑣,費了好一會兒才把貼在身上的溼衣服給扒了下來。

正要伸手去抓乾淨的束帶,忽然一個不該粗線的聲音粗線在了房間裡。

“七弟……”

我了個去!竟然是皇甫硯真!尼瑪她幻聽了吧是她幻聽了吧?!臥槽我和我的小束帶們都驚呆了!

啪!

衣架驟然打翻,皇甫長安頓時被鋪頭蓋下來的衣服埋了,趁亂連忙套上外衣,把束帶塞到了屁股底下……臥槽他怎麼說進來就進來了!要不要這麼隨便這麼迅雷不及掩耳!白蘇你是吃shi的嗎?!

------題外話------

艾瑪,努力碼字爭取存稿爭取在早上發文!打滾求虎摸!

19 有種你吃雞啊14 校場演習26 我是來爭寵的月票啊8 你們還是在一起吧97 幫我切下西瓜唄25 就醬紫越獄了117 誰說勞資不能生34 他不會愛上我了吧4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四38 十大廢柴之首84 那是你七爹17 太子與豬不得入內58 本公子在夜觀天象77 本攻很有原則7 有爹在手養娃不愁122 本攻爲自己點贊77 本攻很有原則12 打死她98 我要當大房96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36 白天不懂爹的黑票子98 對兒臣而言很重要56 你捨得抽他47 太子威武逆襲下票子啊48 風太大本宮沒聽清10 未婚夫你大爺115 我當你愛妾109 我跟你兒子在宮裡等你89 爭寵統一戰線67 來打我呀19 娘子你想多了9 曾經有一個茶葉蛋放在你的面前4 教父大人的醋勁好大下124 這貨長得犯規啊103 國師大人也是醉了8 你們還是在一起吧19 二殿下盪漾了57 敢不敢跟本王賭41 暴力爹票子30 老子要撕爛你的嘴16 落湯美人雞23 分分鐘哭瞎給你看10 未婚夫你大爺126 快要沒有勇氣活下去了14 把他們扔粗去9 你鎖骨的齒痕是誰咬的12 你還能更噁心一點嗎15 請收下微臣的膝蓋76 坑蒙拐騙吸金小王子40 你希望本宮有什麼感覺108 我在車廂裡等你71 歡迎加入蛇精病組織12 你還能更噁心一點嗎4 明天一起來打麻將吧6 殿下可以開始生了嗎4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四1 跟教父大人的約定一82 本王沒有膩味98 對兒臣而言很重要57 敢不敢跟本王賭75 我淵兒送的你吃醋啊83 多麼痛的領悟100 神一般的存在12 看看而已又不會懷孕113 長得像你的老相好15 夜闖男閨房23 本攻的衣服呢10 大皇兄是個極品54 快來哄我呀4 老子遲早廢了他78 皇甫長安你瘋了嗎53 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12 看看而已又不會懷孕74 這不袖子還斷着嗎43 活見鬼了57 敢不敢跟本王賭40 別哭了我會負責的53 真的撲了啊88 我們是不是被拋棄了108 我在車廂裡等你26 撿了一枚美騷年5 太子你是不是發福了23 真的打到九分死了49 連妾都不是哭瞎票子104 麻麻再也不用擔心窩的智商了23 不如今晚侍一寢76 坑蒙拐騙吸金小王子40 不要啊大皇兄61 放開你的手還有腳15 咬我103 國師大人也是醉了73 愛要大聲說粗來96 窩好緊張好害怕100 神一般的存在14 花濺濺天下無敵27 拼爹的節奏嗎3 見縫插針之鳴鈺62 公子她在數錢16 暗衛何在96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