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逗着琚兒玩了好一會兒,楚含玉瞧着已經快到晚膳時辰,便道“皇上,不如晚膳留在玉華宮用膳?”
慕容瑾冷眸盯着她,沒說話。
楚含玉就當做他沒拒絕,笑着對汀蘭吩咐“讓汀月做兩道皇上愛吃的菜。”
“是!”汀蘭點頭,連忙退下去。
慕容瑾見楚含玉都安排好了,他也沒想着要去其他宮中用晚膳,也沒想好晚膳吃什麼,就默認了她的安排。
說起來,他雖然不太喜歡這個貌美的貴妃,覺得她叫自己慕郎的時候,有點難受,不得不說,她給自己生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飯菜上桌的時候,楚含玉已經看着他們玩了好一會兒。
琚兒別看他小,也是一個吃貨,盯着滿桌子好吃的眼巴巴的,小嘴努了努,也想吃。
他還小,不能吃這些飯菜,汀蘭端了給他準備的米糊糊,抱着他坐在小凳子上,吃一口米糊糊,看他們用膳,倒也不爭不搶。
楚含玉摸清了慕容瑾現在的脾性,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夾菜,也不願意聽她說話,用膳時,楚含玉安安靜靜的用膳。
有他在,楚含玉食慾好了不少,是這幾天吃的最多的一頓,汀蘭又給她盛了一碗菌菇湯,很鮮美的菌菇湯,楚含玉喝了一口,美的眼睛彎彎的。
慕容瑾瞥了她一眼,眼神有點怪,心想就有那麼好喝嗎,總感覺她的吃相讓人覺得食物很美味的樣子。
所以,慕容瑾也讓常喜給他盛了一碗菌菇湯,喝了一口,確實很鮮美,味道很不錯,難怪她露出那樣享受的神情。
不知不覺,這頓晚膳,慕容瑾吃了不少,是他這幾天吃的最多的一頓。
晚膳後,慕容瑾坐着喝了一口茶,起身就要離開,楚含玉想了想,道“皇上,今晚不給琚兒洗澡嗎?”
“......”慕容瑾偏頭,有些意外。
楚含玉看他這樣,就知道有問題,她沒表露出來,笑道“以前,都是皇上和臣妾一起給琚兒洗澡的。”
“他什麼時候洗澡?”慕容瑾問。
“再玩一會兒就可以給他沐浴了!”楚含玉溫柔的笑道,指了指抱夏,說“不如這個時間,臣妾陪着皇上下一局?”
“朕還有些奏摺要處理,等會再過來給他沐浴。”慕容瑾不敢和楚含玉多待,總覺得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
“那麼,就現在給琚兒沐浴吧,免得耽誤皇上時間,還跑來跑去,折騰皇上。”楚含玉失望,她提出給琚兒沐浴,只是想把他留下來而已。
曾經,多麼迷戀她的人,已經好些天沒親密了,他竟然還能忍得住,若不是知道他對自己並不是那麼正人君子,楚含玉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慕容瑾。
只有親密的人,才能從細微的地方感覺到對方的變化。
慕容瑾的變化,不是從細微的地方,而是整個人都變了。
很快,汀蘭準備了熱水,楚含玉和慕容瑾倆人一起,給琚兒沐浴洗澡,小傢伙開心的浴桶中游來游去,小手濺起不少水珠在他們身上。
慕容瑾哭笑不得,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懲罰的在他小屁屁上打了一下,不重,小傢伙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遊玩戲水。
兩人給小傢伙沐浴的時候,手無意間碰在一起,楚含玉是故意的,慕容瑾反倒是燙手一般,連忙收回手。
楚含玉偏頭斜眼看他,似乎很意外慕容瑾的舉動,她笑說“皇上還記得,以前在皇都的時候,臣妾懷着琚兒,身子不便,皇上給臣妾洗腳......”
“以前的事情朕不想談,難道貴妃是想提醒朕,你失蹤的那幾個月,在另一個男人庇護下的事情嗎?”慕容瑾面色冷冷,說出的話更是帶着針尖,扎得楚含玉遍體鱗傷,無言以對。
兩人就這樣不歡而散,楚含玉都沒想到慕容瑾會說出這樣的話,明知道她和蒼寧什麼都沒發生,她當時失憶,又懷着孩子,能怪她嗎?
不過,從他着陰晴不定,以及一位的厭惡她的神情上看,楚含玉再次確認,慕容瑾肯定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否則不會變的對她如此惡劣。
晚上,楚含玉又一晚失眠了,她帶着琚兒睡,小傢伙睡得香甜極了,小手捏着小拳頭放在腦袋邊,看他這麼乖,楚含玉稍微被治癒了一點。
楚含玉失眠的晚上,慕容瑾睡得也不安穩,輾轉反側,夜裡做了不少噩夢,夢見楚含玉追殺他,夢見紅柚公主和他談笑風生的時候,突然變成楚含玉的臉,兩人倒在牀上,翻雲覆雨......
其他宮裡的人以爲楚含玉真的失寵,可是這幾天看着慕容瑾每天都去玉華宮坐坐,用個膳,看起來也不像是失寵的樣子,只是比以前要收斂了一點,沒那麼溺寵了。
她們就等着那位紅柚公主進宮,看後宮會不會發生更大的變化。
她們一方面希望紅柚公主得寵,讓楚含玉嚐嚐失寵的滋味,另一方面又不希望紅柚公主太得寵,不然,又寵出第二個貴妃,她們又該吃不消了。
鬱清得知迷慕容瑾明天就要冊封淑妃,使臣們歡喜的彷彿自己得寵的樣子,便氣憤,去了唐然的府上,拉着他一起喝酒。
唐然喝茶他喝酒,他喝了不少,抓着唐然的手問“皇上爲何如此,明知道那個紅柚公主居心不良,心懷叵測,進入後宮肯定不安分,爲什麼要讓她進宮?”
“大概是因爲紅柚公主長得美吧!”唐然淡淡的說,其實,他並不喜歡這種美豔妖嬈的女人,他喜歡乾乾淨淨,端端正正的,只可惜,他一直沒遇上,就算遇上了,也不想害了人家。
唐然的病,不能根治,還會遺傳,誰知道那天病發了,人就沒了,留下一個女人多可憐?
“美?”鬱清嫌棄“跟花魁似的!”
“又去青樓轉了?”唐然皺眉。
“轉了一圈,辦正事,沒去喝花酒,你放心,本王不會對裡面的姑娘如何。”鬱清保證。
唐然沒說話,要是那位紅柚公主知道她被鬱清比喻花魁,估計會打人,殺人也說不定。
“唐然,你說,那個紅柚公主進宮有什麼目的,好好地她就不能留在西昴宮,非得進後宮給別人添堵,欺負人?”鬱清灌了一杯酒,打了一個酒嗝“貴妃要失寵了,知道嗎?”
“那是貴妃的事情,你這話在這兒說說可以,若是皇上知曉你還覬覦着貴妃,小心你的腦袋,上次的警告還不夠?”唐然知道,對這個醉鬼說了也沒用,都是妄念。
“我沒有覬覦,我只是覺得她可憐,就應該被好好對待,皇上不能辜負她,不能欺負她,不能委屈她......”鬱清梗着脖子,還沒說完,人就趴在桌上打呼嚕了。
唐然頭疼,讓人收拾收拾一下,把這個醉鬼丟進客房。
想着明天的事情,唐然嘆了口氣“庸人自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