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玉走到園子門口,便看見一老一小跪在門口的身影。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沒想到趙太師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竟然負荊請罪的跪在門口,來一個苦肉計。
楚含玉從他們身邊路過時,假裝沒看見他們。
他們也假裝沒看見楚含玉,目光看向前方,雙眼無神,一臉不受外界打擾的模樣,實際上是強裝鎮定而已。
楚含玉一襲冰藍色繡花長裙,勾勒的她身姿高挑,優雅迷人,一舉一動嫵媚多姿,特別是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小臉,讓人一見難忘。
趙太師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皺眉“她就是那個算計你的楚美人?”
“是!”趙嘉玉腫脹着半張臉,怨毒的盯着楚含玉離去的纖細背影,暗暗咬牙。
“倒是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也難怪皇上會被她迷了心竅,這樣又美又有心機的女人,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得了她的美人計。
“......”趙嘉玉幽怨的看向趙太師,抓狂不已,心想難道他祖父也是這麼庸俗的人,竟然也被那個賤人的美se迷huo。
楚含玉再次露面,莫心雯正在彈奏琴曲,姿勢優美,琴聲錚錚,溫柔多情,繾綣目光脈脈的看向坐在中間的慕容瑾,一張清新脫俗的臉上多了幾分嬌媚迷人的姿態。
楚含玉並未上前,而是站在一旁,姿勢優美如同高傲的天鵝,嘴角含笑,神情入迷的聽着莫心雯彈奏。
她只是隨意的站立,卻彷彿巧奪天工的雕像一般,一襲冰藍色長裙淡雅美麗,穿在她身上更加襯托她冰肌雪膚,耀眼奪目。
她入迷的的神情美如畫,原本認真聽曲的人被楚含玉給吸引了目光,看着妖魅一般的女人,慕容瑾呼吸一頓,眼眸深深的落在她烈焰紅脣上,看着她微微抿嘴的舉動,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賢妃察覺慕容瑾的注意力被楚含玉吸引過去,忍不住同情的看了眼莫心雯,那張過分美豔的臉即使身爲女人的賢妃見了,也要倒吸一口涼氣,驚歎楚含玉巧奪天工的精緻五官,心生嫉妒。
妖嬈茶花綠葉中,楚含玉的美就像勾魂奪魄的妖魅,讓人心神嚮往。
不只是慕容瑾,其他人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被吸引過去,察覺他們三心二意,莫心雯微微回頭,就見楚含玉不經意的站在一樹山茶花前,妖嬈美麗,顛倒衆生。
錚的一聲,刺耳的聲音驚動了被楚含玉美顏入迷的人,他們詫異的回頭,看着手指流血的莫心雯,臉色變了變。
莫心雯誠惶誠恐的行禮,手指滴血不止“皇上贖罪,嬪妾無狀,驚擾了皇上!”
“起來吧!”慕容瑾看了眼斷掉的琴絃,再看看莫心雯一臉痛苦悲傷的神情,走到她面前,道“讓御醫包紮一下,若是不捨這把琴,朕賞你一把更好的。”
“......”
在場的人聞言,豔羨的看向莫心雯,沒想到她晦氣的彈斷了琴絃,慕容瑾不僅不生氣,還要賞賜她,真是好大的臉面。
果然被皇上放在心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再想想今天英勇救駕的另一個人,楚含玉救駕還抓住刺客,不僅沒被賞賜,連誇讚一聲都沒有,當然,他們私下說話說了什麼,她們就不清楚了。
“謝皇上賞賜!”莫心雯受寵若驚的行禮,慘白的臉上多了一抹豔麗的紅霞,顯得清新脫俗的人多了幾分嬌媚可人姿態。
莫心雯手指受傷,不能再彈奏,流血不止,便離開茶園回去包紮手指,從楚含玉身邊離開時,目光不善的看了她一眼。
楚含玉淡淡的回視,對她不善的目光報以漫不經心的眼神。
楚含玉想,莫心雯之所以斷斷絃,肯定是發現慕容瑾被她的美顏吸引了目光,心生嫉妒怨恨,導致琴心不穩,纔會斷絃。
她不在乎莫心雯的敵視,反正她長了一張令所有女人都討厭的臉,只要有她在場,定然豔壓羣芳,光芒四射,也難怪她們不喜歡自己。
“見過皇上,見過各位娘娘!”楚含玉施施然上前,行禮道。
慕容瑾淡淡的點點頭,對賢妃道“你們繼續,朕去見見趙太師!”
“是!”賢妃點頭,慕容慕容瑾高大挺拔的身影離開,趙太師跪在外面的事情,賢妃早就知曉,她並不打算替趙家求情。
若是趙家惹了聖怒,對他們秦家來說再好不過,京城可不只是趙家一家獨大的,秦家能讓她坐上賢妃的位置,也是有幾分實力的。
只可惜趙嘉玉那個女人太不識趣,又不知道收斂脾氣,愚蠢的讓她都不好意思給小鞋穿。賢妃發現,以趙嘉玉的性格,她能把自己作死,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浪費她的精力和算計。
倒是眼前這位美的讓人不能忽視的楚美人,讓賢妃不得不好生掂量掂量。
今天趙嘉玉會栽跟頭,可都是拜這位楚美人所賜,雖然不明白她們說了什麼,反正趙嘉玉辱罵皇上的事情,肯定是她一手引起的。
長得好看又有心計的女人,留在後宮真的很危險,蛇蠍美人最是難搞。
“蛇蠍美人”楚含玉察覺賢妃看來的目光,她茫然的回頭,朝賢妃淡淡微笑,仿若沒看見賢妃眼中隱藏的鋒芒一般,怡然自若的端着茶杯喝茶吃點心,一副毫無城府的模樣,幾乎讓人信以爲真。
若真的是她表現的那樣,也不會每次都是別人吃虧,她脫身的比泥鰍還順利,一次兩次可就讓人不得不懷疑她的本事。
慕容瑾一離開,衆人也是興趣缺缺,無人主動表演才藝,大家都悶聲的吃吃喝喝,等着慕容瑾回來,偶爾的幾聲交談,也是圍繞着賢妃她們幾位位階高的,恭維之聲不斷。
白玉蘭聞着一股藥香,皺眉問“楚姐姐,你受傷了?”
楚含玉點點頭,輕聲說“噓,不要聲張,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那就好,害得我擔心。”白玉蘭煞有介事的拍拍胸脯,道“方纔皇上和楚姐姐說了什麼,你救了皇上又英勇的抓住刺客,皇上不可能不賞賜你呀?”
楚含玉微笑的喝茶,一時沒說話,她能感覺周圍安靜下來,她們似乎也在關注慕容瑾對她說了什麼。
她當然不會說慕容瑾本來是興師問罪的,後來被她插科打諢,說了幾句曖昧的話,便亂了君心。
“若是好奇,不如去問問皇上,想來皇上應該很樂意給白妹妹答疑解惑的。”楚含玉巧妙的推託道,神色間多了幾分神秘的氣氛。
她爲什麼要告訴她們,若是想知道,不如去問問慕容瑾,看他是否樂意告訴她們,她們當真以爲她是那種毫無內涵的輕浮之徒,口無遮攔,留不住話的人嗎?
她含笑傾城的模樣,看的其他人暗暗咬着後槽牙,大腦響起兩個音節:賤人!