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19、有種你吃雞啊!
這下,不說是皇甫長安,就連南宮景鸞都很強烈地感受到了來自典獄長大哥的……嬸嬸的惡意!
回過頭來,南宮景鸞不明所以地扇了扇他那捲長濃密的眼睫毛,狐疑地問向皇甫長安:“你剛剛……在我昏迷的時候……對他做了什麼?”
“本攻什麼都沒做啊!”皇甫長安一攤手,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比兔子還要無辜,“大概是他嫉妒本攻長得比他帥,身材比他好吧!”
聞言,南宮景鸞先是看了眼總攻大人一米六的身高,繼而又看了眼典獄長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忍不住微微抽了下眼睛,暗歎總攻大人的身材……真是好!
“哼!”
一甩袖子,典獄長擺着一張相當嫌棄的臉,萬分不待見皇甫長安,揮手吩咐了一聲下屬,轉身便要離開。
“我們走!”
“是,大人!”
排成長長一列的獄卒強忍着快要笑抽的面部神經,一邊默默地爲總攻大人的大膽點贊,一邊拿餘光忐忑不安地偷瞄着老大的表情,生怕對方一個惱怒把火氣發泄到他們的頭上,見他一走開,即便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分心。
“站住!”總攻大人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典獄長,挑着眉梢囂張跋扈地喝了一聲,命令道,“回來!”
典獄長步子一頓,並未馬上轉身。
衆獄卒見他停下了腳步,立時也跟着停了下來,戰戰兢兢地立在典獄長的身後,隱約之間彷彿能感受到那股子撲面而來的陰寒之氣……糟糕!老大要發飆了!
等了半晌,也不見典獄長回話,皇甫長安不由勾了勾嘴角,從食盒中抓起一隻烤雞,託在掌心掂了兩掂,隨即款步走了過去,拿起典獄長的爪子將烤雞沉穩有力地塞進了他的手裡,一字一頓,不容抗拒!
“要胖……一起胖!你吃多少,本攻就吃多少,怎麼樣?敢不敢應戰?!”
說着,總攻大人還異常傲嬌地甩了下頭髮,“哼”了一聲,彷彿在挑釁典獄長——“有本事暗算本攻,有種你吃雞啊!”
聞言,衆獄卒齊齊張大嘴巴,用一種看火星人的目光看向總攻大人……這尼瑪,她是準備擺一場吃烤雞的比賽嗎?跟他們的老大比試?啊哈哈……快別鬧!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老大會被笑屎的好嗎?!
就在衆人以爲他們的老大會非常堅決地拒絕皇甫長安這種幼稚的挑戰時,卻見典獄長緩緩回過身來,用一種幾乎能殺死人的眼神,掃了眼總攻大人的小身板,爾後……刀削般的薄脣微微上揚起一絲弧度,竟是冷哼一聲,答應了下來!
“好!一炷香之內,你若是吃得比本大爺少,就跪下來給本大爺磕十個響頭,乖乖給本大爺捏碎你的腦殼!”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要是吃得比本攻少,就學兩聲貓叫,跳個脫衣舞給本攻看!”
“哼!”
“哼哼!”
片刻後,獄卒匆匆忙忙端來一個香爐,抖着手點上了火。
案臺前,左右擺開了兩張桌子,每張桌子上整整齊齊地擺着十隻烤雞,正泛着誘人的香味兒,而在桌子的最前端,則蓄勢待發地站着兩個人,一高一矮擡腳跨在椅子上,雙眼迸射出熊熊的火光,勢必要在氣勢上打倒對方!
見狀,就連見光了大場面的南宮景鸞也忍不住緊張了起來,拿袖子擦了擦掌心的冷汗,繼而才清了清嗓子,發號施令。
“比賽開始!”
霎時間,站在桌前的兩個人迅速抓起盤子上的烤雞,湊到嘴邊張開血盆大口,以最快的速度撕咬吞嚥了起來,那狼吞虎嚥的模樣,像是上輩子都沒吃到過雞似的,看得一邊的獄卒也忍不住食指大動,嘴饞了起來。
南宮景鸞坐在正中間,微擰着眉頭焦慮地注視着戰局,雖然他很希望皇甫長安能贏,但……坦白來說,總攻大人的勝算不大。
畢竟皇甫長安和典獄長兩人的體型差距太大,食量想必也是十分的懸殊,比吃烤雞顯然就是自尋死路有沒有?!
果然,差不多燒掉了半柱香的時候,典獄長先森已經乾淨利落地解決掉了兩隻烤雞,正乘勝進軍第三隻,而總攻大人要死要活也才啃了一隻,等下口咬第二隻的雞屁股時,速度明顯就慢了下來。
“快吃啊!快點啊!吃啊!使勁啊!”
