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略聖字,帶有幾分的貶低之意。
慕嫿淡淡的語氣難掩驕傲,對身材惹火的瓦剌聖女的輕蔑。
“不識好歹!”
瓦剌聖女面對能穿透自己喉嚨的利箭絲毫不在意,冷聲道:“這就是你們中原的待客之道麼?你們不是禮儀之邦麼?”
跟在瓦剌聖女的女孩子動作統一抽出腰間的彎刀,閃爍寒芒的刀鋒直指向慕嫿,“放開我們聖女。”
慕嫿輕笑:“對客人自然有好酒好菜,但對居心不良的鄰居,不會因爲我們懂得禮儀而忍讓剋制,因爲啊,你們不配呢。”
說完,慕嫿身體向後躍去,刺啦一聲,衣裙扯裂,慕嫿看了一眼地上的布料,又看了看自己裙子缺少那一塊,在被壓制狀況下,瓦剌聖女還能反擊,慕嫿方纔沒有看到瓦剌聖女是如何脫困,並且不知她把割裂自己裙子的利刃藏在何處。
不是她功夫退步,也不是她大意,而是瓦剌聖女,這個叫羅蜜的女孩子是她以往不曾遇見的對手。
“果然,不能小看瓦剌女。”
她眼裡戰意更濃,濃烈且佈滿眸底的殺氣令強勢的瓦剌聖女都覺得心驚肉跳,面前的女孩子難得漂亮,可那身殺氣是如何凝練出來的?
在她身後好似瀰漫開無盡的血腥氣息,竟是隱隱能聽到鼓角爭鳴,烽火狼煙。
瓦剌聖女神色鄭重許多,便是西方國家的帝王和將軍身上,也不曾感到面前女孩子的氣勢。
“再介紹一遍,我是羅爾蒂蜜,你可以叫我羅蜜,你以卓越的表現贏得我的友誼,我可以原諒你方纔的失禮。”
“我再說一遍,我只會叫你瓦剌女。”
慕嫿眼裡戰意盎然,自從戰死後,她許久沒有這麼迫切想同人交手,羅蜜,她有何資格叫這個名字?!
眼看着同樣的容貌卻露出對中原民族的不齒鄙夷,慕嫿心頭燃起熊熊烈火,嘲諷道:“你的友誼我不稀罕,不過是一個小部族的女子,還敢大言不慚說贏得你的友誼?你知道我是誰嗎?”
“安樂郡主,萬安。”
“安樂郡主,無敵。”
“安樂郡主,最棒!”
一羣人舉着牌子,穿着統一的儒衫撥開看熱鬧的人,衝到慕嫿身後,領頭是一位俊秀的青年,揮手讓跟在他身後的人繼續爲喊口號。
慕嫿頓時氣勢卸了一大半,無奈問道:“孟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宛城第一風流公子孟大少爺理直氣壯的說道:“知道你今日參加女學考試,我聯合他們來給你助威。您可是……從宛城走出來的,是我們宛城的驕傲!”
後面拿着牌子的少年在衆人的矚目下低下了頭,可是手中的牌子卻是高高舉起,繼續整齊的喊道:“安樂郡主無敵!”
“無敵!”“無敵”“無敵”
回聲響亮,震懾人心。
他們都是被慕嫿折服過,在馬球場上一敗塗地,也曾見過慕嫿以一敵敵百的強悍。
雖然他們舉着牌子好似傻瓜一般,對舉牌子的動作暗暗鄙夷,怎麼就被孟公子鼓動成功了?
但是他們對慕嫿的敬佩不曾少一分。
佩服一個女孩子沒那麼難以承受。
少年們的眸子亮晶晶,找到了奮進的目標。
慕嫿有幾分感動,“好了,好了,你們快把東西收起來,別再……”
孟公子道:“我們沒有胡鬧!”態度極是認真,“我活了將近二十年,過了十幾年的紈絝日子,只有這次最最正經。”
慕嫿燦爛一笑,“等考試結束,我請你們喝酒。”
孟公子等人齊齊點頭,手舞足蹈顯得很高興,少年的眼裡除了佩服外,更有幾分傾慕,慕嫿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安樂郡主慕嫿?!”
瓦剌聖女喃喃道:“聞名不如見面,本聖女以爲你不過是徒有虛名,沒想到你果然有兩下子,不過本聖女來中原不是爲你。”
“今日不是京城所有閨秀雲集嗎?你們可敢同本聖女比試較量?本聖女不止擅長騎射,對琴棋書畫,詩書禮樂更有興趣,總說中原出才女,是這些最爲鼎盛的地方,本聖女不服,想着向你們討教一二。”
瓦剌聖女昂首闊步,環視衆人,緊身鮮紅衣裙襯托得她宛若一株豔麗的玫瑰,張揚自信,揚起天鵝般優美白皙的脖頸,裸露在外大片白皙肌膚在紅色襯托下更顯晶瑩似雪。
她搶走幾乎所有人的風頭,壓得在場的女孩子喘不過氣來。
不是沒女孩子想開口迎戰,但事關國體,萬一失敗了呢?
她們還不知瓦剌聖女深淺,一旦失敗,必然會連累家族,每個女孩子都盼着有人第一個站出來,試探瓦剌聖女的才學高低。
本以爲自己不站出來,太子妃會站出來,慕三小姐會站出來,重臣的愛女會站出來,或是公主殿下會挺身而出。
真實的狀況是所有人都在等,等那個領頭站出來的女孩子。
沒人出頭,寂靜若一潭死水。
瓦剌聖女頭揚得更高,目光更是鄙夷輕視,好似她一人征服了一個古國,在她目光掃過處,沒人敢同她對視,這就是中原,謙和的中原,膽怯的中原貴女!
她們柔順,她們以謙讓爲美德,卻是不懂爭勝。
“我來吧。”
慕嫿淡淡的說道:“在貴女中,我不是文采最好的一個,琴棋書畫也不過剛剛入門,同她們相比,我自愧不如,但我的文采肯定比你好!”
瓦剌聖女嗤笑一聲,“我知道你更擅長騎射,聽說還有不錯的槍法,從未聽過你的文名,慕嫿,我挺喜歡你的性子,你闖下好名聲不容易,我着實不打敗你,讓你失寵於你們皇帝,文比之後,若是得閒,我會同你武戰。”
“你在一旁等着就是了,我猜想文比也不會耗我太多的精力。”
瓦剌聖女方纔試探出慕嫿的深淺,自覺同她不過在伯仲之間,若是她用上所有的手段,未必不能壓慕嫿一頭。
“我還是更希望領教中原最是正統的文化。”
言下之意就是慕嫿所學不過是皮毛,不屑同‘文盲’慕嫿比試,瓦剌聖女晃動手指,“慕嫿,你不夠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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