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何必動氣?”楚含玉看在慕容瑾鍋底黑的臉,連忙安慰,免得他氣壞了身子。
楚含玉雖然氣憤馬青薇口無遮攔,污衊她和琚兒,其實,她說這話也好,今天慕容瑾動怒,給她和琚兒正名,想來也無人敢懷疑,她的琚兒不是慕容瑾的孩子。
不得不說慕容瑾的反應有多嚇人,看其他人那悻悻的,心有餘悸,惶恐膽怯的神情,便知道慕容瑾的威懾力多麼的厲害。
慕容瑾握着楚含玉的手緊了緊,怒氣未消,寒眸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楚含玉之外,用冷酷無情的眼神盯着她們,聲音滲人“朕若是再聽見誰敢污衊貴妃以及大皇子,她就是你們的下場!”
“臣妾不敢!”賢妃帶頭,跪在地上慎重行禮,她的身後,跪倒一大片。
慕容瑾滿意的冷哼一聲,鄙視的看了眼暈過去的馬青薇,道“把這個污衊貴妃,謀害張御女的犯人拉下去,除去德妃之位,送去夜香司刷恭桶,沒有吩咐,不得離開半步。”
“是!”常喜招招手,兩個宮人利落的上來,拖着昏迷的馬青薇離開。
雖然沒要馬青薇的命,對她的懲罰可是比死還讓人難以接受,高高在上的德妃娘娘,如今淪落爲後宮最低賤的宮女,洗涮髒污的恭桶,整日與污穢物爲伍,簡直生不如死。
楚含玉對這個懲罰很滿意,比起打入冷宮,這個懲罰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上,都給了馬青薇極大的教訓。
馬青薇的事情處理乾淨了,汀蘭拿着那個稻草人上前,趁着慕容瑾在場,把麗妃除了最好。
她說“回稟皇上,貴妃娘娘,奴婢帶人去了麗妃的玉瓊宮,在宮中找到這個,還望皇上,貴妃娘娘過目。”
“什麼東西?”楚含玉明知故問,故技重施。
汀蘭雙手奉上詛咒的稻草人,上面的生辰八字清清楚楚寫的是楚含玉的生辰,二月初八,也沒幾天了。
慕容瑾已經準備好了給楚含玉的生辰禮物,卻沒想到,竟然有人在後宮詛咒她?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詛咒楚含玉的人已經得到懲罰,卻沒想到玉瓊宮還能找到這樣陰毒的東西。
楚含玉認出是什麼東西,臉色大變,神色驚恐“皇上,這.......”
“別怕,這個東西沒用,不可能傷害你,別擔心!”慕容瑾抱了抱面色慘白,花容失色的楚含玉,盯着稻草人,問“是從玉瓊宮搜出來的?”
“是!”汀蘭如實點頭。
麗妃激動的搖搖頭,走到慕容瑾面前,拿出寫好的紙條給他看: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沒做這樣陰毒的事情!
“滾!”慕容瑾嫌棄的推了麗妃一把,手中的紙條無風飄落在地上,顯得那麼的孤苦無依,彷彿此時麗妃的心情。
她知道,是楚含玉設下的陷阱,收拾了德妃不算,現在還要除掉自己,她好狠的心,不趕盡殺絕她不會善罷甘休。
想明白這一點,麗妃跪在地上,拿着筆墨書寫。
楚含玉埋頭慕容瑾懷中,一臉受驚的模樣“皇上,求你做主!”
“朕不會讓她們傷害你的,放心!”慕容瑾安慰的拍了拍楚含玉瘦弱的背,她回宮快一個月,似乎並未長多少肉,拍的瘦骨嶙峋的背脊,慕容瑾心疼。
麗妃的字還未寫完,慕容瑾已經沒耐心看了,他一腳踢翻了硯臺,墨汁沾染在她華貴的鞋子上,他不管不顧,對常喜說“把麗妃打入冷宮,沒有朕的吩咐,不許出宮!”