南宮景鸞看着心急,忍不住出聲吆喝了起來。
聞聲,總攻大人重重地被嗆了一下,抖着鼓鼓地腮幫子含糊不清地罵了一句:“尼瑪,叫魂啊?!使勁你個鬼啦,又不是母豬產仔!”
南宮景鸞的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立刻打斷她:“別說話!抓緊時間!快!快快……”
不得已,總攻大人只能翻她一個白眼,繼續拼了老命啃烤雞,一面在心底下默默地淌血……特麼這一頓吃下去,又該胖上三斤了啊!回想起以前膘肥體壯的日子,簡直滿滿都是淚啊有沒有?!
差不多在一炷香快要燃燒完的時候,典獄長大概也察覺到皇甫長安不是自己的對手,一隻半烤雞的差距,根本就追不上來,即便輕蔑地哂笑了一聲,放下了手中啃了一口的雞腿,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剔着眉梢準備收割。
爲了增加比賽的難度,總攻大人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就是在吃完烤雞之後,在一炷香燃燒完之前,還必須飲下半罈子烈酒,若是在一盞茶的時間內不勝酒力醉倒,也算是輸。
對此,被刺激得很想砍人的典獄長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在總攻大人咄咄逼人的挑釁下,到底還是答應了下來,一方面,他對自己的食量有信心,另一方面,他對自己的酒量也很有信心,不過是半壇酒而已,根本不在話下!
擡起眼皮,典獄長悠然自得地倒了一碗酒水,送到嘴邊啜飲了一口,諷笑着欣賞皇甫長安緊趕慢趕啃雞腿的模樣,一派勝券在握的得意之色。
見狀,南宮景鸞更是焦灼,恨不得衝上前去幫她一起啃烤雞。
“哐”的一下,在整柱香徹底燃完之前,總攻大人飲盡了最後一口酒水,將碗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隨着清脆的聲音逐漸平息,典獄長輕擡下顎,掃了眼對面桌子上狼藉不堪的兩個盤子,不禁幽幽地扯起嘴角,露出一個大快人心的笑容。
“你輸了。”
“呵呵……你這結論下得會不會太早了?不是還有半柱香的時間嗎?”
“你吃得比我少,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怎麼……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皇甫長安微一斂眉,笑道。
“既然是比試,就該按照規則來,若是時間到了,本攻自然願賭服輸。”
見皇甫長安一臉蛋定,典獄長不免心生疑慮,然而左思右想也找不出什麼漏洞可以讓她鑽空子,便稍稍安下心來,只當是那廝死鴨子嘴硬,在打腫臉充胖子。
“好,那本大爺就再等你半柱香時間,趁着最後這點時日,你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的死法,說不定本大爺心情一好,就會滿足你。”
“這個不用考慮,”總攻大人毫不示弱地盯了回去,笑得更加肆意狂妄,“本攻還是對脫衣舞比較敢興趣,你可以選擇今晚在這裡跳,也可以選擇在本攻出獄之後,在玄武門的城牆上跳……唔,光想着就有點小雞凍了呢……”
“你——”
典獄長被總攻大人氣得一噎,終於領悟到跟這個巧舌如簧的小賤人爭論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只能把自己氣屎,遂緊抿薄脣,不再吭聲。
那廂,南宮景鸞又是焦急,又是好奇!
焦急是因爲皇甫長安確實比典獄長少吃了半隻雞,敗局已經很明顯了有沒有?!但與此同時,他又忍不住好奇,不明白總攻大人屎到臨頭了,爲何還能如此鎮定?她這是不怕屎,還是留了神馬不爲人知的後招?
正疑惑着,在那半柱香也燃燒了將近二人之一的時候,典獄長忽然悶哼了一聲,爾後,幾乎是在一瞬間,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整個人箭一般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疾步衝了出去。
見狀,在場衆人不由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甫長安適時推了一把南宮景鸞,催促道:“快!跟過去看看!”
南宮景鸞頗爲茫然的應了一聲,以裁判的身份在兩名獄卒的監視下匆忙跑了粗去。
片刻後,南宮景鸞興致沖沖地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喊。
“太好了!太好了!那傢伙把吃下去的烤雞全吐出來了!你贏了!是你贏了!”
聞言,總攻大人幽幽一笑,對着後一腳搖搖晃晃走進來的典獄長比了一個“v”的手勢,笑得無比得瑟:“來,學兩聲貓叫給本攻聽聽……”
“……喵!”
“嘖……你這隻貓是被人踩了尾巴還是怎樣?叫得也太怨毒了吧?……啊等等!別雞凍別雞凍,你叫得很好聽很動聽……那接下來,是脫衣舞……嗯?”
在拼死掙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典獄長終於一咬牙,解開了披風,再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