“是!”常喜點頭。
麗妃聞言,也不裝聾了,哀求的抓着慕容瑾的衣袍下襬,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指着楚含玉,眼神警告,像是在說:她纔是兇手,是她污衊我,皇上不要相信她,我是冤枉的!
慕容瑾給了麗妃一個輕蔑嫌棄的眼神,一腳踢在她肩膀上,直接把人踢翻在地,被宮人連拖帶拽的帶下去。
麗妃哀慟絕望的看着慕容瑾,張嘴自發出啊啊啊的聲音,雖然聽不懂她說什麼,他們能猜到麗妃的意思。
無非是喊冤而已。
在楚含玉面前喊冤,根本沒用。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不管那個稻草人是麗妃做的,還是被人栽贓的,只要楚含玉想除了麗妃,根本沒得商量。
怪只怪,麗妃之前太囂張了,幾次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楚含玉,就算不想和她一般見識,看多了也會起殺心的。
從今天的事情很多人看出來,貴妃娘娘,不好招惹!
楚含玉目的達到,她敲打了賢妃她們幾句,才讓她們離開。
至於瘋癲的張御女,因爲是被人唆使,被人陷害,便讓她養在之前的宮中,以顯示楚含玉的是非分明。
她們一走,熱鬧的玉華宮安靜下來,楚含玉擁抱着慕容瑾好一會兒,才說道“慕郎餓了沒?”
“餓!”慕容瑾沒想到,一下朝回來到玉華宮,就聽見馬青薇羞辱楚含玉,他氣不打一處來,教訓了給楚含玉添堵的人,這會兒肯定餓了。
慕容瑾拿着桌上的稻草人仔細看了看,笑說“做的真醜,朕的阿玉怎麼可能這麼難看?”
“確實挺醜的!”楚含玉嫌棄自己的手藝,實在是不夠心靈手巧,不能把稻草人做出她萬分之一的神采來。
“拿去燒了吧,以後,朕不想在後宮看見這些稻草人,玩偶人,布偶人。”慕容瑾一臉嫌棄“晦氣!”
“乖,彆氣彆氣!”楚含玉心虛的安慰,把稻草人丟給汀蘭,讓她拿出燒了,免得玷污了慕容瑾的眼睛。
早膳,她和慕容瑾兩人用完後說了一會兒話,又逗着琚兒玩了一會兒,楚含玉問“皇上,刺客的事情還沒消息嗎?”
慕容瑾搖搖頭,神色有些抑鬱,說“慕十三還在查,不過,他們似乎有意禍水東引,竟然想陷害安寧王。”
“什麼?”楚含玉吃驚,忍不住陰暗的想“怎麼陷害的?”
“昨晚巡城的人發現行蹤可疑的人進了安寧王府,早上安寧王在後院找到幾把刀劍,三把弓箭,和刺殺我們那晚的兵器一模一樣。”慕容瑾相信鬱清,不可能是他。
他們的挑撥離間之計,怎麼可能矇騙得了慕容瑾。
“皇上那麼相信,背後的人不是安寧王?”雖然只是幾面之緣,對那個鬱清楚含玉不是很瞭解,不過站在她的角度來說,若是她和慕容瑾出事。
安寧王有異心的話,獲利也是不少的。
她和慕容瑾被刺殺成功,只留下琚兒那個奶娃娃,無依無靠,只能依附別人。鬱清趁勢登基稱帝越是不可能。
至於他們留下的小琚兒,就算活着,也是一輩子的棋子。
“不是他!”慕容瑾肯定的說“他若是有那個心,朕的江山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這一年來,他爲了楚含玉,幾次要死要活,差點連江山都不要了,也已經想好了把江山傳給鬱清。
人家並不領情,反倒是幫着他尋找楚含玉的下落,幫着他協理朝政,做了多少事情,慕容瑾都看在眼中。
以他和鬱清的生死之交,慕容瑾完全相信,鬱清不是那樣的人。
慕容瑾那麼肯定,楚含玉也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想,免得遭到慕容瑾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